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和权倾朝野摄政王养崽后41(1/2)
邵聿回来,得知妹妹与谢栩生的事情。
看到自已的妹妹被消磨的没个人样,抱着他哇哇大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邵聿说:“临走时我与你说过,不允和栩生走的太近!你以为我光光是在维护你的名声吗?”
稚玉知道,害谢栩生沦为这般惨样的真正导火索,是自已。
她不该爱上谢栩生的。
“哥哥,你带栩生回元昭可好?我不喜欢他了,我这辈子都不喜欢他了。”
她的爱是负担,是罪孽。
是伤害谢栩生最大的利刃。
邵聿看到妹妹颤着哭腔说出这句话,哑着声音道:“好。”
谢栩生和稚玉的前世今生着实是恨海情天。
这一世……
按理说,不该这样才对。
“稚玉。”乔玉清垂下眼帘,抿唇强撑起一抹笑,“你喜欢他吗?”
稚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乔玉清在稚玉掌心中比划着,他圈出一个大大的圆,又在里面画了一个小圈。
“这外面一层,是家国天下,权势争锋。这里面小小的一个圈,可能是河清海晏,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你。”
晦涩的隐喻,就像谢栩生被蚕丝裹成圈的心一样。
“我读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乔玉清轻轻揉了揉稚玉的脑袋,“回家吧。”
“回到召岳,就不要再回来了。”
……
稚玉回召岳,是祝浅宸亲自护送的。
托某人的命令。
稚玉见祝浅宸前来和自已道别,她有些诧异:“浅宸哥哥,你怎么会来?”
祝浅宸虽不知道稚玉和谢栩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有自已的分寸,自不会在稚玉面前提半句谢栩生。
“你我相识数年,我与栩生又与你兄长结拜。在我心中你虽是召岳小公主,但也是吾幼妹。”
稚玉又被祝浅宸这三两句惹红了眼,她忍着泪,失笑两声。
“也好,此次一别,不知还能再见。”
祝浅宸如儿时般捏了捏稚玉削瘦的脸颊,“小公主,愿你一生顺遂,平安无虞。”
兴许是舟车劳顿,回召岳的这一路,稚玉又吐又病的,人又消瘦了一大圈。
踏上召岳的故土时,稚玉望向已经转身启程,没有要停歇半刻的祝浅宸。
眼泪从她的眸眶夺出,她手掌向上擦拭掉即将从下巴滴落的泪珠,“浅宸哥哥,此生无法再见,稚玉也愿您永远平安,无病无忧。”
祝浅宸微顿,他侧眸转过身去,淡声道:“会的。”
稚玉摇头。
终于,结束了。
……
谢栩生和谢玉淮已经抵达北疆,这一别就是数月。
等到他们的书信,也时隔许久。
祝浅宸给谢栩生写了书信,将朝廷动荡事无巨细的写出。最后又在信尾落下一句。
她说此生不愿再见,但祝你无病无忧。
谢栩生轻扫一眼,拿出匕首将【此生不愿再见,但】这些字眼划烂。
匕首重重插在书信刻入木桌上,摇曳的烛光将俊美无双的隽容照的忽明忽暗。
……
谢玉淮的家书从来不会少,纵使在忙他也会抽空写出一封。
时而字多,可占据整页纸。乔玉清知道,他肯定又报喜不报忧,肯定又受了伤,才写出这么多字给自已报平安,哄自已开心。
时而字少,只有寥寥几句。乔玉清知道,战事繁忙,他抽不开空,但也不想让自已的期待落空。
谢栩生的书信也照样不少,他会和自已写在北疆见到的稀奇事情,说自已最近胖了还是瘦了,饭不好吃,没有小甜糕,说等回京安了要和他一起去买冰糖葫芦。
也会重点着墨几笔关于谢玉淮的事情,比如谢玉淮今天又用军法罚了谁谁谁,谢玉淮在战场上是怎样的英勇身姿。
乔玉清每天就守着这些书信过,一遍读完再接着读第二遍,读到下一封书信到来的时候。
可这一次到了接书信的时间,那两封家书迟迟不递在自已的手中。
乔玉清最近在学着刻平安符,尖锐的匕首在玉牌上镌刻着,他的力道没把握住,一个不稳,刀刃擦过自已的手指,鲜血骤然从皮肉中涌出。
再次一低头,玉石上刻着的平安二字被刀击碎,裂痕如蛛网般在平安二字上蔓延开来。鲜血滴落在字上,不好的兆头让乔玉清头皮发麻。
……
他要去北疆。
……
乔玉清奔赴千里,一人单枪匹马的来到了北疆元昭营地。
他拿出谢玉淮给自已的专属玉牌,执玉牌者如见摄政王,不允有任何怠慢。
守在营地的将士们看到乔玉清手中亮出的玉牌,微微愣怔,好奇此人是谁!竟然有摄政王的号令牌!?
“带我去见谢雾之!”乔玉清道。
提到谢玉淮,站在乔玉清面前的几个士兵面露难色。
“这位大人,摄政王现在不宜见人,有什么事您可以找太子殿下和顾阁老。”
乔玉清眉头拧紧,心中愈渐惴惴不安起来,“为何!?”
“这……”
乔玉清咬牙,语气不容置喙:“带我去见他!”
耐不过乔玉清的命令,更何况他现在手里还拿着王爷的令牌。几个士兵不敢再推阻,便给她开辟出一条道路,带他来到谢玉淮所在的营地。
营地门口,站着谢栩生和顾阁老,以及谢青云。
他们三人看到乔玉清突然出现在这北疆营地,纷纷惊诧。
谢栩生和谢青云身上都有伤。
谢青云胳膊上绑着染上血色的绷带。
谢栩生额头缠着一条白绷带,鲜血被风吹干到发褐色。
可见上一战的情况是多么恶劣。
谢栩生不知乔玉清是经历了什么风霜,单单一个人就从京安赶到北疆。
看到他人消瘦了,面容被风沙吹的带着几分苦愁,心疼的紧。
“清清,你怎么会来到北疆?”
乔玉清现在暂时没有心情和谢栩生叙旧谈聊,他赤红着双眼攥住谢栩生的手:“谢雾之呢?谢雾之呢?”
谢栩生眉头骤然拧紧,眼底流出难言之隐。
他奉皇叔之命,不允将此事外传,更不准将此事告知乔玉清。
他眸光冷厉,扫视身边二人。
谢青云和顾阁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奈,仿若再说,你们不给说,谁敢捅到王爷的心头肉面前?
光是站在帐外,乔玉清就闻到了这浓郁的血腥味。
他笃定,谢雾之出事了。
乔玉清直接闯入谢雾之所在的帐内,一入帘内,入眼的一幕把乔玉清的心都要捣碎了。
他颤巍巍的看着趴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谢雾之,宛若死了般安静淡然,唇角乌青,面上毫无血色。
在乔玉清的心中,他是这世间的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无坚不摧。
如今的他昏迷在病榻上,就像死了般安静。病如枯槁,就像大漠中的一把散沙,握在手中,风一吹就任从指缝间流失。
若不是白兆羽在他鼻前放置一片白羽,白羽无规律的微弱摇晃,确保他还残留着呼吸。
不然乔玉清真的以为他死了。
死在这万人憎恨,令他愁容头痛多年的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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