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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麦刃惊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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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董承的黑旗军终于败退。陈果踩着混着槐米和麦芒的雪地走进西市,看见李典正蹲在烧焦的粮车旁,用青釭剑的钝刃撬起块烧黑的槐木板——板底竟藏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未燃的麦种,每粒种子上都沾着点槐花粉,像撒了把碎星星。“使君您瞧,”李典掀开青布衫,露出内里缝着的“护种暗袋”——袋口用槐枝绳系着,里面装的全是百姓偷偷塞给他的“老种子”,“昨夜火起时,士卒们宁可烧了甲胄,也要护着这袋子里的麦种——他们说,这是咱们留给后世的‘粮食兵’。”

柳如烟忽然蹲下身,替个护农营伤兵解开裹着麦芒的绷带——伤口旁敷着的不是金疮药,而是捣成泥的槐米和麦麸,“这是流民王老汉教的土法子,说‘麦芒扎敌,槐米护己’。”伤兵忽然摸出个布团,里面是几茎被战火烧焦的麦穗——那是他从敌营捡回来的,“方才看见敌兵踩咱们的麦苗,俺就想,就算断了胳膊,也要把这穗子抢回来,好让曼成将军接着育种。”

夜风裹着未散的槐香吹来。陈果望着护农营士卒们在废墟里分拣麦种——他们用染血的布衫兜着种子,指尖沾着的槐花粉落在雪地上,竟像开了片 ty的白花。张辽忽然牵来青骓马,马鞍上挂着从敌营抢回的“劫粮令旗”——此刻已被改成“护农幡”,旗面用敌兵的黑布衬着,绣着的却是大片槐叶和麦穗,边缘缀着的不是流苏,而是百姓编的槐枝绳。

“使君,”李典忽然递来个陶罐,罐口封着的槐树皮上,新刻了行字:“麦刃惊风,槐火守民”——是用青釭剑刻的,剑痕里还嵌着未扫净的麦粉,“方才退敌时,俺看见百姓们把槐米塞进敌兵的甲胄缝——他们说,等开春了,这些藏着槐米的地方,会冒出新芽,替咱们接着‘打仗’。”罐里装的是混着麦芒的槐米膏,抹在城墙上能防虫,此刻却被当作“护城药膏”,涂在每道被战火撞裂的砖缝里。

亥时,许昌内城的“槐米义仓”亮起灯火。柳如烟带着医官们在仓前支起大锅,锅里熬着的不是药,而是混着麦麸的槐米稀粥——护农营士卒们卸了甲胄,穿着沾着麦芒的青布衫,帮着流民老人往粥里撒晒干的槐叶。陈果摸着义仓门上新钉的“护粮牌”——牌面是块烧黑的槐木板,上面用麦粉糊着百姓的血指印,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忽然传来孩童的笑闹声。几个流民孤儿举着用槐枝和麦秆扎的“小旗”跑过,旗面上画着李典的青釭剑和陈果的安民腰牌,剑刃和牌面之间,是片用槐米粘成的“麦田”。柳如烟忽然轻笑,指了指义仓角落的陶罐——罐口插着的不是战旗,而是几茎带着根须的麦苗,是护农营士卒从敌营废墟里挖回来的,“曼成说,等开春了,要把这些麦苗种在城墙根下,让战火踩过的地方,长出能护着百姓的‘麦墙’。”

雪又开始下了。陈果望着义仓里攒动的人影——有人在分拣麦种,有人在给伤兵换敷着槐米的绷带,有人在教孩童用槐枝编“护粮筐”。李典忽然走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敌兵遗落的兵器——此刻已被砸成铁片,用来给百姓磨麦粉,“使君,俺娘当年说‘剑能杀人,也能割麦’,如今咱们把这些废铁熔了,铸成‘槐米碾’,往后每碾一次麦,就当是替百姓打了次胜仗。”

布包边缘露出片槐叶,叶脉间还凝着未化的雪。陈果忽然想起系统里的“修复度”又跳了——不是因为杀了多少敌兵,而是因为此刻义仓的灶火里,槐木柴正“噼啪”响着,熬着的不只是暖身的粥,更是埋进每个百姓心里的“护粮信念”。柳如烟忽然指着窗外——雪地里,护农营士卒们正用断剑在冻土上刻划麦垄,剑痕里撒着混着槐花粉的麦种,像给大地缝了层带着花香的“护心甲”。

这一夜的许昌,没有庆功的酒,只有护农营和百姓们混坐在一起,数着手里的麦种,说着“等开春了该种几亩槐米”“哪块地适合套种兖州早麦”。而远处的敌营废墟里,被麦芒和槐米扎过的土地,正悄悄攒着些微的暖意——那是被护农营士卒们用鲜血和槐香护着的种子,在冻土下悄悄舒展的、关于生存的,比任何兵器都更坚韧的“战歌”。

晨风掠过,义仓门上的槐枝绳轻轻摇晃,惊起几只藏在麦秆堆里的麻雀,扑棱棱飞向缀着寒星的夜空。陈果忽然懂了:真正的“战无不胜”,从来不是靠剑戟锋芒,而是当每个百姓都能把手里的麦种当作“兵器”,把心里的槐香当作“甲胄”,这乱世的风雪里,便永远会有一片被粮食和花香护着的土地,让黎民百姓能埋下种子,长出比战火更长久的、关于安宁的,生生不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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