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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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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师兄知晓是迟早的事情……”

邱枫晚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

“我早就劝阻过你,不要将自己置于师兄的底线边缘反复横跳,这很危险,他没有那想象中那么有耐心,他不动你,不过是你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

“没有了,我和战神一行人闹翻了,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于我,我也无法将他们引入云绘宗,让师父的奸计得逞。”

邱枫晚突然从屏风后快步走到她的床边,神色紧张。

“这种话怎可在云绘宗里胡说!若是被师兄听了去,饶是我也无法为你求情。”

祝岚衣没有回应,只是听邱枫晚继续讲。

“师姑,你到底在怕他什么?我真的很好奇,你凭什么愿意千万年来为他死守云绘宗,死守这个丑陋的秘密?”

邱枫晚不答,只是反问道:“这次你又打算用什么借口搪塞师兄呢?”

“他若是想引战神上钩,不会受制于你的引诱……你对他而言,价值并不在此。”

邱枫晚顿了顿,移开视线,不忍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可即便他不会伤你性命,若你背叛了他期t满了他,也定少不了被折磨。”

“你会眼睁睁接受他的命令,催动我的毒发吗?”

祝岚衣问得直接,可邱枫晚却答得艰难。

“岚儿,别为难我,好吗?”

祝岚衣没再追问下去,她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们全部前往云溪谷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发一言。

——这是足以让邱枫晚给予游云归的交差。

*

客栈之内,少煊想起了百万年前梦神救回来的那只灵兽,归终。

“晏初当年途径焚元洞,见它遍体鳞伤可怜得很,便出手相救,双眼还被那里的小妖灼伤。”

炽觞怕湛瑛对焚元洞不甚了解,便解释道:“这焚元洞是上古时期天地间一处纰漏,恶灵邪祟盘踞,弱小者在此处受尽欺凌。”

“你觉得游云归有没有可能就是那只灵兽?”

少煊望着炽觞,想听听他的判断。

“我记得那只灵兽每日凑在晏初身边,对我可是讨厌得紧。”

“那便可以解释游云归为何认识你了。”炽觞笑道,“你这魅力之大,竟让一只灵兽也视你为情敌啊。”

少煊瞥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所以他知晓如何运用绘梦之术,那可是晏初的神力。”

“如果可以这样确认游云归的身份,那么是不是可以试想,他对梦神的陨落难以接受,便想通过被禁止的秘术重塑梦神的胚胎?”

湛瑛只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夺取山神心脏和灵犀之眼处的生机,又可能已经得到了灵泉,使得我哥哥的尸体焕若新生,这难道不说明他正在一点点成功吗?”

“这只会是他的一场梦。”

少煊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摸了摸耳垂,笃定道。

“但我们不能让他的梦影响到这天地间的和谐。”

一边的炽觞突然又想到什么,便把设计祝岚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

“祝岚衣为了缓解毒发,可能已经回到了云绘宗,而她换取解药的条件,我猜就是出卖我们的行踪。”

少煊皱皱眉,责怪道:“你们怎么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试探她?”

“醒醒吧少煊,你怎么和盛钧儒那个傻小子一样。”

炽觞撇了撇嘴,不满道。

“祝岚衣接近我们,无非是想确认我们的身份,好借刀杀人了结了游云归,再用你我的力量为她解毒,只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而已。”

“可她的的确确完成了许多我们都没注意到的善事。”

少煊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事到如今他们已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讨论对错,若是他们的行迹已然暴露,那边只能加快脚步。

“罢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到达云溪谷,取得水神神息,旁的事,待日后再定夺。”

“竟然还有你们都解不了的毒吗?”

湛瑛突然疑惑地开了口,顺道点醒了炽觞。

“我开始只是怀疑,但当下游云归的身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想邱枫晚是当年与花神以姐妹相称的毒兽,便令我更确信几分。”

炽觞手中把弄着茶杯,一副竟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她这么死心塌地地追随游云归,要么就是当年天地大劫时游云归顺手救了她,要么就是两个人有同样的目标——游云归想复活梦神,至于邱枫晚,大概是想复活花神吧。”

少煊点点头,云淡风轻地吩咐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不如就留下洞察他们的动向吧。”

炽觞听罢不乐意了,瞬间跳了脚。

“什么!我分析了这么多,你就把我抛下不管了?我可是你的智囊和肉盾啊!”

湛瑛在一旁打着圆场,将一跃而起的炽觞按了下来。

“酒鬼大哥,你放心,嫂嫂已经答应让我和三哥带人同行了,这功劳可都要归于你的!”

炽觞还是不满地撇撇嘴,不敢反驳,可心里却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宋家虽然已倒台,但其牵扯甚广,肯定还有许多产业线没有被我们发现,买卖幼童影响恶劣,伤天害理,我们不能只清理其表面的污秽而不再深入根除,如何在其中斡旋,我只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再者,云绘宗里伺机行动的兄妹俩,我需要有人能牵制住他们。”

少煊娓娓陈述着,又顿了顿望向暴躁的炽觞,一字一句道。

“你坐镇中都,我会很安心。”

炽觞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这次还有少煊亲自哄人的待遇,他自然是收敛了不少。

“你刚刚为阿玦祛了毒,我也怕你路途遥远又辛劳,不好调养。”

少煊的视线落到炽觞的耳坠上,不经意问道。

“你这坠子也该小心打理着,本是上好的光泽,今日瞧着怎像你一般憔悴。”

炽觞有些心虚,赶忙接过话茬来,将注意力引回正事上。

“也罢也罢,既然我这么重要又不可或缺,那便听你安排留在中都好了,有什么急事,也好一面应付着一面差小鬼们去给你通报。”

话毕,又转头看了看湛瑛,环顾了四周,高嚷着。

“你们可得把少煊照顾好了!她金贵得很,万不能有片刻闪失!”

“属下当誓死保护战神!”

待炽觞目送着船只上庞大的队伍远去后,回城的路上刚巧碰到心急如焚的律玦。

三公子正载着律玦疾驰在山林之中,而一道鬼影闪现逼近。

律玦察觉到危险,本能地翻身下马,同时掏出了自己的佩剑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半跪在地上稳住脚步。

他微微擡头,只见那鬼影已经化为了人形。

——一脸玩味的炽觞正悠闲地靠在树上笑望着自己,伸手还想顺顺三公子的鬓毛,却差点被它一蹄子踹飞。

炽觞干咳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端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你小子,伤势尚未痊愈,跑这么急做什么?”

炽觞自然是知道他大抵是来寻少煊的,毕竟这是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

“阿煊呢!”

律玦的嗓音还没恢复,三步并两步跨到炽觞面前,一把抓住炽觞的衣袖,瞪大了双眼,这模样再配上这音色确实有些瘆人。

“云溪谷有陷阱!”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炽觞将律玦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扒拉下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道。

“迎难而上,是战神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不是很了解战神吗?她清楚所有的后果和潜在的危机,但她别无选择。”

律玦怔了怔又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封阳镖局的掌门人和三镖师带了人亲自护送,我就不用浪费这个人力了。”

炽觞环着臂,微微勾着嘴角。

“有人攻城,自然也需要有人守家,可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

他上下打量了律玦一番,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你现在这状态也就跟我半斤八两,别上赶着给少煊添乱了,不如同我一起坐守中都,端了游云归的老窝和宋家灰色买卖的据点,也算是帮了少煊的忙。”

“祝岚衣回云绘宗了,游云归一定会突袭海上的阿煊一行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通报消息的事情交给我的小鬼就好了,你不一定比他们有用。”

炽觞撇了撇嘴,心想这祝岚衣果然不出他所料,将金簪据为己有而自讨苦吃,然后又反过来把他们卖了再次投奔云绘宗。

“封阳镖局打架全凭体力,挡不住游云归的绘梦仙术,阿煊的神力又被分散了,我得回去帮她。”

炽觞垂了垂视线,见律玦怀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他有些诧异道:“你没用它疗伤?”

“她的神力有限,不能总耗费在无用的事情之上,我亏欠她太多,得一点一点还给她。”

律玦说得理所应当,话毕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顿了顿才重新对上炽觞那双狡黠的眼睛,郑重道。

“谢谢你……你的命,等我回来,定想办法补偿。”

炽觞微微一愣,却很快变回了嬉笑的表情,打趣道。

“胡说什么呢?又被祝岚衣骗了吧,你真以为自己值得让我以命换命啊?咱们之间可没到生死交情的地步,我可是堂堂鬼君啊臭小子,自然有非常规的办法解你那曲曲小毒……”

律玦没有说话,那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初识他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看不出情绪。

看着就讨厌。

那时候的炽觞总在心里如此念叨着,但碍于少煊的面子就不再当面流露出厌恶。

只是后来,不t知道从何时起,这种情绪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别在这杵着了,跟个木头似的。”

炽觞向身后的方向努了努嘴,继续道。

“少煊他们也是今日刚启程,封阳镖局的船旗,浩浩荡荡得很……不过你就算赶到港口也没办法渡海,那片领域的路线都是被商人圈定的,谁家的船只都不会任凭你差遣。”

“我自有办法。”

说着,律玦便已经翻身上马,在即将消失在炽觞的视线之中时,他听到律玦远远的声音。

“盛钧儒还在祝岚衣的客栈,照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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