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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青铜棺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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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和陈默顺着下山的路,在警笛声的引导下,很快就与警方会合。民宿老板站在警察旁边,看到他们出现,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又被担忧取代。

“你们可算出来了!”民宿老板快步迎上来,“这两天可把人急坏了,警察同志都准备组织大规模搜救了。”

带队的警察是个中年男子,身材挺拔,眼神锐利,他上下打量着苏青和陈默,两人衣衫褴褛,满身伤痕,陈默的手臂还缠着血迹斑斑的纱布,一看就经历了不少危险。

“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了?”警察开口问道,声音沉稳有力。

苏青刚想开口,陈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说话。“我们进山后迷路了,不小心摔了几次,受了点伤。”陈默的语气很平静,“不过现在没事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警察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看了看四周,山林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宁静,和平时生机勃勃的哀牢山截然不同。“这里是哀牢山,向来不太平。你们确定只是迷路?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默和苏青对视一眼,苏青想起那些水祟、白衣人影、还有被戾气吞噬的守山人,心里一阵发寒。但她明白,这些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警察也未必会信,弄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

“真的只是迷路。”苏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可能是我们太累,出现了幻觉吧。”

警察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在判断他们是否在说谎。过了片刻,他点点头:“既然没事就好。先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后续可能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陈默和苏青跟着警察上了车,民宿老板也一同前往。一路上,苏青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阳光洒在山林间,可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那是来自哀牢山深处的注视,透着说不出的神秘和危险。

到了警局,苏青和陈默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做笔录。负责苏青的是个年轻女警,眼神温和,声音轻柔,试图引导苏青说出更多细节。

“你们进山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东西?哪怕是一点点异常,都可以说出来。”女警耐心地问道。

苏青抿了抿嘴唇,脑海里闪过白衣人影那张恐怖的半人半祟的脸,还有青铜铃铛里涌出的黑烟。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普通的山林,我们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

女警微微皱眉,在本子上记录着。“那你们受伤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摔伤。”

“山里的路不好走,有很多荆棘和陡坡。”苏青解释道,“我们不小心摔倒,被划伤了。”

女警似乎还想问什么,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男警察探进头来,对她低语了几句。女警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合上本子,对苏青说:“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

苏青走出房间,看到陈默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默契地跟着警察走出警局。

民宿老板正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出来,连忙迎上来:“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陈默说,“就是做个笔录。”

民宿老板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两天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回到民宿,苏青和陈默简单洗漱后,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夕阳,疲惫感涌上心头。

“接下来怎么办?”苏青打破沉默,问道。

陈默看着远处的哀牢山,眉头紧锁:“外婆说‘若见青铜棺,速离’,可我们连青铜棺的影子都没见着,哀牢山的秘密肯定不止这些。”

苏青想起水底守墓人的骨架,还有那把融化的青铜匕首,心里一阵难受。“守墓人和外婆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自愿死在匕首下?”

陈默摇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爷爷的笔记里没提过这些,只说守墓人守护着沉池和锁阳花。但从我们看到的那些壁画和经历的事情来看,守墓人的身份似乎很复杂,他和水祟、地脉,还有这个神秘的守魂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青拿出那块玉佩,放在手心,玉佩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温润的光。“外婆留给我的玉佩,和这些事情肯定也有关。还有那个黑色盒子里的纸条,‘地脉已安,余烬归位,然哀牢山之秘,不止于此’,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藏在这座山里?”

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不管还有什么秘密,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半途而废。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弄清楚几件事。”

“什么事?”

“第一,守山人首领还活着,他被白衣人影带走后又出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他知道多少关于哀牢山的秘密,他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陈默掰着手指,边说边分析,“第二,那些黑袍人,他们和水祟、守墓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守魂坛为什么会变成转化场,他们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青认真地点点头,陈默说的这些问题,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还有,外婆的日记里提到过的守心洞、守魂坛,我们都找到了,那其他的地方呢?比如日记里偶尔提到的‘禁地’,那又是什么地方?”

陈默的目光落在哀牢山深处,那里云雾缭绕,像藏着无数秘密。“不管是什么地方,我们都要小心。哀牢山的危险远超我们的想象,那些水祟和被戾气同化的人,只是冰山一角。”

夜幕渐渐降临,民宿里亮起了灯。苏青和陈默回到房间,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便早早休息,他们需要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探索做准备。

半夜,苏青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刚才的梦太真实了,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石室,水池里的黑色锁阳花再次盛开,无数黑色花瓣像刀片一样向她飞来,而陈默被白衣人影抓住,痛苦地挣扎着。

苏青看向旁边的床,陈默还在熟睡,他的呼吸平稳,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后的放松。苏青轻轻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洒在院子里,一片静谧。

就在这时,她看到院子角落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苏青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个角落。黑影没有再出现,但苏青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谁?”苏青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呼呼”作响,像某种诡异的低吟。

苏青不敢再出声,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陈默床边,推了推他:“陈默,醒醒。”

陈默立刻惊醒,他的眼神迅速变得警觉:“怎么了?”

苏青指了指窗外:“我刚才看到院子里有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陈默立刻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月光下,院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可能是你看错了,太紧张了。”

苏青摇摇头:“我看得很清楚,真的有个黑影。”

陈默想了想:“也许是山里的野兽,这里是哀牢山脚下,有野兽出没很正常。”

苏青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也觉得陈默说的有道理。“可能吧。希望是我太紧张了。”

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睡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苏青重新躺回床上,陈默也躺下,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但苏青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黑影,还有白天在哀牢山里经历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又做了一个梦,这次的梦更加奇怪。她梦到自己站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她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从地狱传来。

苏青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雾气越来越浓,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突然,她看到前方有一点微弱的光,像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她前进。

苏青加快脚步,朝着那点光走去。当她走近时,发现那光是从一口青铜棺上散发出来的。青铜棺很大,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和守墓人骸骨旁的、守魂坛上的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苏青的心跳急剧加速,她想起外婆的警告:“若见青铜棺,速离。”但她的双脚却像被钉住一样,无法移动。她的目光落在青铜棺上,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摸那些符号。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青铜棺的瞬间,棺盖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黑色雾气从棺内涌出,雾气中,苏青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坐起。

“不!”苏青惊恐地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默!苏青!快开门!”是民宿老板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恐惧。

陈默和苏青立刻起身,打开门。民宿老板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不好了!村里……村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陈默皱眉问道。

“有人……有人死了!”民宿老板的声音带着哭腔,“死状……死状和之前那些失踪的人一样!”

苏青和陈默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带我们去看看。”陈默说。

民宿老板带着他们匆匆赶到村子里,死者的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村民们脸上都带着恐惧和惊慌。苏青和陈默挤进去,看到屋内的景象,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死者躺在床上,眼睛圆睁,脸上带着极度的恐惧,他的后颈处有一道青黑色的纹路,像一条扭曲的小蛇,正在缓缓蠕动。他的皮肤变得青黑,上面布满了银色的鳞片,和之前被戾气同化的守山人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青惊恐地捂住嘴,声音颤抖。

陈默的眼神变得凝重:“是戾气,还有水祟的气息。和我们在哀牢山里遇到的一样。”

民宿老板哭丧着脸:“这可怎么办?之前失踪的人,也是这样的死状,警察查了好久都没查出原因。现在又有人死了,这村子还能住人吗?”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山里的诅咒,有人说这是恶鬼作祟,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陈默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死者的伤口和鳞片。“这些鳞片,和水祟身上的一样。但他是怎么被感染的?我们已经封印了地脉,按理说,戾气和水祟都应该被消灭了才对。”

苏青想起昨晚看到的黑影,心里一紧:“会不会是……还有漏网之鱼?那些水祟或者被同化的人,逃出来了?”

陈默摇摇头:“不太可能。我们亲眼看到白衣人影和其他水祟都被消灭了,而且封印地脉后,地脉的力量应该能压制住剩余的戾气和水祟气息。除非……”

“除非什么?”苏青急切地问道。

“除非还有其他的源头。”陈默站起身,眼神看向哀牢山深处,“也许,外婆说的‘青铜棺’,和这件事有关。”

苏青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梦中那口青铜棺,她打了个寒颤:“可是,我们连青铜棺在哪里都不知道。”

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们会找到的。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警察来了。带队的还是之前那个中年警察,他走进屋子,看到死者的样子,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又是这样。”警察皱眉道,“之前的案子还没破,现在又出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陈默和苏青:“你们不是说在山里只是迷路吗?这死者身上的痕迹,和你们在山里的经历,真的没有关系?”

陈默知道瞒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警察同志,有些事情我们之前没说,是因为怕你们不信。但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他把在哀牢山里的经历,包括遇到的水祟、白衣人影、守魂坛,还有地脉的异动和封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

警察听得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皱着眉头,显然很难相信这些离奇的事情。“你说的这些……太不可思议了。有证据吗?”

陈默拿出那块从白衣人影身上捡到的鳞片:“这是水祟的鳞片,我们在山里捡到的。还有,我们在守魂坛发现的一些线索,都能证明我们说的是真的。”

警察接过鳞片,仔细观察着,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和这起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已经封印了地脉,消灭了水祟吗?”

陈默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结束。这死者身上的痕迹,和我们在山里遇到的被戾气同化的人一模一样,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暗中作祟。”

警察沉默了片刻:“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们两个,暂时不要离开这里,随时配合我们调查。”

陈默和苏青点头。警察带着手下开始勘察现场,村民们也渐渐散去,只剩下死者的家人在屋里哭泣。

苏青和陈默走出屋子,站在村口,看着远处的哀牢山,月光洒在山林间,像蒙了一层薄纱,神秘而又危险。

“接下来怎么办?”苏青轻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默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们要找到青铜棺。外婆既然留下警告,说明青铜棺里肯定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也许它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

苏青深吸一口气:“好,我和你一起。但我们要怎么找?哀牢山这么大。”

陈默想了想:“我们再去一次守魂坛,那里也许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而且,外婆的日记里提到过守魂坛和其他地方的联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提示。”

两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进山,回到守魂坛寻找线索。回到民宿后,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物品,如水、食物、急救包、手电筒等。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苏青和陈默早早起床,背着背包,再次踏入哀牢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但他们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青铜棺,解开哀牢山的秘密。

他们沿着上次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松林。松林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像一层轻纱,笼罩着整个山林。陈默和苏青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再次遇到危险。

突然,苏青停下脚步,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有人在低声哭泣。“陈默,你听到了吗?”她轻声问道。

陈默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听到了,像是哭声。”他的眼神变得警惕,“小心点,可能有危险。”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雾气越来越浓,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当他们走近时,发现声音是从一棵大树下传来的。

陈默和苏青小心翼翼地靠近大树,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树下,正在低声哭泣。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凌乱,遮住了她的脸。

“你是谁?”陈默大声问道,声音在雾气中回荡。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苏青心里有些不忍,她走上前,轻声说:“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们可以帮你。”

女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睛红肿,满是泪水。“救救我……”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我被困在这里了……”

苏青刚想伸手去扶她,陈默突然拉住她:“小心,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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