第70章(1/2)
第70章
何毕听到严则走了回头路,喜上眉梢,差点当街滑个步,“我这就到你律所,把现在的证据给你看看。”
严则在拿到那些“证据”时,是有点背过气去的。
本以为何毕掌握了如山的铁证,比如有当时污染水源的鉴定结果,没想到只有几个智障家人的录像。
“不是他还有谁啊,严家镇只有种植烟叶这一个产业,用脚趾想一想都知道是庄老爷啦。”
“对对,我家的狗蛋跟斜对门的小花症状一样,那肯定是喝水喝坏的啊!”
严则很虚软地捏了捏眉心,按下何毕还想继续放视频的手,“这就是你的证据?”
何毕很大嗓门地“啊”了一声,“我比你哥小了好几岁,他们出事那年我还在娘胎里待着,去哪搜河道的东西。”
严则越想赢下庄老爷,就越对此时的状况感到揪心,脸色比刚才白了几个度,他心有不甘地追问:“就没其他的吗?”
“可以有其他的!我这就去河里挖点老石头出来,没准就是三十年前被污染过的。还有,你记得咱们镇有个长头发留到一米多的大婶吗?不是说药物会残留到当时的毛发上?我去揪一根过来,再找专家测试一下不就完了。”何毕不管严则的眼神,正经比量着。
额角冒了许多虚汗,嘴皮发干,严则无奈道:“你说的办法即使能查出污染或者残留,又怎么能证明是庄文亭和他的烟草公司搞的鬼?”他自知那是条大鳄,专门以吸食凡人的精华为生,可没想到才动了扳倒他的心思,就让何毕这个不靠谱的给浇灭了。
心里不怎么好受。
“严则,你是怎么突然想通的?”何毕道,他脑袋一转,正对上严则的毕业照,顿时恍然大悟了,指着那照片说:“该不会因为压你身上这男的吧?”
严则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有些莫名的口舌焦躁。
他试探性地说:“何毕,如果你知道……认识的人是同性恋的话,会不会瞧不起他?”
“等一下——”何毕用力揉着太阳xue,“我瞧不起庄老爷可不是因为他把你的大学老师给那什么了,他睡不睡男人我都给他平等的鄙视。”
严则刚要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在何毕面前出个柜试试,话一到嘴边就觉得烫嘴,烫得他背皮一紧,还烫出了全镇人嘲笑他的场面。
都怪死彭宁给他灌输什么情在欲前的歪理邪说,让他失去了卓绝的判断力。
他,全镇唯一的大学生,睡白千羽完全是因为……
因为……白二那会儿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他!
卧槽,差点马失前蹄,当众接下同性恋这个大帽子。
他可从没玩过白千羽那东西!看都不敢看!
不知想到了什么,严则坚定的目光霎时有些游移,蒙上不甘不愿的雾气。
既然他根本都不在乎白千羽,那为什么想把庄文亭拍下马背、再拍出严家镇、拍进牢房里?到底要找个什么借口来自圆其说,让自己好受一点呢?
那就且当是同睡七年的情谊吧,相伴过,感情必不会是简单的占有。
白千羽是肯伸手陪他走出谷底的那个人,即使知道他一无所有,还要陪他时转运转,一起看了七年的斗转星移。
“律所是他卖房子供我开的,最后还主动把法人的位置让给了我,何毕,他对我一直都问心无愧,可我,算不上什么好鸟,嫌弃他没有剩余价值,就想把他弄走,踢出合伙人的阵营。”严则说完,便沉下肩膀,大概是想让何毕指着鼻子骂他几句,早已失去防御的姿势。
何毕一时有点没明白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说大学老师吗?是怎么变成合伙人的?”
“因为他仁慈,因为他善良。”
“然后你就用挤兑别人当成报答?”何毕彻头彻尾地懂了,觉得连无可指摘的严大律师也有了人生污点,是可堪大踹几脚的那种混账,刚一擡腿就因身体的啄伤而停止攻击,“严则,你不够淳朴啊,咱们那的民风你是一点都没继承。”
身上一疼,就错乱地想起庄文亭,何毕感到嘴皮子不受控制,只想骂严则:“你是看别人过得太好了,想着过去添乱是吧。我给你说,庄文亭挺宠人家的,你祸祸自己老师不够,还要残害庄老爷?”
严则“啧”了一声,“别跑题,是你想告庄文亭的。”
“我他妈现在最想告你!”何毕颤着眉,颤着嘴唇,意犹未尽地隔空扇了严则一掌,“什么大学生?书读得都不够你当大坏蛋的!”
严则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小坏蛋倒是够了。”
“我现在要仔细考量一下找你当律师的必要!娘的……”何毕在办公室内焦躁地踱来踱去,狠抓了几把头发,“庄文亭的鸟弄我都没这么烦!”
严则误会点了什么,擡起一边眉毛,“难道他还对你下手了?”
“滚!基佬看什么都带基!我说的是庄文亭的大鸟!咬死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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