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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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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祠堂内,萧彧跪在静贞公主的牌位前,听见外面焦急的脚步身,像是有心灵感应般,起身转身去开门,迎面的人撞进他怀里,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按住女子身上肩膀想将人推开,看清来人后,他是又惊又喜:“囡囡,你怎么来了?!”

鄢九歌抱着他不撒手,道:“我想你了。”

萧彧听着小姑娘娇嗔要哭的语调,心头顿时软成一片,剩下的,只有心疼,擡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朋友般还要小心温柔,他柔声问:“受委屈了?还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鄢九歌将脸从他怀里挤出来,仰头看他:“没有,有爹爹和景和哥哥在,没人敢欺负我。”

萧彧轻笑:“也是,骠骑大将军英明神武,有他在,没人敢欺负我们囡囡。”

鄢九歌依旧仰头望着面前的人,没有人欺负她,但是一直以来,一直都有人欺负他,欺负她的阿彧。

手被握住,萧彧侧过身子看了眼静贞公主的牌位,又看向身边的小姑娘,道:“给我母亲上柱香吧。”

鄢九歌点头:“好。”

磕头上香,鄢九歌极为认真,甚至有些紧张,跪在铺垫上,腰板挺直看着静贞公主的牌位,温声道:“静贞公主,臣女是当朝鄢相的女儿鄢九歌,冒昧来见您,叨扰您清净,对不起。”

萧彧低头柔笑,甚是宠溺:“囡囡,母亲脾气很好,不会怪你来叨扰清净。”说完又握住她的手,看向母亲牌位,认真道:“母亲,儿臣有喜欢的人了,也是儿臣不孝,这么久才带她来见您,囡囡长得很漂亮,也很乖巧,有时古灵精怪的,我想,您要是还在,一定会很喜欢她。”

母亲,我想娶她,做梦都想,可是,为什么这么小小要求都无法让我满足。

太子堂哥也喜欢她,可我抢不过他,他有皇上皇后撑腰,而我什么也没有。

静贞公主牌位后的窗忽然被风吹开,树上梅花躲在里面的蝴蝶挥动着翅膀,飞进屋里落在萧彧面前,盯着他,看着他眼角始终未落的泪,以及那眉眼间与逍遥王极为相似的柔情与公主的坚定。

冬天会有蝴蝶吗?鄢九歌盯着萧彧面前的蝴蝶,像是注意到有人在看它,挥动着翅膀,飞向祠堂内的挂画上,上面的牡丹与芍药攀枝在一起,鄢九歌仔细盯着挂画,又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裙,猛地恍然大悟。

这衣服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萧彧注意到她的举动,问道:“怎么了?”

鄢九歌边笑边摇头:“没事。”

陪在萧彧身边待了一会便要起身离开,萧彧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鄢九歌侧过身子看着被拉住的手腕,想用力挣脱。

她道:“放手吧,萧世子。”

一句“萧世子”击溃所有,她能找他,已经是冒着被人唾弃的风险,他还跪在铺垫上,擡头看着已经起身的她,视线扫视到她的衣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愿意的吗?”

鄢九歌的眼眶有些红,嗓音由此变得哽咽:“不是。”

萧彧像是如释重负,一言不发的松开他的手,放她离开。

就此别过,在无任何关系。

站在雪里,望着渐渐关上的祠堂大门,望着那就此变得孤单凄凉的背影,鄢九歌收回视线,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药丸,原本的三颗如今变成两颗,上次吃了一颗只让她有不到一炷香时间,如今两颗一同服下,会如何呢?

围猎场,宋江沅的马不知为何,接二连三的受惊吓,江景和帮她控制惊吓的马换了新的马这才重新回到涉猎当中。

今年涉猎没有鄢九歌,宋江沅觉得有些枯燥,射杀的猎物被隐藏在森林里侍卫捡走。爨翀射杀的猎物最多,更多时候,都是江景和为他打掩护。

“要是九歌在就好了。”宋江沅忍不住发牢骚。

爨翀拉开弓箭,对准不远处草丛里的兔子,道:“她又不会涉猎骑马,来也没用。”

“咻”地一下,草丛里的兔子彻底躺在血泊中。

宋江沅还想辩解反驳,侧面迎来速度极快冷风,江景和眼疾手快先一步拉过她的胳膊强行带到自己的马上,徒手接住那杀伤力十足的箭。

“放肆!滚出来!”

江景和护住宋江沅,勒紧缰绳,目光犀利的望向箭飞来的方向。

几人骑马一起蜂拥而出,江景和一个不认识,那些人挨个自我介绍:“定北候之子陆逊。”

宋江沅冷笑:“原来陆世子,你方才可是差点射杀到本宫。”

陆逊坐在马上拱手道:“公主见谅,方才不知为何,臣的马惊了,所以才失手放了箭。”

宋江沅忽然冷声大喊道:“陆逊!你当本宫眼瞎吗!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气急了,方才分明是陆逊故意将箭射向这个方向,如果没有江景和,那么现在的她要么受伤,要么毁容。

“咻”地一声,箭尖插入陆逊胯下骏马上,一箭封喉,坐在马上的人也因此失重般狼狈摔倒在雪地里。

“公主收到惊吓,身为臣,你想的应该是如何让公主安心,而不是借此为自己辩解。”

鄢九歌端坐在马,单手拎着箭弓牵着马,双腿轻夹马腹,朝江景和的方向走去,看着地上狼狈的人,道:“不听话的马,那就没有在留下去的必要。”

“你说对吧,陆世子。”

陆逊刚从狼狈中站起来,便听到鄢九歌忽然抛过来的问题,他嗤笑:“当然,无论是人还是马,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一身反骨的。”

这个人,说的便是萧彧,她在御花园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年萧彧刚进宫时,这位陆世子便打着身体抱恙欺负他,寒冬腊月让萧彧下水抓鱼,炎夏酷暑更是直接拿了萧彧所有俸禄以及能遮阳避暑的东西。

萧彧的宫里她去过一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盏灯,一个屏风,就连装饰的花瓶书柜都没有,屋里也没有任何香味,几件衣衫,一床被褥。

鄢九歌沉声道:“所以,就该都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反抗。”

翻身跳下马,一把拎起陆逊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是几拳。跟在陆逊身边的人叫人的叫人,拉架的拉架,宋江沅见状直接跳下马去拉鄢九歌,好不容易拉开距离,又是一脚揣在陆逊身上。

陆逊身上挂了彩,被人搀扶着起来,盯着鄢九歌喊道:“你一个区区宰相之女竟敢对世子无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鄢九歌强行睁开宋江沅拉她的臂膀,双手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学着他的样子大喊:“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拿我怎么着!!!!!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说完又是几拳打在他身上。

场面极度混乱,连江景和和爨翀,宋江沅都拉不住一个想要揍人的鄢九歌。

“住手——”

四五道人影从天而降,蓝色麒麟服,手握绣春刀,为首少年身穿红色飞鱼服,单手握着绣春刀,原本还在拉架的公子哥在看见来人是锦衣卫都纷纷收手安分守己的站着。

沈洄漫不经心的站在已经停止动手的公子哥里,随意一扫,视线最后停在被打的陆逊身上,擡手勾了勾手指,道:“对公主无理,出言不逊挑起事端,带回诏狱。”

简简单单几句话,惹得陆逊又是一阵暴怒:“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抓我!分明是这个鄢九歌动手在先,要抓也是抓她!!!”

沈洄不急不慢的掏出腰牌,道:“北镇抚司镇抚使,沈洄,如有疑问,去诏狱慢慢说。”

又是几句话惹得周围人汗毛颤栗,爨翀望着这个年纪不知道比自己小多少的少年,浑身上下都不曾有少年该有的影子,上次初见的少年,也只有在叶从霜的面前才会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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