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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绘宗混战(祭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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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绘宗混战(祭奠)

随着游云归魂灭, 他所设下的结界也全数破裂,被挡在结界外的浊气蜂拥而至。

而炽觞早已按照少煊的吩咐,带着小鬼们在几个节点等候多时, 将嚣张的浊气一网打尽。

只是浊气实在难缠,正在炽觞头疼之时,没想到却得到了云绘宗弟子的援助,道谢分别时,他们坦言这都是祝岚衣的指令, 让炽觞不由在心底又对这个祝岚衣萌生一丝敬意。

只是这点敬意却因为回到客栈后,听到盛钧儒的死讯而消失殆尽。

“她害死了盛钧儒!?”

炽觞的反应要比律玦更为激动, 少煊站在他身旁愣是没压住他的气场, 直接拍桌而起,大声叫嚷,好在客栈今天为了他们而清场,在座也都没有外人。

“盛钧儒怎么会出现在云绘宗里!大柯人呢?我们亲眼看着他上了回西州的轿子,那个小少爷怎么可能在咱们三个老江湖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炽觞一手拍在桌子上,一手直接越过桌面拽起了律玦的衣领。

“盛钧儒处在危险之时, 你又在哪里!他一口一个哥哥对你叫得亲昵,在西州扛着所有人的压力和猜忌护着你、待你好,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你羡慕他是不是!你嫉妒得快发疯了是不是!你眼红他显赫的家世和有爱的家庭,你恨不得他立刻死掉才好是不是!”

律玦心里也深埋着对盛钧儒的愧疚和亏欠, 也因此, 即便炽觞如何口中不善,都没有反驳半分半毫。

“够了炽觞!”

少煊一拳打在了炽觞的脸上, 其力道之大又猝不及防, 令炽觞直接绊着长凳摔到了另一个方向。

“小少爷被无辜牵扯而丧了命,是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你又如何知晓我们的悲痛就比你的少呢?不是谁的嗓门大、谁的情绪更失控,就最能证明谁是最伤怀的!”

炽觞被打倒在地迟迟没有起身,律玦也维持着本来的姿势无精打采地杵在原地,只有少煊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最后只剩死寂的沉默,直到客栈门外几位身着白衣的云绘宗弟子,擡着蒙上白布的担架进入到他们的视野。

“请问哪位是战神?”

为首之人恭恭敬敬行上一大礼,眼神都不敢在众人之间随意打量。

“是我,何事?”

少煊从人群站了出来,但她心下在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祝师姐交代我们送还的遗体。”

云绘宗弟子不言一句多余的话,规规矩矩地将担架放置在空地上,行礼告辞正欲转身,炽觞却突然冲过来揪住了为首之人的衣领。

“祝岚衣人呢!她只敢躲在你们的背后装无辜吗!有本事让她亲自送回来啊,这可是救了她一条命的恩人,她怎么还能如此无情——”

“炽觞!”少煊一记眼刀扫了过去,厉声道,“放手!让他们离开……”

炽觞仍然不肯松手,眼神死死盯着为首之人,向少煊反驳道。

“现在只有他们知晓祝岚衣的下落!”

炽觞另一只手已经显现了红光——那是噬灵刃。

少煊已然察觉到他索命的意图,迅速以紫藤鞭束缚了他的手脚,将其拽倒在地,随之一脚毫不客气地踩到炽觞的胸口,怒气难平。

“难道你还想屠了云绘宗满门吗!”

“你看清楚——他们是与众小鬼协力驱除浊气的一员,是与老三等镖局弟兄刀剑相向时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的一员,是在祝岚衣的引领下是非分明、心怀天下的一员……”

“他们早就不甘为游云归的傀儡,不受游云归言语的蛊惑,不再是游云归卑劣的影子——炽觞,你不该迁怒于他们的。”

话毕,少煊松了脚,递给炽觞一只手想拉他起身,另一手朝着身后的云绘宗弟子摆了摆,让他们先行离开了,而这过程中,律玦的姿态和神情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通知西州了吗?”

炽觞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让人听不分明,只是对少煊来说已经足够清晰了。

“还没,事情太突然,遗体又刚刚寻回……”

“我同十鸢分别时,满口答应会替她照看好弟弟……”

炽觞自嘲一笑,语气无力。

“我竟是如此……大、言、不、惭。”

“这不是你的错……世事难料,总不能将全部偏差带来的恶果都揽到自己身上,若非要如此,那指挥所有人行动的我,是不是该自刎谢罪呢?”

少煊鲜见到炽觞这副模样,虽说他重感情,却不轻易流露,再看看一旁始终没能回过神来的律玦,少煊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

——盛钧儒的死,让平时打趣他、实则疼爱他的这两个男人都受了不小的打击。

“对了……”

炽觞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丫头呢?丫头怎么样了?她见到湛珩了吗?”

少煊的视线扫过身后的几个镖局兄弟,又看向炽觞,坦言道。

“阿瑛被游云归绘梦本就身体虚弱,醒来后又执意要见见湛珩……他那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冰床和仙力的庇护,彻底成为了一具干枯的尸体,湛瑛抱着他哭晕了过去,我让老三在门外守着,现在还没动静。”

炽觞点了点头,仿佛在意料之中一般。

“那丫头这些年为着湛珩失踪一事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承着封阳镖局百年的荣辱与责任,隐忍太久了,哭出来也好,眼泪哭干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一旁的九镖师插话道:“三哥吩咐,待掌门醒来,我们便启程回封阳,好生安葬前掌门。”

“这样也好。”

少煊点点头,视线又回到逐渐理智的炽觞身上。

“小少爷这边……”

“我派小鬼告知十鸢吧。”

炽觞没敢撩开盛钧儒遗体上白布,只是短暂地望了他一眼,便化作一缕黑烟,逃回房间喝闷酒去了。

而少煊望了望一动不动的律玦,招了招手,让镖局的兄弟们帮忙将盛钧儒的遗体擡回他自己的房间。

“阿玦,我刚刚对炽觞所言,你有没有听进去一点点?”

少煊双手捧着律玦的脸,强行将他扳向了自己,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我倒希望你能像炽觞一般把所有情绪宣泄出来,不至于憋在心里烦闷得很,那样我还能毫不客气地收拾你一顿,将你打清醒。”

“我只是……”

律玦不知如何描述自己当下的状态,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他。”

“炽觞说得没错——初到西州时,盛钧儒变着法儿地将我捆绑在身边,就是怕我因为外地人的身份被欺负、被捉弄,另外也是担心我同那些死在山神秘境入口的尸骨一样,为山神心脏所蛊惑而送了命,甚至还带着毫不感兴趣的我,参加各种人情世故的活动,带着我游历全西州,只是想我能为温暖人情所感化,不再抱有极端的念想……”

“总之,在我断了对山神秘境探索的欲望之前,他几乎对我片刻不离,事事关心,即便我一脸冷漠,他那股热情却丝毫不退。”

律玦回忆着那三年在西州的点点滴滴,原来他早就将盛钧儒当成了自己亲密的弟弟,虽然他从来没当着盛钧儒的面儿承认过,但这却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而否定的事实。

“他是那样崇拜我、尊重我、疼惜我。”

律玦滴酒未沾,却仿佛喝醉了一般滔滔不绝,与平常完全不同。

说着说着,少煊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也t看到那倔强的泪珠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她心下不忍,一掌劈在了律玦的肩头,用自己的力量支撑住被砍晕的律玦,一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披散的长发。

“阿玦,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

云绘宗混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世间,而盛钧儒身死的噩耗也迅速抵达了西州。

听报信的小鬼说,水墨夫人当即便昏了过去,沉睡不醒,盛老爷子也难掩哀痛。

可作为盛家的顶梁柱,他又不能为儿子的惨死而倒下,一边还需照顾虚弱的夫人,一边还要指挥手下前往中都料理后事,最后还是盛十鸢主动担了这责任,提出由她亲自迎回弟弟遗骸。

而那时赶回西州驱浊的大柯也解决了手下的棘手事,回到府中听到少爷的噩耗,扑通跪倒在地。

——当时盛钧儒已经答应与其回到西州,却在中途变了卦。

他的内心实在不能让他再作逃避的富家小少爷,这世间的责任也有他一份,即便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定有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只是没成想,他的用处竟是以命换命。

当时大柯面对盛钧儒的坚持很是为难,再加之前方来报,西州浊气猖獗,盛钧儒恐西州受难,便催促大柯继续赶路,即可离开。

大柯不能违抗少爷的命令,又确实担心西州被偷袭,便顺了少爷的心意,派一部分人护送他回中都,而自己则带领剩下一部分人快马加鞭赶回西州。

只是没成想,当日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盛十鸢的车架几日后便抵达了中都,炽觞的耳目早已将消息回报,只是他日日将自己闷在房中,刻意忽视了一切动态。

而律玦那日醒来后,又被少煊拎起来切磋了一番武力,次次被少煊狠狠踩在脚下,身体的疼痛和挥洒的汗水勉强将他对失去盛钧儒的痛苦分担了一些,他也能日渐找回些理智。

盛十鸢抵达时,是少煊亲自迎接的,两人相视时,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不过一个眼神,便表达了所有感情。

盛十鸢在少煊的引路下,来到盛钧儒的房前,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少煊便转身离开,独留他们姐弟二人。

盛十鸢其实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说着外边的世界如何如何有趣云云的弟弟,今日竟已成为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压抑地掩盖上一块毫无感情的白布,孤独地躺在这间寒酸的房间。

她的弟弟,可是生性怕冷喜热闹的,可是死后,却一样也不如他的愿。

“那是我的弟弟啊——”

盛十鸢失态地扑在盛钧儒的遗体之上,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炽觞站在房门口,看着她颤抖的瘦弱背影,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一句一句犹如密密麻麻的利刃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他甚至没有勇气推开房门,将悲痛的盛十鸢抱在怀里细声安慰着,就像当初在西州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时那般。

想到她曾经那样依赖、那样信任过自己,炽觞就不忍再与她碰面,让她面对着自己这个没用的男人,再生失望。

“不进去陪陪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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