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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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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六摇了摇头,声音略带沙哑:“不是,不要——”

傅九阖将他横抱了起来。

沈初六攥紧了傅九阖的肩头,他第一次与这个人贴得这样近,近得可以听见傅九阖的心跳声,但他此刻没有那个功夫去数傅九阖的心跳,他在慌乱中挣扎,想要让傅九阖放开他。

所有在冲动间的情爱都不作数。

他不想要两个人在这般狼狈中莫名其妙的结合。

“傅殊闲你放开我!”

“放开你做什么让你继续胡说八道”

沈初六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傅九阖的肩上,他穿的单衣,也能感受到痛,可这痛太过微弱,还不如寒风刺骨。

门被一脚踹开,沈初六被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床榻上,床檐角上的风铃摇摇晃晃,他刚要坐起来,却被徒然压下来的傅九阖吻住了。

像是雨打芭蕉叶,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折服于这股力量之下,逃不开,避不掉,只要偏离了傅九阖的股掌,他就会强行将沈初六的脑袋掰正,然后抵着人深度交融。

“傅……殊闲,”沈初六用拳头将人浅浅抵开,短暂的分离让他毫无喘息之机,被润红的嘴唇上似是缀着星子,眼角处也晕染着浅浅的羞赧,“你……你这是在辱我。”

傅九阖冷哼一声,他压住怒气,故意惹他:“是了,就是在辱你,那又如何,不是你说,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吗?此刻我说你就是沦为人下的东西,你就要乖乖学会雌伏。”

他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太过了。过得不像是能从他口中说出的。

沈初六盯着他,那目光里的冷静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可以云淡风轻地容许自己杀他,此刻却做不到不痛不痒地听下这作呕之言。

他的眼睛是不怎么规矩的桃花眼,眼头圆润,眼角微微上挑,不说话的时候,眼里淌着无辜,眼角却暗藏魅惑。此刻那眼里尽是恐惧,没有半分以往的朦胧,眼角处的红晕被一滴泪散开,缓缓淌进了耳廓。

傅九阖慌忙直起身,他像是一个后知后觉做错事的小孩,此刻面对眼前的困扰束手无策。

那条泪痕锃着光,像是银河。

“我不是故意的……”他紧捏着铁护腕,试图伸手去替他拭泪,可他刚一擡手,沈初六的身子就往后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你别哭……我……我方才是胡说的……”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是“你别放在心上”,可这句话一经出口,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他在气头上说话没分寸,又有什么资格让沈初六不要放在心上。

沈初六狼狈地躺在榻上,嘴唇被咬烂了一处,头发也散乱着,前襟更是皱得不成样子,他不想让傅九阖看见自己这个模样,偏偏这个人仍旧似朽木般盯着他不放。

“哐当——”

一枚晶莹剔透的东西自沈初六袖间掉落,上面还沾着斑驳的血迹,在地上滚了几遭后碰上了傅九阖的鞋尖。

傅九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枚掌心大小的琥珀,里面所融的,竟是自己随手为沈初六捏的糖人。

那晚他睡不着,本想给姜年捏只兔子玩玩,可手滑捏毁了,本来也是要扔了的,可他侧身看到了沈初六安睡的脸,一时兴起,便用作废的材料照着模子又捏了一个他。

没想到,随手一个不值钱的物件,竟被他如此珍重。

“还给我……”沈初六摊开手,一瞬间坐直了身子,他目光聚在那糖人琥珀上,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他躬身咳了几声,声音依旧沙哑,“你把它还给我……”

傅九阖心如刀绞,他方才到底在发什么疯他甚至还想强上了沈初六,他还是个人吗?

沈初六将他随手做的物件如视珍宝,他却将这份信任碾在脚下来回摩擦,还说了那样令人作呕的话。

“初六,你听我说,”傅九阖蹲下身,双手撑在膝头,乖巧地像是书塾里听学的学生,“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我方才一时发疯无所克制,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能受着。”

沈初六不说话,他左手手掌的伤口已然裂开,血喂饱了帕子,凝结成珠滴落在衣袂间。

傅九阖怕了,他手脚发凉,几年来头一次觉着冷,胸腔里闷成一团,气都积在了喉咙里。

“不要不说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跪下赔也行,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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