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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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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天人合一,天子为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自当俯首称臣,虽有言天家应与民同乐,但君是君,臣是臣,若无君威,何来长治久安李尚书要让陛下拂去三分君威,这就是要让天下人同你一起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这四个字让殿中朝臣个个汗流浃背,双腿颤成了筛子,冷汗打湿了官袍,颜色深浅不一。

“你这是诡辩!”李章潭气得吹了胡子。

余清随和应答:“也不见得指鹿为马。”

李章潭不再说话,一时间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刘宜城见势不对,正要寻借口替陛下散朝,却见沈叔云拨正了茶盏,正笑意盈盈盯着李章潭。

李章潭被这目光盯得浸到了骨子里,寒意自脊骨向上蔓延,他不敢正视,却也被这股凉意泼得瑟瑟发抖。

“遗诏么,朕没有,怎么办呢李尚书,是要趁今日兴致正浓,亲自上这九龙阶拉朕坠下九五之巅,还是要等到退朝后点兵点将,杀到这理事堂来”

李章潭闻言率先跪下:“陛下恕罪!臣绝无谋逆之心!”

“陛下息怒!”文武百官皆是心力俱疲,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沈叔云没压重某个字,也没刻意琢磨某个词,他就像是轻飘飘说了句稀松平常的话,听不出分毫意思。正因如此,阶下百官的揣测才显得十分精彩,新帝的阴晴不定和难以捉摸在此刻也有了具象的体现。

余清不知道,蒲澜也不知道,李章潭今日之举,冲的不是帝位到底该由谁坐,而是沈叔云本人。

没人知道沈叔云手里到底有没有遗诏和玉玺,尽管有传言说是沈叔云弑君夺来了玉玺,但因为从没人见过,便也默认为没有。而今,若是沈叔云拿不出玉玺,那他便当真是空有虚名,若是他拿出来了,也是如传言那般,弑君所得,左右名不正言不顺,要的就是他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但让沈叔云好奇的是,李章潭敢这么说,就是料定了沈叔云没有遗诏与玉玺,那相同的,他又认定谁有呢?

季如锦被囚,季子湘下狱,季子风也早已就地正法,那还有谁能让他敢这般做

沈叔云想到了一个人。

庆王,季子路。

韩渝当初弹劾太子卖官鬻爵的同时,也以私养亲兵之名弹劾了季子路,逼得季子路连夜逃回了浐河封地。他是众位皇子里面唯一一位有封地、封号、食邑、官邸,且不在京畿的皇子。

如今大路朝天,坦坦荡荡,该铲除的敌人都已假借沈叔云的手除了个干净,现在想靠一指夺江山,天下的便宜真的是要被他占尽了。

“陛下,”胡子江一路小跑,顶着一头细汗呈上了驿站的书信,“浐河来信,庆王殿下要回都了。”

沈叔云眸间回转,心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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