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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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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湛瑛收到少煊的鸡毛信, 便安顿好封阳镖局的事宜,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到约定好的地方与少煊汇合。

自从上次在鹤梦潭分别后,两人再未碰过面, 湛瑛一方面作为封阳镖局的掌门人在履行自己应尽的责任,另一方面作为湛珩的亲人在秘密调查其失踪之事。

待湛瑛及其一行人抵达落脚的客栈时,她便老远瞅见了正在马房饮水的美人祭,很是亲切地凑过去同她打了个招呼,转身便进了客栈里, 寻找少煊的踪影。

“嫂嫂!”

不过是一个背影,便让湛瑛确认那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嫂子。

那年哥哥带着她与自己相见, 第一眼也是这般情景。

——她一手轻抵着头, 一手撷着茶杯递向嘴边,举止颇为慵懒。

可窗边的阳光透过缝隙偶然间斑驳其上,映着其棱角分明的侧脸,泛着微微的红晕,嘴角勾勒起不经意的笑意,惬意得很。

那时的哥哥正对着自己而坐, 眼神从未离开嫂嫂片刻,眼低满是爱意。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却单薄了几分, 略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少煊听到背后的声音并不急于回头, 只是泰然自若地在自己的对面斟了杯茶,待湛瑛已经三步并两步跑来时, 那杯茶已经推至湛瑛的身前。

“嫂嫂近来可好?”

湛瑛为着赶路, 早已经口渴难耐,一把端起面前的茶水咕咚咕咚下肚, 眼神却一直透过茶杯的缝隙望着少煊。

“还好,只是天地大劫的情况不容乐观。”

湛瑛明白少煊的意思,因着调查哥哥失踪的谜团,她也多多少少了解到这些危难前后的关联,只是有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嫂嫂放心,我已经安排好渡海的船只,不过海上总有难以预知的风险,即便我们多年护镖,也无法保证其安全性。”

少煊点点头,这一点她早就明了。

“阿瑛啊,你现在是封阳镖局的掌门人,理应坐镇府上,指挥四方,我本意只是想借道罢了,你并不必与我同行。”

可湛瑛却反驳道:“嫂嫂怎能让我置身事外?此事非同小可,即便你神力无边,也不能事事周全。”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少煊的身边空无一人。

“律玦呢?还有酒鬼大哥,怎么只嫂嫂自己?”

少煊只是淡然道:“这不是他们的命途,不该牵扯其中。”

“可是他们怎么能放心呢?”

湛瑛皱着眉头望着表情淡漠的少煊,满是疑惑。

“莫非是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少煊还没开口,湛瑛便拍桌起身,想要喊人来去调查最近围绕少煊发生的荒唐事,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胆敢欺负自己的嫂嫂。

少煊这才擡了擡眼,那眼神让湛瑛不由心下一慌,悻悻地坐了下来。

“阿瑛啊,都是当家作主的掌门人了,做事怎么还能如此莽撞。”

少煊的语气说不上责备,更多的是关切。

“嫂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与我说道一二,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湛瑛伸出手拉住少煊的手,不住地摇晃她,想换种柔和的方式让少煊袒露心声。

只是少煊今天似乎情绪不佳,她估摸着炽觞从律玦处出发,赶到这里还有些时日,便岔开了话题询问道:“何时可以出发?”

“船只已经准备就绪,明日至港口,若是海面无风,便可启程。”

湛瑛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再勉强,只老实答道。

“如此便好,”少煊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三哥可一同来了?我想请他为我讲解些航行的事宜。”

“嫂嫂,你真打算独自前往,连船夫的帮忙都不需要吗?你初次接触渡船,怎可能万无一失?”

“前往云溪谷的路上战乱不断,此行危难,船夫也断没有为我送命的道理……我会多注意些,万一有不测,我尚可用神力护体。”

“那太阳神鸟呢?”

湛瑛有些急切,她虽然未亲自走过这趟线路的镖,但多少从兄弟们的口中有所听闻。

“船不能完好无损地度过那片领域,可若是太阳神鸟的话,没人能拦得住它。”

“云溪谷周遭吞噬神力,太阳神鸟若是靠近,我怕会它会受伤。”

少煊说得云淡风轻,可着急的却是湛瑛。

“你就一点不为自己着想吗?”

“我都考虑好了,阿瑛啊,有你们封阳镖局的船旗,他们多少会忌惮几分的。”

湛瑛清楚这不过是嫂嫂安慰自己的借口,即便是封阳镖局多年经此处走镖,也断然不是次次安然无恙的。

只是少煊都如此开口了,她没办法反驳。

可是思来想去,她实在没办法放任少煊如此执着行事,表面上答应得近,但却背着少煊偷偷吩咐三镖师去给炽觞传递消息。

——现在能帮自己阻止嫂嫂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吊儿郎当的酒鬼大哥了。

顾及少煊的安危,另一方面,湛瑛又默默在自己的房间内祈祷众神显灵,明日突降狂风暴雨,为少煊鲁莽的行程再拖延几分。

夜里,少煊与湛瑛都彻夜无眠。

而少煊静静地站在窗外,见月朗星稀,大概是个好兆头吧。

她想起炽觞为盛十鸢停留的脚步,想起他提起盛十鸢时难得哑然的羞涩神情。

——或许他此刻还无法释怀对栀清百万年的感情,毕竟那是他尚存人间的唯一执念。

可是所有的事物并非亘古不化,人类细腻的感情连本人都无法说清道明。

即便他此时还没有为此动摇,但少煊只希望他能够珍惜眼前,好不容易收获的真情怎么能在想要伸手触摸时,被迫因为死亡而再次落空。

少煊轻叹了口气,她与炽觞相伴百万年,没有谁比她更希望炽觞可以拥有美满而前进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为情所困,在不可能的期望里原地苦守。

突然,眼前一道闪电劈过,少煊蹙了蹙眉,神色忧虑。

而与此同时,坐在窗边撑着脑袋的湛瑛,正打着瞌睡而被这一道惊雷声和随之而来的闪电惊醒,同时喜悦之情难以抑制。

湛瑛直接跳起来趴在床边,伸着手去探探窗外是不是已经下起了雨。

“果然你们还是最疼嫂嫂了!”

湛瑛双手合十,垂眼默念道。

“感谢众神显灵,佑我嫂嫂。”

这大雨连绵几日不退,少煊即便心急却也无法抱怨什么,湛瑛确实默默窃喜,一边陪着少煊在客栈里等候着,一边偷偷跟三镖师通信,询问炽觞的行程。

炽觞是在天气转好的头天晚上抵达的,若不是他卡在这个时间出现,湛瑛事后定不会饶过他的姗姗来迟。

“丫头,好久不见啊,长成大姑娘啦!”

炽觞张开臂膀刚想给湛瑛一个拥抱,便被她嫌弃地推开了。

“你这是喝了一路的酒啊t——”

她用手拨了拨炽觞腰间的空酒葫芦,皱了皱眉。

“酒鬼大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说着,便往少煊的方向移了移位置,又坐得和炽觞远了些。

“你在阿玦那儿吃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饶是少煊也许久没见过如此烂醉如泥的炽觞,第一眼还有点不敢相信。

“有什么要告状的吗?”

“那个混小子真没人情味!亏我拼死拼活地救他!”

炽觞趴在桌子上,突然仰起脖子怒吼一声,把对面的湛瑛吓了一激灵。

“嫂嫂,”湛瑛挽着少煊的胳膊,有些发愁道,“酒鬼大哥的酒品这么不好吗?”

少煊也是皱了皱眉,平时跟炽觞喝过那么多次酒,顶多也就是在思念栀清的时候偶尔失了态。

可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自己一个人边赶路边喝酒,也能喝成这副鬼样子。

“楼上开了两间客房,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少煊刚想起身,突然就被炽觞按住了手腕。

“我有要紧事——”

炽觞歪着脑袋,对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出现了重影。

“很重要,很重要……”

可话还没说完,他便头一倒,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少煊和湛瑛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能配合着将他架去楼上的客房。

少煊觉得湛瑛还是个小姑娘,跟这么个浑身酒臭味的粗糙大汉同处一间房简直是灾难,便先让湛瑛去休息了。

回过头来时,那个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酒鬼似乎已经消停,正想凑近给他扔一床被子,那男人突然蹭地一下坐了起来,骤然抓住了少煊的胳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敢骗我绕道趁机渡海!你怎么能不顾我们的感受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你是神,你知道你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吗!”

炽觞边哭边咆哮,整个人像被抛弃的孩子,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你是为我而生气才喝得烂醉如泥?”

少煊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胳膊,顺势在他脚边半蹲了下来,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打量着炽觞的神情,可炽觞却固执地低着头,用自己散乱的长发挡住了脸。

是吗?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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