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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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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别碰我!你们锦衣卫都是疯子!不讲理!仗着皇上给的特权胡作非为!!!!我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你岂敢冤枉!!!!”陆逊强行挣脱想要带他走的束缚,对着旁边的世家公子一顿吼:“你们都瞎了吗!我都快被诬陷带走了!!!你们一个两个还无动于衷!!!!!”

那些人苦口婆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仅要回避,还无人敢阻拦。”

沈洄原本已经打算转身离开,闻言陆逊又开始胡言乱语惹起公愤,勾着唇露出笑意,转过身时,瞬间来到陆逊面前,一个转身漂亮的红色飞鱼服瞬间如花瓣般展开,一脚踹断了小腿。

“我连王爷都照抓不误,你也只不过皇后外甥,有什么好炫耀拿来威胁我的?”沈洄站在陆逊面前,转动了手腕护腕位置,动作嚣张至极,又看了眼已经趴在地上的人,道:“今日是皇上盛请全军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所以只是让世子稍稍吃了点苦头。”

说完,朝那两名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陆逊被带走的时候,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鄢九歌望着人被带走,注意到沈洄在看她,侧身望过去,道:“怎么了?”

沈洄缓缓走过去,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太子有请。”

鄢九歌重新扬起嘴角笑意,打算跟沈洄一起离开,江景和拉住她,提醒道:“万事小心,切勿嘴快。”

她只是微微点头。

江景和知道是太子想要见她。

太子营帐,暖香茶梅,宋韫坐在香榻上沏茶,倒茶,斟茶,鄢九歌进来时,他还在漫不经心的处理手上未斟完的茶,她站在香榻不远地方,双手交叉擡起,双眸垂下,道不出的恭敬,她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万福。”

“太子,万福。”宋韫听笑了,端着茶杯歪头看向恭敬行礼的鄢九歌,上下扫视过后,问:“衣服还合身吗?”

鄢九歌心中并无更多情绪,有的只有淡漠冷然,她扯唇轻笑:“合身。”

宋韫站起身,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被鄢九歌后退一步躲开,道:“望殿下不要逾越。”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宋韫想起回忆,他一把将人甩向身后的香榻上,掐住她的脖颈,沉声道:“逾越?你跟萧彧同床共寝时,怎么不说萧彧逾越。”一只腿支撑在香榻边缘,另只腿踩在地上,牢牢将人困在香榻上,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往下滑,指腹勾着她的衣领,只要轻轻一拽,她身上的衣裙就会变成一堆廉价碎布。他道:“你说,身为太子妃,和别的男人同床,而孤作为你的夫君,是不是该检查检查?”

鄢九歌心中一惊,瞬间摸到已经勾出她里衣的手,疯狂摇头,道:“没有!我和萧彧什么也没有!殿下不要!”

抓住衣领上的手死死不放,生怕下一瞬身上的衣服便会被宋韫撕成碎片。宋韫垂眸望着被紧紧抓住的手,黑眸沉如墨,扫到盈盈一握的腰身,空出来的手勾住她的腰带,他笑笑道:“那太子妃说,孤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鄢九歌心乱如麻,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宋韫相信,或者说,那晚他是一直都知道的。静默片刻,宋韫见人不答话,也没了逗她心情,放下支起的腿站直身子,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到营帐后方歇脚地方,看着不远处的床,鄢九歌提着的心瞬间砰砰跳起来,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紧张到语无伦次:“.........殿下!!不可以!!!!!我真的是清白的!!!!!你可以让宫里的嬷嬷来验身!!!!!你不能这样!!!!!”尚未出阁就已经和男子有了床笫之欢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只有鄢府的脸。

宋韫站在床边缘,放下两边幔帐与世隔绝。

按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宋韫擡手抚摸着的脸颊,道:“自己选,手还是嘴。”

低头吻上时,鄢九歌身子僵住,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瞪大着双眼,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擡手就要打他;擡起的手被宋韫半路按住,按在床上十指相扣,离开她的唇,道:“你要知道,这一巴掌要是打下来,你和你们鄢府可承担的起。”

鄢九歌咬着唇,红着眼眶不说话。

“凡事动动脑子,别自认为孑然一身就凛然大义了,今日你打了陆逊,他日定国公便会在朝堂各种弹劾鄢相,在生的君心又如何,君心不可测,鄢小姐还当真的忘性大。”

宋韫松开她的手,搂上她的腰身解开腰带扔下床榻,鄢九歌身上的衣服瞬间敞开,营帐里很暖和,衣服被撩拨脱下扔下榻,在她身上的手抚摸过所有地方,最后来到她的脖颈,道:“孤要是你,倒不如主动一点,这样你们整个鄢府还有将军府,都能安然无恙。”

“殿下真是说笑了,我跟陆逊打架,可是为了公主。”鄢九歌哑着嗓子咬牙道。

宋韫扯唇笑:“嗯,孤知道,孤明白,所以,囡囡该回答方才的问题了。”

鄢九歌皱眉,想了片刻,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合上前,吻上他的唇。

轻放在床上,太子的吻,比萧彧热烈,比萧彧霸道,比萧彧更加强势,吮吸吃痛,仿佛在告诉她,现在和她纠缠在一起亲吻上床的人是谁。

床边挂的银铃叮铃叮铃发出响声,清脆银铃与她的身和心互相碰撞。

面红耳赤,脖颈上的吻痕如同冬日绽放的红梅,她的皮肤白皙,轻轻一掐便会掐出红痕,宋韫爱不释手,即便没到最后一步,还是把人累的够呛,看着她饱满的额头上出现密汗,擡手拂过,哑声问:“那晚,萧彧可见过如此魅惑君主的模样?”

鄢九歌喘着气别过头,道:“殿下不是已经验过吗?有没有见过,您比我清楚。”

宋韫笑的不明所以:“希望下次,我们能假戏真做,孤很期待那一天。”

鄢九歌眉头微微蹙起,不看他。

“殿下,静贤公主与景王求见。”

太监的声音出现在营帐外,宋韫亲昵的又在鄢九歌红肿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柔声道:“你先睡会,孤出去,晚点过来陪你。”

鄢九歌直接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头不看他。

翻身下床捡起地上衣服穿好,边穿边看床上还在生气的小姑娘,忍不住宠溺的低头笑了一声。再次走出屏风坐在轮椅上,又在腿上盖了毯子,一切准备好,这才擡手示意让人进来。

“哥,九歌呢?沈洄不是说来你这了吗?”宋江沅一进来便东张西望的到处看,不仅如此,她还在空气中闻到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

几个人行完礼便坐在火炉前烤火,江景和嗅觉向来比常人敏锐,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床笫之欢后暖香碧玉的味道,视线无意识瞥向屏风后面的,地上的东西,床上的人,他也算看的清楚。

“将军如今倒是闲来无事,不如和孤讲讲边关趣事如何?”宋韫端起面前茶杯送入唇边,黑眸微转看向已经被发现的江景和,随即便又放下茶杯,道:“孤忽然想起,将军早已到了娶妻年纪,一别六年,如今回京可有瞧上的?”

江景和收回视线望向主位上男人,太子虽久居东宫,但这城府极深,难以捉摸,时常笑脸迎人,即便天下大乱,事发突然,在雪崩前,野兽海啸发生,他都能临危不惧,处事不乱。

边关六年,倒是让他忘记,在宫里长大孩子,能善良到哪去。

爨翀原本在喝茶的手,忽然一抖,茶水洒在手背上。

“微臣只想报效国家,镇守边关,还不曾想过娶妻生子。”江景和答的滴水不漏。

爨翀这才歪头看了旁人一眼。

宋韫面不改色看了眼江景和,道:“哪有不想娶妻的,你那将军府都荒废多少年了,有个妻子,将来在有个一儿半女,生活岂不自在。”

江景和低头轻笑,却不答话。

爨翀有些失神,望着江景和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要他答应,那么太子便会张罗哪家千金与他相配,只要江景和答应,他的婚礼便会在这个冬季举行。

到那时候,他又算的了什么,难以切齿,世人唾骂,苗疆善用蛊,定会不被人待见,以为他是用了蛊,蛊惑了他们的大将军。

“哥哥,竟然将军说不曾想娶妻,那边在等等,六年都等过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宋江沅出声打圆场,为江景和解围,同样在为爨翀解围,接下来江景和说的话,他都不敢听,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捂住。

静默寂静,无人在说话,不知多了多久,江景和掏出一个罐子递给太子,缓缓道:“这是囡囡今日的药。”

一句话,夹杂太多,宋韫擡手接过,交给身侧的太监,再由太监交给屏风后方躺在床上的人。

终究是妥协了,他不能让鄢府背上骂名,更不能让他捧在手心的妹妹成为众矢之地,饭后谈论的笑柄。

交出兵权,留在盛京,娶妻生子。

爨翀忽地轻笑一声,骤红着眼眶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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