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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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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酱肘子,糖醋小排,松鼠桂鱼,飘香出来的甜香味让沈南风下意识皱了皱眉,鄢九歌给每个人倒了酒,两壶桂花小酿,给了一壶旁边的两人,剩下的一壶则是留给自己,在包厢吃饭的人心情高涨,拿着酒壶直接倒在嘴里,连小巧的杯子用的都不顺手。

傅彧吃了口松鼠桂鱼,又喝了口酒,道:“你还挺会,两壶酒,三个人,我和沈南风一壶,你一个人就占了一壶。”

鄢九歌没怎么吃菜,手上的酒壶见底,晃了两下,空灵声通过开口传出,道:“酒量如何我不知道你们的,但是我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

傅彧笑道:“可是小姑娘,我友情提醒一下,我们是男人,况且还是两个,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们两个男人喝酒,你会吃亏的。”

鄢九歌不在意,她的名声好坏已经不重要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与其还去计较能喝不能喝,还不如好好想今晚能喝多少酒。

亦或者,接下来的时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洒脱自由。

一桌子菜几乎没动,在驿站说自己饿的沈南风也没吃多少,鄢九歌重新叫来店小二,要了两碗蟹黄面,并且吩咐按照大众做法做,不要放糖。

两碗热腾腾的蟹黄面摆在他们面前,没有放糖,也没有奇怪味道,沈南风先是看了眼旁边一直在喝酒的鄢九歌,两道视线,她装没看见,桌上的筷子重新拿起,味道虽然还是不行,但是,这已经要比桌上的那些甜滋滋的菜好多了。

隔壁桌玩骰子,鄢九歌拿着酒壶过去看,看到一半想要加入,喝完的酒壶随手往旁边一扔,双手捧住骰壶用力上下摇晃,三个骰子,一个六面,总共十八个面,几个人围在桌前压大还是压小。

有人道:“压大!!!!”几个人七嘴八舌,拿出身上钱袋,压在大上面,这局本就比大,鄢九歌双手晃着骰壶,重重放在桌面上,开壶瞬间,无数道视线看向她壶下三个骰子。

六,五,六。

数字开箱,最大筹码,有几个见鄢九歌年纪小就以为她手气不好,所以下的赌注也小,现在一共十七个点,有些压大的成了全场最大赢家。

骰壶在鄢九歌手上灵活晃动,很快,这里吸引来更多人,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沈南风头疼的看了眼旁边一眼,就连身旁的傅彧都草草吃完面跑去隔壁。

“我压小。”

一道嚣张自负的声音穿过层层来到鄢九歌耳里,众些人都全数转身望去,男子衣着不凡,手持折扇,折扇上的俏上梅竹价值不菲,高束马尾两边挂着金链,嘴角扬着浅笑,桃花眼微微敛着,胜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女子为他的颜迷住,对着傅彧道:“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是哪家的?我们姑苏好像除了顾家少爷,已经很久没出现这么俊俏的小郎君了。”又是一阵七嘴八舌,鄢九歌盯着他也有些入迷,认识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俊俏风流,现在经过其他女子犯花痴时,细细打量一番。

比她想象的还要迷人,不比沈南风五官锋利冷森,傅彧的却要柔和很多,哪怕顶着几分相似的脸,女子的目光还是更愿意投向像傅彧这样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小郎君。

傅彧及其有礼貌,收起折扇和旁边人打招呼,几个大胆的女子对他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本地人,公子是何方人士?”

蹩脚官话出现在这些人口中也是难为她们了,即便如此,傅彧依旧是温润如玉模样,嘴角笑容始终没下去过,道:“盛京人士。”

那些人又问:“家中可有娶妻?还是就公子你一人?”

前一句在明显不过,后一句则是问家中除了他还有没有兄弟姊妹;傅彧依旧笑笑的温和,道:“尚未娶妻,家中只有位哥哥,实不相瞒,这次来姑苏游玩,就是和哥哥一同前来。”

刚想询问他哥哥在哪,几个人好奇把目光转向四面八方,对上隔壁包厢的沈南风五分相似的脸,远不及傅彧和沐春风。

傅彧笑道:“我哥哥喜静,你们不要去烦他。”

一阵唏嘘,哪怕在害怕,她们脸上都扬起失落和沮丧;傅彧看在眼里,笑而不语,鄢九歌手上拿着骰壶,擡头即对上对方的眸子,那双眸子仿佛含着春日里的春水,柔沐温和;

她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男人会有如此这般柔情的眼神,从前,她以为只有在面对爱人或者面对自己夫人时才会有这般眼神,就像鄢炤和他的夫人,如今,在傅彧的眼里,是面对所有人的。

傅彧的视线没收,道:“怎么了?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鄢九歌干笑一声,对视一阵后,道:“行,你光芒万丈,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那些女子却道:“那公子刚才说,压小?”

傅彧点头。

鄢九歌当着众人的面,重新开壶看了一圈,盖上壶之后,双手捧住,用力上下摇晃,最后重重放在桌上,开壶验证,大小已定。

一,一,三。

这局,傅彧赢了。

赢得彻底。

包括接下来几局,只要傅彧压什么,其他人就跟着压什么,几局下来,鄢九歌没了兴致,放下骰壶转身离开,傅彧顺便玩了一把,随即转身离开。

鄢九歌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看着傅彧过来,坐在她旁边,问她:“怎么了?不高兴?”

她道:“没有,就是感觉,你玩的太厉害了。”

傅彧叫来店小二,重新要了骰子。鄢九歌不明所以,只听,他轻声道:“我们自己玩,好不好?”

闻言,鄢九歌瞬间来了精神,直起腰板看着傅彧手中的骰子,道:“这次,我们比谁大,小的那一个喝酒。”

傅彧爽快答应:“行,只要你高兴,我听你的。”

鄢九歌有些恍惚,盯着傅彧笑脸和煦的样子,心底到底还是漏了一拍,道:“那什么,你说就说,非要理我那么近干嘛?”

傅彧道:“我不是担心你听不见吗。”

鄢九歌道:“我不是聋子。”

风流懂女人的贵公子面对女子一直都游刃有余,只要是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溃不成军,鄢九歌就是其中一个,沈南风侧躺在香榻上,香榻前有个小案桌,上面摆放了一壶茶,一盘点心。

即便如此,他都没要阻止,而是像个旁观者注视一切,鄢九歌对傅彧动心只是时间问题,而傅彧,会动心吗?会,这次,在他看来,傅彧一定是最先动心的那一个。

回去路上,鄢九歌喝了不少酒走在最前面,沈南风和傅彧走在后面,傅彧脸上已经染上红晕,明显有些醉,步伐沉稳,头脑也还算清晰,他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和林西洲走那么近?”

傅彧歪头笑了一下,展开折扇为自己扇风,道:“我不是一直有和所有女子走的近吗?”

说这句话时,丝毫没顾虑到什么,沈南风一语道破:“旁观者清,你来姑苏这段时间,有和其他女子走在一起吗?除了一个林西洲,你身边还有其他女子吗?”

傅彧道:“那又怎样?难不成这样你就想说我喜欢上她了?”

“这才几天,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他盯着鄢九歌的背影,眸低含笑道。

沈南风冷嗤。

漆黑小巷子里传出细微呼救,鄢九歌蓦地停下脚步,仔细听着巷子里传出的声音,衣衫撕破,巴掌打在身上的声音,身后的二人早已来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鄢九歌没回话,而是侧身走向漆黑狭小的巷子里,站在巷子处,挡住月光,她一把拉出行不轨之人,一拳打在他脸上,没给对方反应,又是一拳,这一拳,直接把嘴角大出血,躺在沈南风和傅彧脚下。

那人躺在地上哀嚎,此时的街上商贩已经收摊,加上巷子狭小,压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鄢九歌走到一处摊子面前撤下遮挡太阳红布,为巷子里的女子遮挡身体。

“哪来的神经病!!!!!”

那人站起身叫骂,鄢九歌搀扶姑娘小心出来,听见这句话,又是一拳打在他身上,吐出鲜血在地上,她的手上也被沾上血,骨节上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月光下人,居高临下凝视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半面侧颜隐没在黑暗中,望着他的眼神犹如望着一个垃圾,周身散发着冷气,眸低染上寒冰。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女子裹着红布,朝鄢九歌行礼道谢:“今日要不是姑娘,怕是要被这畜生玷污了身体。”

鄢九歌叹了口气,望向旁边哭哭啼啼的女子,道:“大晚上你怎么出现在这?”

她道:“我是出来给我父亲请郎中的。”

鄢九歌点点头。

不一会儿,沈洄带着锦衣卫过来,把这里围成一圈,朝三人恭敬行礼,道:“这个人是沉楷的手下,如今抓获,多谢三位出手。”

沈洄今日没穿飞鱼服,而是便服,在寻常不过的黑衣绫罗,两边扎的辫子还有珍珠镶嵌,头上戴着抹额,少年气显得淋漓尽致。

那人叫白焕,曾经是沉楷的手下,整日里寻欢作乐,和沉楷狼狈为奸,鄢九歌让沈洄排一个锦衣卫送那女子请到郎中后安全送回家。

傅彧摆摆手,道:“我们也做什么,是林姑娘直接框框三拳把人撂倒的。”

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鄢九歌,又看向沈南风,沉默不语。

驿站门口,鄢九歌刚上一节台阶,赫然想起,感觉哪里不对,没等她说话;沈洄便道:“今日,来了位特别的客人。”

鄢九歌蹙眉,暗叫不好。

穿过院子来到前厅,原以为会是顾行止,让他等了一晚上,心里过意不去;前厅沾满了人,裴夜澜在陪那人喝茶,言行举止中都是拘谨小心,定睛一看,是叶从霜,她带着惊蛰和青稚来驿站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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