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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天地大劫(清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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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天地大劫(清白)

天边的窟窿越来越大, 其中幽深黑暗不可见底。

炽觞带着一众小鬼疏散了看热闹的人群,把守在此处不敢轻举妄动,等待战神来定夺。

而鹤梦潭的二人却因为对救世态度的分歧大打出手, 小鬼见情况不对,赶紧偷溜回来禀告炽觞,正在端着酒碗享受的炽觞当即一口酒喷了出来,直接跳了脚。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俩居然在拌嘴,甚至打架!”

炽觞满脸不可置信, 抱着个胸想象着平时从不起争执的小情侣,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你就跑回来通风报信了?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回君上, 战神步步逼迫, 乐郎招招闪躲,但是却毫不退让,就是不给战神离开的机会……”

炽觞暗叹不好,这两个人并非下死手的打斗,如此一来只能是无谓的拖延,这个律玦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疯, 竟然阻拦少煊查看天地大劫的情形……

可是眼下他不能撇下一众小鬼看守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跑去劝架。

正在这时,云绘宗方向突然传来整齐的步点,炽觞下意识望过去, 竟然瞧见了多日不曾谋面的祝岚衣。

而炽觞还没忘记因她而死的盛钧儒, 本就烦躁的脾气更是火上浇油。

“祝岚衣,你躲了那么多天, 今日竟然亲自送上门来!”

祝岚衣却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发难, 微笑道:“省省力气吧,你打不过我。”

“再者, 云绘宗混战的第三天,我便登上了这云绘宗宗主之位,大庆大典,广而告之,稳居正殿无人不服——你们若要寻我,我自是欢迎得很,可惜你们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行为,何来躲避之说?”

炽觞死死盯着她,责问道:“你别跟我耍嘴皮子功夫!你来这做什么!”

祝岚衣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得体的优雅姿态,面容含笑,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

“此处离云绘宗不远,出现如此大的异祸,我们理应来探查一番。”

“用不着假惺惺,你做好你的宗主之位、享着无限荣光便好,何须管这许多费力不讨好之事……”

炽觞话还没说完,祝岚衣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扇了他一巴掌,在场之人皆震惊不已,连炽觞本人都没反应过来,没有任何行动。

“我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口出狂言、诽谤污蔑、动摇人心——天地大劫面前,唯有团结对外奉为上策,绝不该将私人恩怨牵扯其中,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祝岚衣背过一只手去,仰了仰脖子,丝毫不惧炽觞会对自己有所报复。

“这里交给我们云绘宗,你不需要有任何担心,相反,现在更需要你调和的,该是师兄和少煊姐姐吧——很抱歉,但我并非有意窃听你与小鬼的谈话,依我对师兄的了解,他t突然横加阻拦,许是终于见识了部分百姓的两副面孔寒了心,不忍让少煊姐姐为不值得的人奔赴之中甚至丧命……”

“他只是关心则乱,我想有你在旁疏导,他很快便能想通……只是现在,他恐会用梦境牵制住少煊姐姐,不让她靠近天地大劫的痕迹,这是他自以为是的保护,而他玉玦的缺口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全部补全,又有各种神力护体,该是有这个能力做到为少煊姐姐绘梦的。”

“那个混小子就会给我找事!”

炽觞狠狠地跺了跺脚,向身后的一众小鬼吩咐了几句。

大致就是先指出面前这个女人多么危险、云绘宗多么狡诈云云,要他们切记小心,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撤退,表面上却又夸了夸祝岚衣多么聪慧有主意、识大体,总之可以暂时相信她之类的,好生唠叨一番才匆匆离去。

炽觞抵达鹤梦潭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平静,他心下就有不好的预感,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只能看得到打斗的痕迹,两人都已不见了踪影。

“还真是亲情侣,下手都这么狠。”

炽觞望着断裂的案台和摔碎的锅碗瓢盆,还有树干上可怜的伤疤,以及地面上遗落的不知出自谁的血迹,不由咂了咂嘴,于心不忍。

他又绕到各个房间都没找到二人,最后停留在少煊房前,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便直接闯了进去。

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少煊,已经恬静地入睡了。

“居然又被祝岚衣猜中了。”

炽觞不知如何对待入梦的少煊,只是将手搭在她的脉上,试图将她唤醒,谁成想少煊居然还有意识,直接被拉入了与少煊的神识对话。

“少煊?你这是入梦了还是……”

“你说,阿玦会造一个什么梦给我?”

话毕,画面中的少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周遭熟悉的气息渐渐逼近。

“其实我想逃离轻而易举,但我想等他放我破梦。”

“若不是你惯着他,他怎敢对你出手?”

炽觞瞥了她一眼,将她的心思全然戳破。

“你给他机会,无非是怕强行破梦会碎了他的灵佩,他那块好不容易补全的破玉玦,也是亏了你的神力吧,但天地间唯一能作为绘梦师玉引的,只有神的魂魄。”

“不用你多嘴,让我安安心心做梦吧……若你寻到律玦,不如让他给你造一场好梦境,好和你那心心念念的爱人重逢。”

不由炽觞还嘴,少煊便将炽觞一掌劈出自己的梦境。

如果律玦有耐心窥探完少煊的全部梦境,他会惊讶于出现在她梦境中的男人,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容颜。可惜在引她入梦的那一刻,他便断然抽身离去。

那是梦神晏初神君,是万千前与众神决然以身镇乾坤的男人。

少煊记起他总别在腰间的玉佩,记起她因为贪玩打碎了它,又偷偷用法术试图将它完璧,却无论如何寻不见残缺的一角。

那时他只是笑着说,自有命途。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更是灵物,以庇佑他。

可惜那日玉佩并未能显灵,他死了,灰飞烟灭。在混乱之中,贴身玉佩也不知所踪。

而直到律玦腰间灵佩的那一缺口彻底补全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枚玉玦到底从何而来,原来自己才是律玦悲惨童年一切苦难的开端和原罪。

本该律玦为少煊绘的一场美梦,却因为揭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令少煊心绪混乱,梦境中同胞的笑容与残酷的事实,唤醒了少煊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使得这场梦境的走向出现偏差,转而使其深陷噩梦之中。

她看到当年的日薄虞渊,横尸遍野的战场。

看到天地大劫来临时,满身伤痕的川柔、最先殉难的卉容、粉身碎骨的壑屹、躁动疯狂的啸邈以及神色复杂的晏初……

她看到一个死婴被刚生产完毕尚虚弱的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放其被抛弃。

她看到一道神光降临在那孩子的身上,随即一声惊天的啼哭不止,那男婴死而复生。

她看到他的父亲背着松了口气而沉睡的母亲快马加鞭,将其以为受了诅咒的婴儿送去云绘宗驱邪。

她看到那个男婴在云绘宗痛苦地长大,受尽折磨与侮辱。

她看到律玦提起童年遭遇时愤恨的双眼和压抑的情绪……

诸神怜爱的目光变成怨恨的责怪,律玦深情的眼神变成陌生的冰冷。

炽觞一直在床边守着,眼看着少煊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照理说律玦是舍不得让少煊受伤的,那他所绘之梦必定是一场美梦。

可少煊面容惨败、豆大的汗珠直掉,分明不是幸福的模样。

而他又没有能力入梦探查,赶紧喊来小鬼寻人。

“速速把律玦给我找回来!找不到他,就把祝岚衣请过来!要快!”

小鬼们寻律玦不成,便径直回到了天边窟窿处,那洞口的大小已经比离开时扩张了一倍,而祝岚衣正尽力协众弟子用仙力修补,但也不过是勉强支撑。

“祝宗主!”小鬼向祝岚衣行了一礼,“战神入梦情况危急,乐郎不知所踪,君上烦请您移驾相助。”

祝岚衣听此消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律玦竟然会引少煊入噩梦,但转念一想,若非不是他本意操纵,便是少煊的意念所致。

——如此说来,美梦与噩梦不过是潜意识的自主选择,梦由心生,而非他人所能控制。

祝岚衣将这边的事情交代给师弟们,便在小鬼的指引下第一次来到了鹤梦潭。

这个由战神一手打造的世外桃源,这个温暖了律玦童年的家,也是她第一次知晓。

原来律玦离开云绘宗后,竟是被战神这般捧在手心里的。

“别瞅了——”

炽觞听到庭院里的动静,便知道有人来了,但一看是祝岚衣,又有些极不情愿。

“鹤梦潭的入口可不是你来一次就能记住的。”

祝岚衣知道炽觞是在嘲讽自己,但却也不恼,只是问着少煊姐姐所在何处。

炽觞见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顿时没了兴致,更何况还是少煊的安危更为重要。

然而,祝岚衣在看过少煊后,却只给了一个简单而平淡的结论。

“我救不了她。”

“救不了?你堂堂云绘宗宗主,竟然破不了多年前被你们赶出云绘宗的混小子所造之梦吗!”

炽觞伸了伸手,刚想抓住祝岚衣的衣领,却想起他面前之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于是那双尴尬的手悬在空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祝岚衣轻笑一声,只是擡手将他僵持在空中的手推了下来。

“将师兄逐出师门的人可不是我,而且那些污蔑他的人也都死绝了。”

炽觞撇撇嘴,找回了点理智道。

“少煊这是怎么了?会不会危及性命?律玦那个混小子绘了梦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那么多小鬼都没发现他的踪迹!”

“少煊姐姐的情况不好说……师兄本来只是想牵制她,而为她绘了一场美梦,但这场梦里,似乎有什么触动了少煊姐姐,使得她情绪不稳,反而因此入了噩梦。”

祝岚衣难得一派严肃神情,忧心忡忡道。

“但是师兄的灵佩有神力相助,我破不了。”

“律玦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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