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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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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韫当即道:“现在整个东宫都是你的,你还差那一千两黄金?”

这件事他知道,当时他还说为什么不直接让给鄢九歌,阎客云却说:“你只让全力拍下,没说让我可以让给鄢小姐。”他无奈扶额,和一个不懂情爱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口舌。

鄢九歌想了想,道:“好像也是。”

她的记忆想忽然被人打开,很多记忆变得清晰,就连当初为何中毒的都能记起来。

顾行止道:“在过段时间,你的记忆回慢慢恢复从前,视力也会慢慢恢复。到时候你就可以秋后算账了。”

鄢九歌蹙眉:“什么秋后算账?”

顾行止耸耸肩:“这要问卫檀生了。”

鄢九歌又望向卫檀生;卫檀生囫囵吃过,放下碗筷站起身,道:“没事,我吃过了,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抱拳行礼干脆利落撤离。

慕上谦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肚子有些疼,道:“得亏你忘记了。”

爨翀好奇问他:“卫檀生干什么了?”

“就是卫檀生拿她的钱去消灾了。”慕上谦

此话一出,鄢九歌像是当真想起什么,当初跟卫檀生认识个姑娘,为博美人一笑,他拿走了她和慕上谦身上所有钱袋,请人姑娘去喝酒,顺道还买了很多小玩意,惹得人姑娘喜笑颜开,都说喝酒容易坏事,卫檀生也不列外,得到之后当晚收拾跑路了。

鄢九歌有些不不确定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还是他把我们扔下自己跑路了,害的我们被那姑娘直接告到当地县令,被知府追了好久。”

慕上谦点头:“是啊。”

鄢九歌:“...........”

“也是那一次,我们三个分开,直到今天。”

顾行止往下碗筷嗤笑:“该说不说,他还真是不靠谱。”

慕上谦纠正他:“不,你错了,是我们三都不靠谱。”

顾行止缓缓将视线移到他身上,道:“是啊,有一个不靠谱的,就会有一群不靠谱的,在座的,哪个不受他影响,其中就包括我,所以你还觉得,一人有不够凭一己之力影响别人?”

慕上谦啧啧道:“你要是想骂我就直接讲,没必要拐弯抹角。”

鄢九歌:“..........”

江景和道:“我觉得我们家囡囡挺靠谱的。”

爨翀跟着附和:“我也这么觉得,虽说这丫头有些时候不靠谱,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鄢九歌低头喝汤,不参与他们之间话题。

自那之后,顾行止便在鄢府为鄢九歌解毒,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能刺她两句,惹得鄢九歌尝尝无力反驳,江景和跟爨翀在盛京足足待了半月才在鄢炤催促下离开返回边关,至于卫檀生和慕上谦,二人并不会长时间待在鄢府,刚开始只是三天两头不在,到后来,直接十天半月不出现,在后来,直接消失一样,不出现,在盛京也听不到有关他们消息。

姑苏城南传来急报,已经有不少人命丧黄泉,人心惶惶,已经有不少人猜测和城北一样,城中郎中找不到任何原因。

一些大门大户的生意倒是还能支撑的住,发出的救济还能撑到朝廷发粮,聂家的生意却在这个时候不景气,不仅如此,名下商铺开始出现大量亏损,一夜之间关闭大量商铺。

聂如柏看着手上书信,甚是焦急,甚至不顾鄢炤阻拦直接返回姑苏。

鄢炤安抚她:“先别着急,这个时候回去不就被歹人乘人之危了吗?这边不能无人,姑苏那边我尽快想办法派人过去。”

聂如柏急的方寸大乱,道:“我怎能不着急,聂家遭受如此风波,母亲父亲年事已高,你让我怎么能冷静。”

“城中所有名门都相安无事,唯独聂家出了事,这不摆明的是要和我们作对吗?”

鄢炤当然知晓这些,但他不能像聂如柏这般分寸打乱,朝廷那边已经开始动手,而聂家会不会就此被灭谁也不清楚。

书房内寂静无声,无声哭泣和轻声安抚,入春季节吹起的风还是这般刺骨,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叶从霜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人,她擡手行礼道:“让我回去吧,有我在,我不会让聂家就此被灭,就此消失在姑苏。”

聂如柏从鄢炤怀里出来,红着眼眶直言道:“不行,那些人是冲着鄢家来的,你若是回去,单枪匹马会很危险,我们不可能让你回去铤而走险。”

叶从霜虽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无论怎么说,年纪到底是和自己女儿大一岁,说是亲姐妹有点违和,逾越一点说是自己女儿都不为过,自己这个当姐的都无法回去,她是无论无合都做不到让叶从霜回去冒险。

“可是,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她擡手跪在地上,语气极为认真,道:“聂家养我,我谨记在心,如今聂家变故,正是我报答的时候,从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我也是聂家一份子,姐姐姐夫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鄢炤和聂如柏身为当朝宰相和宰相夫人非必要时刻不能随意离开盛京,更何况先下情况,明知有人故意陷害,那么他们就更不能踏入对方陷阱,这一点她甚至,身居高位,有很多无可奈何,而如今的鄢府,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从小她的亲生母亲就告诉她,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落井下石,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记着亲生母亲的教诲。

聂如柏连忙将人扶起来,道:“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们也做不到将你推出去,毕竟,你跟九歌差不大。”

叶从霜反握住聂如柏的手,温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毕竟我要看九歌为我亲手做的成婚团扇,就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能做成什么样。”

聂如柏被叶从霜的话逗笑了,两滴泪从眼角滑落,金银透亮。

“从霜姐,你不能嫌弃我。”鄢九歌和宋韫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门口,三人同时微微颔首行礼,走进去身后孟释关上门,看着聂如柏和鄢炤,道:“这次,还有一人要去姑苏。”

鄢炤皱眉问:“谁?”

宋韫将人扶坐在椅上,直起腰身看着鄢炤,道:“锦衣卫镇抚使,沈洄。”

鄢炤道:“他?接到皇上密令了?”

宋韫道:“差不多,但无论如何,此去姑苏,沈洄定然是要和二小姐一同前往姑苏,有锦衣卫在,孤想,聂家很快就会从困局中出来。”

鄢炤想着宋韫的话,仔细想了想,他又道:“以往都是裴大人亲自动手,怎么这次,只派了沈大人?”

裴夜澜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无可厚非,如今姑苏城南快要沦陷成当初城北,短短半年时间,变得如此之快。

“裴夜澜和阎客云要守盛京,就连阎客云手下陆盛都被派遣出去,这件事难道鄢大人不知道吗?”宋韫忽地反问。

这一点,鄢炤才想起来,今日上朝,皇上特意说了这件事。

沈洄低到鄢府的时候,叶从霜正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姑苏,他一身红色飞鱼服向所有抱拳行礼,随即又郑重看向鄢炤和聂如柏,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二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锦衣卫是何等存在,有他保护定然是不会让叶从霜受伤,但同样锦衣卫得罪的人过多,难免还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一天,护送走叶从霜,聂如柏心中说不出滋味,苦涩,无奈,望着渐远的马车,在鄢炤的簇拥下这才回到鄢府。

书房内的二人,鄢九歌望着慢条斯理的喝茶的太子,站起身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你明明很早以前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好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宋韫喝茶的手一顿,擡头望过去,道:“早早告诉你们,王飞白就会发现破绽,到那时候,我们抓住他的破绽就会难上加难。”

鄢九歌嗤笑:“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推开书房的门往外走,顾行止还在研究他的药膳给她,瞧见鄢九歌失神的走过来,今天的事他也听说了,但是安慰人话,他还真说不好几句。

“来尝尝我给你研制的药膳。”顾行止手上拿着蒲扇,让开一个位置给她。

鄢九歌顺势坐下,接过顾行止盛了一点药膳给她,看着碗里乌漆墨黑的东西,道:“你是想让我尝咸淡还是尝是苦是甜?”

顾行止望着她无谓的耸耸肩,顺着她话往下接:“都行,要是能尝出咸淡更好。”

鄢九歌微微抿了一口,苦到舌尖发涩,皱着眉放下手中的碗,道:“咸的。”

顾行止行为极为认真,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掀开盖子仔细闻了闻,道:“看来我研制的黑暗药膳成功了,告别以往发苦药膳,如今变成咸的了,等哪日我研制出甜口在找你来尝尝。”

鄢九歌抱膝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凉亭。顾行止坐在她旁边继续煎药扇着手上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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