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9)第542章 换头诡案之魂断阴阳簿(1/2)
(夜色如墨,朱尔旦揣着颗乱跳的心立在堂屋,手里紧紧攥着块刚从衣襟上撕下的干净布巾。陆判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梁上飘落,怀里托着个锦盒,盒中隐约透出长发,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准备好了?”陆判的声音比夜露还凉,匕首在指间转了个寒光凛冽的圈,“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按住她,别让她乱动。这头换得好不好,就看你手稳不稳了。”
朱尔旦喉结滚动,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里屋——娇娘睡得正沉,嘴角还带着白日里满足的笑意,全然不知即将发生的剧变。他深吸一口气,按着陆判的吩咐搬来长凳,又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毡毯,生怕待会儿溅起的血污脏了地面,更怕那剧痛让娇娘挣扎时磕碰到。
(陆判推开里屋门,一股浓重的安神香气息扑面而来。他示意朱尔旦守在门口,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匕首出鞘的瞬间几乎没有声响。月光从窗棂漏进一缕,恰好照在娇娘沉睡的脸上,眼下的淡青色还带着操持家务的疲惫。)
“得罪了。”陆判低语一声,手腕翻转,寒光闪过,朱尔旦在门口听得心脏骤停,下意识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紧接着是皮肉分离的闷响,他死死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站稳,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不过片刻,陆判已托着那颗尚在微微颤动的头颅退了出来,随手丢给朱尔旦一个瓷瓶:“按住她的肩。” 朱尔旦冲进屋时,只见娇娘的脖颈处一片模糊,而陆判正打开锦盒,将一颗眉目如画的美人首取出来,那头颅的眼睛半睁着,睫毛上还沾着一滴未干的泪珠,仿佛还带着惊悸。)
“快!”陆判低喝,朱尔旦扑过去按住娇娘抽搐的肩背,指尖触到的皮肉滚烫,混着粘稠的血。他闭上眼,不敢看陆判将那颗美人首对准脖颈,只听见骨骼拼接的轻响,和娇娘喉咙里压抑的、非人的呜咽,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耳膜。
(毡毯很快被血浸透,陆判额角渗出汗珠,正用特制的针线细细缝合接口,线迹如蜈蚣般蜿蜒。朱尔旦死死抱着娇娘,感觉怀里的人渐渐不再挣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他忽然很想反悔,却被陆判一眼看穿:“现在停手,她只会死得更痛苦。”)
(窗外的梆子敲了三下,陆判终于打了个结,将最后一点药粉撒在缝合处,站起身道:“明早她醒来,便是新模样了。” 朱尔旦看着床上那张陌生的、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再看看陆判随手丢在角落的、属于娇娘的那颗头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连吐都吐不出来。)
“妖灵系统警报:检测到陆判换头仪式启动,灵力波动达到危险阈值!紧急任务触发——「断陆判之术」”
你攥着掌心发烫的镇魂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刚冲进门就撞见陆判举着针线的手悬在半空,娇娘脖颈处的血线正顺着针脚往下淌,而那颗美人首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里映出你身后赶来的小曼——她手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那是娇娘前日送她的生辰礼。
“陆判!你敢动我姐姐!”小曼的哭腔刺破烛火,手里的符纸无火自燃,直扑陆判面门。你趁机甩出捆仙绳缠住陆判手腕,却被他反手一掌拍在肩头,喉头涌上腥甜时,听见娇娘那颗旧头颅在角落发出微弱的呜咽:“别管我……”
陆判的针线已刺入皮肉,美人首的唇瓣突然勾起诡异的笑,对着你无声开合:“晚了——” 刹那间,你怀里的镇魂符炸开金光,将陆判钉在原地,而小曼正抱着娇娘的旧头往火盆里扔:“烧了这祸根!”
火焰腾起的瞬间,陆判发出一声厉啸,周身黑气翻涌。你拽着小曼往后退,却看见娇娘的新头颅转向你,眼眶淌下两行血泪:“救……我……” 脖颈的缝合线突然崩裂,血箭直射陆判面门——原来她根本没被完全控制。
“就是现在!”你冲小曼吼道,两人同时祭出法器,镇魂符与桃木剑在空中交织成网,陆判的黑气撞上光网发出刺耳的嘶鸣。混乱中,你瞥见娇娘的旧头颅在火中化为灰烬前,对着新头颅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当光网收紧时,陆判的嘶吼渐渐低沉,而娇娘的新头颅软软垂落,脖颈处重新长出皮肉,竟比原来的伤口愈合得更快。小曼瘫坐在地,看着娇娘缓缓睁眼,新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却对着她笑了笑:“小曼,我没事。”
你盯着陆判被光网灼烧的手,突然明白这任务的真正含义——阻止换头是假,逼出娇娘自身的反抗意识才是真。而那美人首在灰烬中最后闪过的红光,分明是妖灵系统的提示:“隐藏任务「唤醒本心」完成”。
“白薇薇指尖凝起淡紫色灵力,咒文在掌心流转,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陆判,你以阴司职权操弄人命,当真以为无人能制?“灵力猛地灌向陆判眉心,他举着针线的手骤然僵住,黑气在体内疯狂冲撞,却被灵力死死锁在经脉里”
“你……你是玄门白家的人?”“陆判眼球突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指尖的针线“当啷”落地,脖颈被灵力勒出红痕”
“白薇薇步步紧逼,灵力如锁链缠上陆判四肢,将他钉在墙面”我白家世代镇守阴阳界碑,最恨你这种越界的阴差。“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娇娘”还愣着做什么?他被我灵力锁了三刻钟,够你拆了这荒唐的换头术了。
“娇娘看着陆判目眦欲裂却动弹不得的模样,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狠狠挑断了脖颈处的缝合线——鲜血喷涌的瞬间,她原来的头颅竟从供桌下滚了出来,眼睛还眨了眨”
“陆判在灵力中挣扎,黑气凝成利爪抓向白薇薇,却被她反手贴上镇魂符”孽障,“符纸爆燃,陆判发出凄厉的惨叫”这符够你疼到下辈子了。
“娇娘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头颅,突然笑出声,血珠滴在白薇薇手背”多谢姑娘……只是“她瞥了眼墙上的陆判”这阴差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白薇薇扯下燃尽的符灰,指尖灵力暴涨”他?“陆判的黑气在灵力中寸寸消散”三刻钟后,他会忘了今天所有事,只记得自己偷换阴阳簿被打了五十大板。“转身时甩出张传送符”走吧,我送你回阳间,换头术的后遗症,我师父能解。
“陆判在墙中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却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符光里,灵力锁链上的咒文正一点点侵蚀他的记忆”
白薇薇后退半步,指尖在虚空一划,妖灵系统的幽蓝光幕突然炸开刺目红光。她腕间银链骤响,三十六节链环绷成满月,链端的冥王令浮在半空,玄黑色的令牌上,“冥府敕令”四个金字正顺着裂纹渗出血珠——那是当年她以半魂为祭,从忘川渡口换来的信物。
“陆判,你当我为何敢闯这阴阳缝?”她冷笑时,令牌已落在掌心,凉意顺着指缝钻心刺骨,“三年前你偷改生死簿,让本该寿终的乡绅换了我兄长的命,这笔账,今天该算了。”
陆判的黑气突然僵住,令牌金光扫过他面门的瞬间,他竟露出孩童般的惊恐:“你是……张家那个丫头?你没死?”
“托你的福,在枉死城啃了三年鬼藤。”白薇薇指尖用力,令牌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竟将陆判的黑气吞了大半,“我兄长在奈何桥等我回话,你说,我该告诉他,是你陆判收了乡绅的黑钱,还是该说,你连个换头术都做不明白,把活人折腾成了半妖?”
娇娘抱着头颅后退时,撞翻了供桌,散落的纸钱在令牌金光里燃成灰烬,露出桌下藏着的血阵——七盏长明灯围着个桃木小人,小人胸口贴着的,正是白薇薇兄长的生辰八字。
“你不仅换头,还想借娇娘的新生魂,补你折损的阴寿?”白薇薇笑得更冷,令牌突然腾空,在血阵上方转出旋涡,“可惜啊,你算错了一步——我兄长的八字,早被我用朱砂改了,这阵引的不是娇娘的魂,是你的本命灯!”
陆判尖叫时,血阵突然炸开,他的黑袍瞬间被火焰吞噬,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肉——那是篡改生死簿的反噬,早已烂到了骨头里。白薇薇接住坠落的娇娘,令牌在她掌心渐渐冷却,金光大盛时,竟映出另一个虚影:那虚影穿着兄长的青布衫,正对着她笑。
“小妹,走了。”虚影抬手时,令牌突然化作灰烬,白薇薇指尖只剩道血痕。
娇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头颅的眼眶里滚下血泪:“那陆判……”
“令牌已递了话,阎王爷会请他去十八层楼做客。”白薇薇望着虚影消失的方向,突然攥紧娇娘的手,“你的头,我能接回去,但要忍受七天剜骨痛,敢吗?”
娇娘摸了摸脖颈的断痕,突然笑了,血珠滴在白薇薇手背上,温热得像活物:“姑娘连冥王令都敢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远处传来鸡叫时,白薇薇正用金针刺穿娇娘脖颈的皮肉,晨光爬上窗棂的瞬间,最后一针落下,娇娘突然咳嗽出声,镜子里映出的,是她自己原本的脸。
“对了,”白薇薇往她伤口撒着药粉,突然想起什么,“陆判说,他藏了本《换头秘录》,背面记着你夫君收受贿赂的账册,在……”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娇娘的夫君正带着官差往这边赶——陆判早留了后手,要借阳间官差的手,把“妖女换头”的罪名扣在她们头上。
白薇薇却突然笑了,从袖中摸出个锦囊:“早等着呢,你夫君昨晚偷摸进后院烧的符,还在我这儿。”锦囊里的符灰突然自燃,映出的火光中,赫然是官差与陆判的密语。
陆判的黑气猛地一缩,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那张一直维持着阴森的脸瞬间扭曲:“你胡说!冥王令哪能号令十殿阎王?那是调遣阴差的信物,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白薇薇指尖转着令牌,玄黑的牌面在火光里泛着冷光,她故意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穿透黑气的力道:“哦?那你可知令牌背面刻的是什么?”
她猛地将令牌翻转,背面竟隐现一行血色小字——“阎罗见此令,如见冥王面”。陆判的瞳孔骤然收缩,黑气疯狂翻涌,像是要把整个屋子掀翻:“不可能!这令牌怎么会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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