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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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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在漆黑的房间里,冰凉的触手攀爬在四肢上,如藤蔓一般蜿蜒生长,汲取着蔺月盏身上的温度。

闻逍从背后拥抱着蔺月盏,掌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按在镜子上。

落地镜映不出相拥的身影。

鬼无法出现在镜子中,镜面能照出来的只有蔺月盏一个人。

蔺月盏眼睫轻颤,他看不到镜子里拥抱的两个人,却能感觉到冰凉却宽厚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擡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看不见的时候,感觉会变得更加敏锐。

当修长的指尖一寸寸抚过涂满奶油的地方,蔺月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块小蛋糕,在等着被看不见的人吃掉。

闻逍低下头,冰凉的吻落在蔺月盏的耳朵上,狎猊地含住他的耳骨:“冷不冷?”

鬼没有体温,闻逍全身都是凉的,他觉得自己像一块不会化的冰,想要吸走蔺月盏身上的热量,将他的体温变得和自己一样。

蔺月盏本来还不觉得,经他一提醒,登时瑟缩了下。

闻逍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明明他才是让蔺月盏冷的源头,但蔺月盏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往后靠,主动缩进他的怀里。

在琥珀吊坠的作用下,蔺月盏触碰到了闻逍,对他而言,除了看不见,这只鬼变得和活人无异。

他感觉到从闻逍胸膛传来的震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颇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笑!”

“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闻逍并不听他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在发抖。”

面前是镜子,身后是闻逍,蔺月盏的所有反应都无处遁逃,被镜子如实地转载,放大。

蔺月盏脸上讪讪的,被臊得浑身发烫,他抿了抿唇,慌忙闭上眼睛。

闭着眼睛,不敢看镜子的蔺月盏莫名有点乖。

闻逍的心软了下来,他向来体贴,不舍得蔺月盏受罪:“不笑你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我要吃你特地送来的蛋糕了。”

他将“特地送来的蛋糕”咬的很重,笑意里还隐含深意。

蔺月盏耳朵尖发烫,此蛋糕非彼蛋糕,他送来的明明是装在盘子里的两块蛋糕,但闻逍要吃的显然是……

蔺月盏悄悄睁开了一条小缝,眯缝着眼睛,身上的触感太明显,侵占了心神,他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闻逍低下头,亲了亲他后颈的脊椎骨,留下一串细碎的轻吻。

“先从哪里开始吃呢?”

雪白的蛋糕胚上缀着两颗草莓,奶油涂成了雪顶,遮住了草莓原本的颜色。

闻逍盯着镜子,抱紧了他的小蛋糕,笑意盈盈:“先吃草莓吧,红艳艳的草莓完全熟透了,一看就很甜。”

蔺月盏想阻止他,但那有如附骨之疽的藤蔓又缠了上来,吊起了他的双手。

镜子照不出人,只有些许黑色的阴影缠缚上来,是很柔软的条状物。

蔺月盏呼吸发紧,脑海中冒出具象的画面,那些条状物是从闻逍身后延伸出来的,不太像藤蔓,更像是……触手。

拥抱的两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蔺月盏正在纠结藤蔓和触手的区别,却被闻逍突然的动作扯回了思绪。

奶油完全包裹起来的草莓被发现了,恶劣的鬼一口咬住了草莓,大抵是发现小草莓还有可以成长的可能,所以他只是轻尝了下味道,没有直接吞掉草莓。

鬼是饿鬼,十几年没吃过草莓了,尝味道尝的很慢,将奶油一扫而空后,一点点咂着草莓的味道。

蔺月盏一阵腿软,他站不住,双手被按在镜子上,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弓起身。

“好甜。”

“小月亮牌蛋糕真好吃。”

蔺月盏一阵羞臊,好吃吗?

应该是好玩吧。

他感觉到冰冷的触手牢牢掌控住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落下的吻像是雨滴,没留下湿润的痕迹,蜿蜒向上生长,从蛋糕胚上路过,采摘下两颗草莓,然后来到他的面前。

在镜子里看不到闻逍的存在,但离开镜子,他可以看到闻逍。

闻逍站在他面前,托着他的下巴向上擡起,或许是涂抹的奶油太多,闻逍的嘴上还残留着零星的奶油。

“你请我吃蛋糕,我该怎么报答你?”

明明是身处黑暗之中的鬼,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但说这句话的时候,蔺月盏却觉得闻逍的眼睛在发亮。

这只自称是他夫君的鬼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纵然是漆黑的,也好似藏了漫天的星子,深邃迷人。

注视着这双眼睛,会有一种被蛊惑的心悸感。

蔺月盏自恃冷静,但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很不符合常理,他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你是什么鬼?”蔺月盏吞了吞口水,贴在后颈的手牢牢掌控着他,他能感觉出来,闻逍的掌控欲很强,“你是怎么死的,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想知道和闻逍有关的一切。

年少时情思颇多,即使冷漠如蔺月盏,也会幻想爱情的美好,他也曾怀疑过自己和闻逍之间的渊源,有过诸多猜测。

比如他们曾经是一对惹人艳羡的同性爱人,但因为一些事情,闻逍去世了,闻逍的魂魄长留人间,是因为无法舍下他。

再比如他们前世有缘,这只鬼不肯投胎转世,固执地等了他几百年,陪伴今生的他。

蔺月盏心里冒出期待:“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夫君?”

少年的眼里藏不住秘密,闻逍轻易就看出了他眼里的期许,故意逗他:“因为我是一只恶霸鬼,见你生的好看,就想据为己有。”

蔺月盏:“……”

没有缠绵悱恻,没有前世今生,有的只是见色起意。

蔺月盏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少女心瞬间破裂,他瞪着闻逍,凶巴巴的,连恐惧都淡了几分:“放开我!”

因为没听到想听的答案,就闹脾气了,这也太可爱了吧。

闻逍忍笑忍得快抽筋了,捏住蔺月盏的脸:“这么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蔺月盏动弹不得,一阵气苦:“是猫也比色鬼好。”

闻逍肯定是只色鬼,见色起意,看谁长得漂亮就往上凑。

蔺月盏一边在心里鄙夷,一边又暗喜,多亏他长的好看。

从小到大,蔺月盏因为脸招引来不少人,他不堪其扰,这是他第一次为容貌而产生庆幸感。

“色鬼?”

清清白白,一身正气的仙尊怎么能背负如此肮脏的骂名!

闻逍咂摸着这两个字,语气严肃:“你污蔑我,那我要做些色鬼该做的事情,才不能白白被侮辱。”

蔺月盏:“?”

冰冷的触腕缠在腰间,突然生长起来,蔺月盏心里一紧,慌忙低下头,只看到那黑乎乎的触手向着四面八方延伸,仿佛有意识一般,顺着裤管往下生长,爬到他的脚踝上。

少年身形修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白色并不显瘦,但有纯洁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夫老夫很长时间了,纯洁这个词已经是远在下界时的形容了,是以闻逍颇为怀念,不忍心剥掉这一层象征着纯洁的皮。

触手顺着脚腕往上爬,将蔺月盏箍在原地。

闻逍亲了亲他的嘴,笑容里满是期待:“看来小蛋糕里面还藏着更甜的奶油,距离你的生日结束还有四个小时,我会仔细挖掘,把所有奶油都挤出来,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蔺月盏:“……”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收生日礼物的人,更像是一个生日礼物。

闻逍兴致勃勃地开动了,他小心避开蔺月盏的裤子,连一丝一毫的奶油都不忍心沾上,甚至在触手冒进的时候,还会细心地抻平裤子上堆积的褶皱。

这种遮遮掩掩的动作快把蔺月盏逼疯了:“你很喜欢这条裤子?”

闻逍对待裤子比对他还要细心。

“你穿白色的西装很好看,像个精致的小王子。”闻逍遗憾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吃草莓,就让你穿一整套了。”

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把喜欢的人打扮成洋娃娃。

理解变态,成为变态。

闻逍感觉到了变态的快乐:“以后再穿给我看,好不好?”

蔺月盏脑海中警钟大作,因为夜里的怪梦,他特地搜寻过相关的资料,也曾被迫了解了很多变态的玩法。

现在是西装,以后说不定会变成小裙子,丝袜等奇奇怪怪的东西。

绝对要扼杀这股不正之风,将闻逍的变态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蔺月盏字字铿锵:“不好。”

闻逍歪了歪头,抚弄着他后颈的手用了几分力,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或许你还没有明白一件事情,我问你好不好,只是一个礼节性的说辞,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亲爱的,你只能选择接受。”

他扬起恶劣的笑,脸上写满了愉悦。

蔺月盏一阵郁卒,鼻子都快气歪了:“……”

有病吧,这只鬼真的有病吧!!

闻逍着迷地感叹:“宝宝,你生气的时候格外好看,我最喜欢看你生气了。”

蔺月盏想骂人,但又怕闻逍说出更变态的话,咬着牙闭上眼睛,装聋作哑。

眼不见心不烦,看闻逍还能怎么找乐子。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冰冷的风很快就灌满了西装裤,当闻逍双手掐住他的腰,将他转了个身,抵在镜子上时,蔺月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闻逍还能在他身上找乐子。

“你不是很喜欢看我这么穿吗?”蔺月盏急忙开口,生怕慢一步,西装裤和上衣落得一个下场。

闻逍用一种堪称宠溺的目光看着他:“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蔺月盏:“……”

“宝宝,你好像变笨了。”

蔺月盏觉得他像是在看傻子,气急败坏道:“闭嘴!别叫我宝宝,肉麻死了!”

连他爸妈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什么破称呼,听得他一阵恶寒。

闻逍挑了挑眉:“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蔺月盏半点没犹豫:“当然不喜欢。”

“你这个年纪,我还以为会很喜欢这个称呼。”闻逍笑了声,安抚似的捏捏他的耳朵,“那宝宝喜欢我怎么叫你?”

叫名字?怪生疏的。

叫……

他怕不是疯了,竟然真的思考起自己喜欢被怎么称呼,蔺月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什么都不喜欢。”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闻逍亲了亲他的鼻尖,聊表遗憾,“那就只能按照我的喜好来叫了。”

“亲爱的,老婆,小宝贝……”

画风逐渐变得诡异。

蔺月盏后悔了:“要不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我不。”闻逍傲娇地哼了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珍惜我给你的选择,那就由我来做选择,我就要叫你宝宝。”

或许是有其他称呼的对比,蔺月盏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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