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麦刃惊风.(1/2)
第一百七十七章 麦刃惊风
建安十六年正月初五,许昌外城的槐木拒马还凝着冰棱,陈果握着半根焦黑的槐枝立在箭楼上。枝桠间缠着的“护粮红绳”已被战火烧断,却还牢牢捆着几粒没被碾碎的兖州早麦——那是李典的护农营昨夜突围时,从董承部马蹄下抢回的种子。柳如烟的医官服袖口渗着血渍,却还攥着卷染了麦粉的《救伤方》,方上“槐米止血”的批注旁,新添了行歪扭的小字:“护粮卒张三,用麦芒刺敌眼,保下三车麦种”。
“主公,护农营在西市遇伏!”张辽的“山阳义骑”踏碎冻硬的槐叶冲来,马鞍上的“义”字布章溅着泥雪,“曼成(李典)用粮车搭起‘麦秆鹿砦’,可董承的‘黑旗军’点了火——他们想把咱们的存粮和百姓一起困在火里!”他解下腰间皮袋,倒出几星未燃尽的槐米——焦香里混着未散的蜜味,正是百姓藏在粮车底板的“应急粮”。
陈果望向城下腾起的黑烟,烟里浮着细碎的白色——不是灰烬,是被火烤爆的槐米壳。去年深秋,李典曾带着护农营在城墙上晒槐米,青布衫上落满米白的碎屑,笑说“这东西炸开来,像给城墙缀了层护心甲”。此刻那些曾被当作“护粮祥瑞”的槐米壳,正裹着火星扑向百姓的茅屋,却被柳如烟带着医官队用麦秆席子拍灭——席子边缘绣着的槐枝纹,早已被烟火熏成深灰。
“传我将令,”陈果拽下臂上的青布袖章——那是用护农营旧旗改的,布纹里还织着未脱粒的麦穗,“文远(张辽)率轻骑从北门绕后,用咱们藏在‘槐米巷’的‘麦粉雷’——把炒熟的麦粉混着槐花粉撒进敌营,风一吹便迷了敌眼。”他转头望向握剑而立的徐晃,后者护腕上的银锁正晃着火星,“公明(徐晃)带‘先登营’抬‘槐木冲车’,冲车木板里藏着的不是兵器,是百姓连夜磨的麦麸——等撞开敌阵,就把麸子泼进马厩,让他们的战马吃了泻三天。”
申时初,西市的槐木牌坊忽然“吱呀”作响。李典握着截短的青釭剑蹲在粮车后,剑身映着敌营火把——却见火把光晕里,忽然腾起大片白色粉尘。他忽然想起陈果昨夜说的“以农为兵”,转头对副将笑道:“把咱们腌槐米用的陶瓮搬出来,砸向敌阵——碎瓷片混着槐米粒,比铁蒺藜还扎脚。”瓮口封着的槐树皮上,还留着流民孩童刻的“打跑坏人”四字,此刻随着瓷片迸裂,散作满地“护粮的碎光”。
董承的副将忽然策马冲至壕前,手里提着半块烧焦的“李记酿坊”酒旗:“陈果!你护着这些只会种地的废物作甚?当年李典在山阳的粮,还不是便宜了——”话未说完,忽然被一阵狂风卷来的麦粉糊了眼。柳如烟早在箭楼上支起“槐木风箱”——箱身刻着百姓画的麦穗纹,箱底垫着晒干的槐叶,此刻正带着麦粉和槐花香灌向敌阵,连敌营的火把都被呛得明灭不定。
“还记得这味道吗?”陈果忽然在箭楼上展开幅布幡——布面用槐汁染成青色,绣着斗大的“麦”字,边缘缀着成串的槐米,“去年你劫了咱们的‘冬赈粮车’,却不知道车底夹层铺的是柳医官配的‘醒神槐粉’——今日这风,可是咱们按《齐民要术》算好的‘五朔东风’,专往你营里灌。”布幡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槐米串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竟像极了护农营士卒偷偷在敌营外撒麦种的声音。
敌阵忽然传来马嘶。徐晃的“槐木冲车”撞开营门,车板缝隙里漏出的麦麸被战马抢食——却不知这些麦麸用槐叶水浸过,混着柳如烟配的“泄药粉”。护腕上的银锁晃了晃,他望着敌兵抱着肚子在麦麸堆里打滚,忽然想起李典母亲说的“粮食能救人,也能困人”,转头对士卒笑道:“把咱们藏的‘槐米麻袋’扔过去——袋子上的绳结,可是曼成教的‘解不开的护粮扣’。”
柳如烟忽然拽了拽陈果的衣袖,指着西市废墟里的异动——几个流民孩童正抱着陶罐跑过,罐口飘着未散的槐米香。罐底刻着的“护粮小卒”字样被火烤得发亮,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李典新制的“麦芒暗器”:晒干的麦芒用槐胶粘在陶片上,一扔出去便像撒了把“会扎人的麦子”。她摸出个染血的布包,里面是几枚用槐木削成的箭头——箭杆刻着“护民”,箭镞裹着麦麸和槐花粉,“这是护农营士卒用断剑改的,扎进伤口会痒痛三日,比毒药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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