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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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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

第二天炽觞从客栈的床上爬起来, 脑袋还糊涂得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在赶去与少煊汇合的路上,收到了小鬼的急报, 担心战神打算独自一人前往云溪谷探寻水深神息。

如此说来,特意让自己绕道律玦处送金簪,一是担忧律玦的情况,二是想拖延自己的时间,好让他赶不上与少煊同行。

炽觞越想越气, 酒也越喝越多,脚程越赶越快, 又催促小鬼给湛瑛捎个口信, 让她无论如何要拖延少煊的计划,如此,他才勉强留住了少煊。

可那时自己醉了酒,好像什么正事都没讲,便呼呼大睡了。

炽觞赶紧翻身下床,推开门就往外跑, 生怕少煊又趁着自己醉酒时偷溜。

“酒鬼大哥,你醒啦?”

炽觞倚在二楼的围栏上,望见大堂中央,湛瑛和少煊正在吃早饭, 小丫头笑得灿烂, 仰着个脖子在和炽觞打招呼,而她对面的少煊却连头也没擡, 自顾自地在吃饭。

莫不是生气了?

炽觞有些心虚地回应着湛瑛, 同时又扶着楼梯往下走,径直坐到了她们这张桌子旁。

“好久不见啊丫头。”

湛瑛听罢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在炽觞不明所以时,便听她解释道。

“酒鬼大哥,你昨日已经如此同我打过招呼了,莫不是已将昨晚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炽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吭声,示意湛瑛多帮自己回忆回忆。

“你昨日可是没来由地凶了嫂嫂一通,这可不是推脱到醉酒之上便能轻易化解的。”

此话一出,周围正在默默低头吃饭的镖局中人都不露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而当事人炽觞则是瞪大了双眼,丝毫不敢相信自己若是顶撞了少煊,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睡到天亮。

“都好好吃饭,别误了正事。”

少煊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提示镖局里的人不要过度关注无关之事,又终于擡眼看了看受惊的炽觞,开口道。

“你还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我讲吗?”

炽觞一愣,见少煊并不在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换了副严肃的神情思考。

他收起了嬉皮笑脸,视线在少煊和湛瑛面前流转,沉声道:“关于湛珩。”

提到湛珩,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哀伤与愤怒。

而炽觞接下来的猜测,也得益于律玦的发现,才让它的真实性又确切了几分。

“前几日律玦擅闯云绘宗,虽然没能彻底清除游云归这个孽障,但他却发现了游云归隐藏已久的秘密。”

炽觞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一笔一划地画着什么。

“南北大乱之后,游云归重修云绘宗,在这个位置……修了一幢重楼,重楼之上,放置了一张冰床,律玦在那里发现了一具鲜活的尸体。”

炽觞的食指停了下来,微微侧脸看了看湛瑛的反应,又将视线投向了少煊,在桌上的水痕几乎消失殆尽之时,才再次开口道。

“我同律玦确认过了,是湛珩。”

“哥哥?”

炽觞不想让大家都沉浸在湛珩已死的悲伤气氛之中,便只好加快了叙述的语速,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从我在西州的调查中可以推测,自从云绘宗成立以来,游云归一直暗中与中都宋家有灰色交易,他明知宋家在背地里以买卖幼童的行径敛财并巩固自身地位,不但视而不见,反倒助纣为虐,更是利用宋家的关系线和产业链为自己寻觅着某个目标……”

炽觞顿了顿,给予在座反应的时间,又继续道。

“而湛珩,我认为是他最终选定的目标。”

“游云归对于他的目标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他曾经选择过一名叫桃蹊的男人,只是他善于伪装,甚至骗过了游云归的眼睛,而他为了某种理由一直潜伏在云绘宗,并带出了一份名单——”

“名单里都是游云归的备选,而这些孩子也都是由宋家运送而来,他们比一般的幼童资质更高,可最终还是被游云归淘汰了。”

“有一个时间点我感觉很奇怪……”

炽觞又撇了撇少煊,似乎是在试探她的脸色。

“和律玦有关……律玦被你捡回鹤梦潭那段时间,宋家开始更加频繁地拐卖t幼童,一直到湛珩失踪。”

“所以你觉得,律玦曾经也是游云归的目标吗?”

“是有些巧合,律玦本身是个孤儿,若是没有其他原因,游云归不可能那么好心收养他。”

炽觞突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嗓音凑到少煊耳边,只对她一个人讲。

“当年水墨夫人的前夫,为什么狠心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律玦抛至云绘宗,你不觉得可疑吗?我认为,水墨夫人没说实话。”

“当然——”

炽觞又坐直身子,清了清嗓,环着臂颇为公正道。

“我的意思并非是律玦那混小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隐瞒于你,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个中缘由,毕竟他当年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小孩。”

少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他当年受冤而被逐出师门,我想也是游云归对这个目标的放弃,只是我想不通阿玦是哪里不够让他满意。”

炽觞挑了挑眉,心里暗想: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也不至于如此偏袒自己的心爱之人吧。

可是他表面上却还是随意附和了几句,语气里虚假得让少煊都懒得理他的茬。

“如此,事情也能联系起来了……当年唤玶即便是在污蔑阿玦害他被逐出师门后,仍然不放过侮辱阿玦的机会,甚至找来与自家产业有交易往来的牙行,想将阿玦绑进花楼折磨他,只是没想到碰上了我……”

少煊的回忆似乎又被拉回到那天的情景,瘦弱的少年,遍布的伤疤,听到炽觞的清咳才缓过神来。

“我出手伤了他们,情急之下露了葬花镖,让游云归误以为是封阳镖局插手了这件事,才会将注意力投向你们,投向湛珩,继而选中他的下一个目标……”

“然后为了得到湛珩,而在几年后才抛出那两个被我打伤的牙行,甚至杀掉他们灭口,将脏水泼给封阳镖局和鬼君,引起南北大乱,又借此机会从中抽身,专注他后续的计划……”

少煊叹了口气,突然站起身来,深深地向在座的镖局中人鞠了一躬。

“很抱歉,是我当年的疏忽,害了湛珩。”

大堂之中,无人敢开口打破这沉寂,就连湛瑛也一言不发。

或许,她还没从哥哥失踪的真相中回过神来,亦或者,她也没办法代替哥哥,立即原谅眼前这位虽然日日亲昵地喊着嫂嫂,却并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少煊,作恶之人是不会因为过程的崎岖而改变最终结果的……即便不是湛珩,也会是其他人,即便不是经由你,也还会有其他途径盯上湛珩……错不在你。”

最终还是炽觞看不得少煊痛苦的模样,起身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再次坐下来了,语气难得柔和。

“那么,你有想到什么吗?游云归这样做总会有他的理由,他要湛珩的躯体做什么呢?”

炽觞突然又想到当时律玦的描述,补充道。

“对了,律玦那混小子还说,湛珩的身上有那半颗山神心脏,皮肤还维持着胜过活人的生机,而他想触碰时,却被湛珩周遭的水屏障隔开了……你说真是奇怪,这游云归,到底是要让湛珩生,还是想让他死?”

少煊皱着眉头,捕捉着炽觞描述中的细节,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道。

“他想让湛珩死,再以其他人的身份和意识,活过来。”

许是被这样的说法混乱了头脑,湛瑛也终于在接受到诸多沉重的信息后开了口。

“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远古时期有这样的秘术传说,寻找合适的胚胎以复活所念之人。”

“那么湛珩大概是太过优秀而被游云归看重,毕竟他可是年少有为的封阳镖局小当家人。”

炽觞环着臂分析着,虽然他对湛珩算不上喜欢,甚至因着少煊的关系有些讨厌,但他身上具备的资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客观否认的。

“于是,湛珩成为继律玦失败后成为胚胎的人选,再之后,为了复活这具胚胎,游云归才需要借助山神心脏、灵犀之眼的生机,或许还有云溪谷的灵泉——那道水屏障?”

“可是这种遥远又隐秘的传说,游云归是如何得知又如此熟悉的?”

少煊摸了摸耳垂,神色凝重。

“游云归的身份还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炽觞撑着脑袋,疑惑道。

“那这个秘术到底是怎样的?他现在几乎快集齐了所有神明眷顾之处的珍宝,胚胎究竟要如何苏醒?”

湛瑛突然瞪大了眼睛,与炽觞对视瞬间后,两人齐齐将视线落在了少煊身上。

“嫂嫂,那他下一步难道是要冲着战神而来?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少煊却并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掏出怀中的手帕擦拭了下嘴角。

“根本不存在这样的秘术,只是传说罢了。”

“但他又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固执地很,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游云归这种热倾注全部心力想要将其复活……”

炽觞发现游云归下一步的目标可能是少煊后,立刻坐不住了。

“这个秘术都有什么人能探听到?他怎么就这么相信?还有他身边那个师妹也很可疑,用毒的手法神出鬼没……”

“这种秘术早就被明令禁止宣扬了,众神尚在世时便不再流传,晏初可是对这种扰乱人心的谣言嗤之以鼻得很……”

少煊突然抓住了炽觞的肩膀,又加重了力道。

“除非,是与众神息息相关的人或……兽。”

“你想到了谁?”

炽觞皱着眉头盯着少煊,当年众神相关的事情,目前也只有少煊最有发言权了。

“晏初座下一只神兽,当年晏初为了救它而伤了双眼,伤势就是辞颜镜造成的……”

“辞颜镜?当时尚在西州时你一交代我,我便着手调查了……只是年代久远,我也只能知晓辞颜镜本属于某处无名妖兽,不过它在天地大劫前就在古书尚无记载了,它这件法器就更是无从得知了。”

炽觞扭了扭脖子,想起了当时小鬼们呈报上来的信息。

“谁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游云归手中……那么,那只神兽后来如何了?”

“那只神兽对晏初有报恩之情迟迟不肯走,便留在了愿渺宫,晏初待它宽容仁厚得很,只是天地大劫后,梦神陨落,它也不知去向。”

少煊一手摸了摸耳垂,一手在茶杯的边缘摩挲。

“我记得……它叫归终。”

*

毒发后的祝岚衣正在盘算着如何瞒着游云归的视线偷入云绘宗,可还没等到她有所行动,便因为浑身的灼痛昏倒在云绘宗门前。

再次醒来时,她隐约能分辨出这是在邱枫晚的房间。

而此时,体内鬼火的力量已经消退,而毒蛊的侵蚀感也不见了。

“师姑。”

祝岚衣偏了偏头,屏风对面有个模糊的身影,想必是邱枫晚无疑。

“我的毒,只有一种解法,你明明就很清楚,为什么要屡次试险呢?”

邱枫晚的声音里尽是疲惫,想要责备却不忍心。

“反复毒发,即便有我的解药稍作缓解,你的寿命也会因此而折耗,你就这么不心疼自己吗?”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祝岚衣的回答颇有距离感,她咬了咬嘴唇,又轻声问道。

“师父知晓我回来了吗?”

“是宗门弟子见到昏迷的你,将你抱回了宗内,便直接禀明了我。”

如此说来,游云归大致还在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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