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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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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沅不由分说,起身离开去准备今日涉猎的用品,殿里只剩下她和宋韫二人,宋韫只是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最终忍不住问:“怎么了殿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宋韫轻笑了声:“觉得鄢小姐甚是有趣。”

这句话,一时间让鄢九歌捉摸不透,她道:“殿下真爱开玩笑。”

宋韫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从不开玩笑。”

“”

他们去的是皇家御用狩猎场,太子腿脚不方便,只是坐在观景台上观看,而鄢九歌被宋江沅强行去狩猎骑马,翻身上马的时候,鄢九歌瞬时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浑身血液开始倒转回流。

喉咙里的血腥味浓郁到下一刻便要吐出,骑在马上,身后背着弓箭,跟在宋江沅身后,弓箭拉开,剑锋对准一头麋鹿,鄢九歌闭上一只眼,“咻”地一下松开手中的剑。

剑锋稳稳射在麋鹿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

只不过第一轮,鄢九歌的身体就已经遭受不住,宋江沅见她这幅模样也没强求,自己带着几个侍卫朝森林深处跑去。

去了观景台,鄢九歌朝宋韫行礼,得到允许,她才慢慢坐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大脑,给自己到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才勉强冲刷掉部分血腥味。

过了良久,不知为何,鄢九歌有些坐立难安,宋韫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口到:“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鄢九歌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天气转凉,臣女有些冷而已。”

宋韫只是冷笑一声,道:“我这妹妹的性格,八成是和你学的。”

鄢九歌不明所以,歪头看他:“什么叫公主性格是和我学的?公主天生活泼可爱,压根不需要跟我学什么。”

宋韫道:“我虽不了解这个妹妹,但是性格方面,多少有些出乎人意料。”

鄢九歌:“..........”

以前怎么不曾发现,宋韫会这般损人。

二人不在说话,过了半晌,鄢九歌看着宋韫,试图道:“下午时,可能劳烦太子殿下和公主说上一说,臣女想出宫。”

宋韫毫不留情戳穿:“你是想出宫还是想去找萧彧,我比你清楚。”

闻言,干脆破罐子破摔,鄢九歌道:“太子殿下难道要棒打鸳鸯吗?臣女难得进宫,总归是要去见见心上人的。”

宋韫道:“鄢小姐你说错了,我向来做的最多的便是,棒打鸳鸯,尤其是我看不顺眼的。”

鄢九歌彻底别过头,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又得罪这个活阎王了,要他这么对她。

宋韫看着她别过头,黑眸逐渐沉下去,指腹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着,这丫头,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一到感情之事,就糊涂的像脑子里出被浆糊和猪油糊了心,他都这般说了,她还只是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她。

下午时,索性萧彧来找宋江沅,正好看见鄢九歌也在,觉得有些惊讶,他问:“九歌,你怎么进宫了?”

鄢九歌胡乱说了一遍,也不知萧彧有没有听懂,反正她是没听明白自己在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

看着二人行为举止,宋江云忍不住打趣:“哎哎哎,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本宫竟然都不知道。”

萧彧顺其自然握住鄢九歌的手,看向宋江沅,道:“本世子的私事为何要告诉你一个深居后宫的公主,况且,我是你哥,宋娇娇,说话注意点。”

宋江沅语调及其轻慢,道:“哦——你是我堂哥,那九歌以后就是我堂嫂了。”

堂嫂二字说的极为轻佻,惹得鄢九歌都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下意识的戳了下萧彧胳膊,小声道:“你能不能注意点言辞?”

萧彧微微弯腰,听着鄢九歌娇嗔般的语气,同时也惹得他心里痒痒的,语气也跟着柔了几分:“行,听你的。”

宋江沅看着这一幕,啧啧几句,转头便撞上目光阴骇,沉冷着脸的自家哥哥,脸上的笑瞬时戛然而止,如果早膳时发生的一切,是她的误解,那么现在,便是证明。

她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哥哥喜欢上九歌。

只不过,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他不知道,空凭吃醋而已。

她想象不到,她的哥哥会用什么手段将人抢过来,但她知道,九歌在他哥哥这里,定要受些委屈和吃些苦头。

终归是亲兄妹,心连心,即便长时间不生活在一起,只要相见,对方的情感都会被对方窥探的一滴不剩,宋江沅和宋韫对上视线,四目相对,虽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愿意帮他。

“世子哥哥,你不是从姑苏给我带了礼物吗?九歌忘记了,你难不成也空手来的?”宋江沅转过身子,再次看向萧彧,微微一笑道。

萧彧道:“九歌忘记了,我怎么能忘。”他擡手打了声响指,展凛捧着东西出现在众人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江南小玩意,竹蜻蜓,以及各种奇特的簪子。

宋江沅接过盒子,拿起里面的竹蜻蜓,道:“这要怎么玩?”

萧彧将竹蜻蜓拿过来,两掌合在一起来回搓,一用力,竹蜻蜓朝空中飞去;宋江沅看着空中飞舞的竹蜻蜓,嘴角扬起笑意逐渐加深,道:“本宫喜欢,世子哥哥,你在去做两个,总不能本宫一个人玩。”

“你一会我一会本宫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嫌烦。”萧彧接到即将掉下来的竹蜻蜓,潇洒转身挑起一边眉,将手中的东西扔给宋江沅,扬起脸上笑意,道:“就做一个,给我们九歌,你自己玩这个吧。”

宋江沅双手接到萧彧扔过来的竹蜻蜓,哼道:“见色忘义。”

今日的萧彧阳光明媚,一身玄金紫袍,袖口被绑紧,黑色护腕上的图案千奇百怪,腰身的腰银边镶嵌,望向鄢九歌时,眉开眼笑,桃花眼弯弯如同层层绽放的桃花。

鄢九歌也低低笑着,道:“还是多做几个吧,这玩意不结实。”

萧彧顺势朝她抛了媚眼,道:“听你的,多做几个就多做几个。”又看向宋江沅,道:“让厨房准备糕点和茶水。糕点要芙蓉糕,桃花条,梅子糕,茶水要花茶,菊花茶,桂花茶都可以。”

宋江沅听着萧彧报出这么多糕点名,还有茶水,下意识看了眼鄢九歌,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她道:“行,今日,我就勉为其难被你差遣一会。”

宋江沅将手上的竹蜻蜓扔给鄢九歌,道:“九歌,你和哥哥现在这等我们回来。”

一人去了膳房,一人去了后院,此刻的前院只有她和宋韫二人,看着手上的竹蜻蜓,玩心大起,忍不住将竹蜻蜓飞向空中,看着空中的竹蜻蜓最终落在宋韫手中。

看着男人手上的竹蜻蜓,面上笑容渐渐收起,走上前微微颔首道:“殿下,能将东西换给臣女吗?”

宋韫举起手中的东西,朝她的方向微微挥了手,沉声道:“过来,自己拿。”

鄢九歌望着他手上的东西没动,站在风中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抿抿唇心中不是滋味。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宋韫的做法,在姑苏时,他们之间并无多少交际,甚至可以说毫无关系,若不是萧彧,她压根不会和前这个男人认识。

宋韫太危险了,危险到让人望而却步,犹如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还是殿下先保管一会,等公主回来,您在将东西归还。”她欠了欠身子行礼,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男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低沉危迷,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收起聪明的小心思,跟我好好相处,让旁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但是现在,我发现,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鄢九歌的精明提防都用在他身上,对于旁人,她的心思算计展现的淋漓尽致,唯独到了他这,所有的事情就像刚出阁的小娘子,连最基本的相处都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当着她的面,宋韫低头扶额扯了下嘴角,对他全是提防小心,他不介意将她直接从充满阳光的地方拉下来陪他一起。

就算是死,那也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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