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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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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晚上睡的晚,早上起得早,人还没睡醒便就从床上强行拉起来洗漱穿衣,坐上去宫里的马车,鄢九歌还是昏昏沉沉的。

宫女牵着她下车,走进宫殿,看着宫殿里的布设和莲花池,鄢九歌想直接躺下在睡会,奈何宫女在给她带路,来到正殿,宫女太监退下之后,她躺在殿里的香榻上,撑着头睡眼朦松的看着门外的莲花池。

“给本宫起来,躺在本宫的香榻上,成何体统。”

女子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冷冽嚣张的声线让躺在香榻上的人下意识回眸看去。

长得及其美艳绝伦的一张脸,眉峰清秀,黑眸深沉,如同夜间的月亮,月牙明亮。两边的头发真好一致长短,如瀑布般的头发散在身后,发髻上的头饰简单却又凸显身份。

“公主,您就绕了臣女吧,干嘛非要大清早的让我进宫陪你用膳。”

宋江沅见她这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端庄的拢了下衣裙,傲娇道:“宣你进宫陪同本宫一同用膳是你的福分,别的世家千金求都求不来,你倒好,还嫌弃上本宫了。”

鄢九歌懒懒坐起身,道:“公主我们吃的饭已经不止这一顿了,咱不差这一顿哈。”

宋江沅不依不挠,在她身边坐下,挺直腰板看着她,道:“本宫的礼物呢?”

说道礼物,鄢九歌明显愣了一下,瞬间挺直腰板歪头看向旁边一脸期待的公主,她猛地站起身,结结巴巴道:“那个......礼物......我带了......只是我.....我....忘了。”

“什么!?”宋江沅也跟着站起来,道:“你竟然将本宫的礼物给忘了!!!!!!!”

鄢九歌安抚她:“没关系的,等我下次进宫的时候我在带给你,我今天怎么进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忘了难免。”

宋江沅这才试图安耐住自己即将释放的脾气,咬牙警告道:“行,本宫希望下次能看见鄢小姐为本宫从姑苏带回来的礼物。”

鄢九歌点头:“没问题。”

陷入寂静,二人四目相对,鄢九歌看着桌上早膳,她知道宫里的规矩,也和宋江沅吃不过几次早膳,只有这次的早膳和以往不太一样。

“公主,今日的早膳,应该不止我们二人吧。”鄢九歌问她。

宋江沅坐在餐桌前,道:“是啊,只不过哥哥还没到而已,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轮椅在地上摩擦滚动的声音,二人同时看向外面,男人坐着轮椅,眉峰俊朗,面冠如玉,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和宋江沅一样的桃花眼,鄢九歌稍稍一愣,记忆重叠,和在姑苏时遇见的沈南风完全是不一样的脸。

如果说,沈南风那长脸足够让人觉得危险神秘,那么现在的这张脸,不仅能给人带来危险神秘,还能带来前所未有的未知和恐惧。

明明是同一双眼睛,这双眼睛,远要比沈南风时期的眼睛更加深不可测。

萧彧骗了她,太子宋韫乔装打扮去姑苏,的确换了脸。

宋韫看着那张有些惊恐的表情,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快感,勾了勾唇,道:“娇娇不等皇兄一起,还真越发的没规矩了。”

宋江沅擡手行礼:“哥哥早安。”起身看向身侧的鄢九歌,轻声提醒:“九歌,快行礼。”

她可不想大清早就惹了这个活阎王。

昨夜里,收到东宫的人过来吩咐,让她明日宣鄢宰相之女进宫一絮,她能有什么话和鄢九歌说的,一个当朝公主,一个当朝宰相之女,背后还有个整个将军府,二人身份本就敏感,关系虽好,但见面虽少,还没到每日都要见面的份上。

鄢九歌擡手慌忙行礼:“臣女鄢九歌,参见太子殿下。”

宋韫擡了擡手,道:“行了,妹妹这,不必多礼。”

进了殿,三人坐在桌前,鄢九歌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瞬间没了口味,又擡眸看看对面的宋江沅,二人此时此刻的表情都不相上下,苦不堪言。

“怎么不吃?”宋韫拿起筷子夹了汤包送到鄢九歌面前的空碟中,一字一句道:“我记得之前,你最爱吃的就是汤包。”

闻言,宋江沅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旁的宋韫和还在强颜欢笑的鄢九歌。

自行称呼都变了,足够耐人寻味。

鄢九歌道:“太子殿下记性真好。”拿起筷子夹起汤包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这是公主殿里的食物,有毒的概率应该不大。

她扬着笑脸,看向宋韫,道:“好吃。”

宋韫又夹了一个汤包放在她面前,微微一笑:“好吃便多吃点。”

鄢九歌放下筷子点头,端起碗喝了两口粥,宋韫脸上的笑不能看,越看越觉得心里瘆得慌。

宋韫又看向宋江沅,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峰。宋江沅直接端起面前的粥低头本本分分的喝着。

她跟宋韫之间相差两岁,从她记事起,这个哥哥就招惹不得,常年隐居东宫,她被人欺负了,都是萧彧帮她解决,在到后来,认识了鄢九歌,刚开始,她以为鄢九歌和那些世家千金一样,想巴结她,相知相识后,她才发现,鄢九歌根本就没那心思,做的最多的就是,一人潇洒不训。

反而这个亲哥,兄妹之间反而没多少感情。

“九歌,今日你有什么安排吗?”宋江沅暗戳戳问她。

鄢九歌搅动着碗里的粥,擡头看她,道:“没有。”

宋江沅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今天去投壶骑马涉猎吧。”

公主说的,都是她们以前爱玩的,只是后来,她身体不好了,她们就很少相聚在一起投壶骑马涉猎。

鄢九歌摇头:“不了,用过早膳我就先回府了。”

宋江沅蹙了蹙眉:“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如今,去了趟姑苏就变得如此郁郁寡欢了。”

鄢九歌道:“不是的,我只是没以前爱玩了,也没精力,更何况,我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需要休息,不能劳累。”

宋江沅哼笑一声,嗤声道:“谁爱玩腻你都不会,你是谁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那浑身傲骨桀骜不驯的模样,涉猎骑射,在我们当中,你都是拔尖的,就连王娴都远不及你半分。”

“所以你少诓骗我,你身体不好都多久了,快两年了吧,修养到现在,总该够了。”

鄢九歌沉默不语。

宋韫看了眼低头不言的鄢九歌,和是宋江沅口中形容的鄢九歌,完全判若两人,一个浑身傲骨的人,就算濒临死亡都是死的壮烈。

那么鄢九歌呢?濒临死亡和等待死亡到来,哪个更加琢磨身心,他想,一定是后者。

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就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回想起曾经在姑苏吐血难忍的鄢九歌,那个时候的她,狼狈至极,即便是哮喘也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鄢九歌温声道:“公主,人都是会累会变的,更何况,那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宋江沅问:“那现在的你喜欢干些什么?”

鄢九歌仔细想了想,道:“爬树上屋顶,赏花赏雪,喝酒作画习字。”

宋江沅又是一阵嗤笑:“这些事,除了喝酒,你以前还少干吗?”

鄢九歌撑着下巴看她,道:“对啊,所以对比下来,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

要不是公主今日忽然说起以前的她,就连她都忘了,以前的鄢九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原来,还是会有人记得,曾经的鄢府小姐,是个桀骜不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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