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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8)第541章 换心诡局之魂穿聊斋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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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书生魂说的按察使,去年出殡时,送葬队伍里有个抬棺的壮汉,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而刚才给她递饼的老汉,手腕处也有块一模一样的印记。

“槐树洞……”她摸向树身,树皮软得像腐肉,一抠就掉渣。洞里没有“干净”,只有个油布包,解开时,一股腥甜扑面而来——是半颗带齿痕的心脏,上面还缠着缕发丝,黑得发亮,和她头上的发质一模一样。

磨牙声更近了。她猛地转身,看见那老汉站在月光里,手里拎着把锈柴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露出张年轻的脸,正是“病逝”的按察使。

“你居然敢抠我的树。”他笑得牙酸,“那鼠灵是我养的眼线,给你递饼是看你顺眼,没想到你比我还疯。”

白薇薇把油布包往他脚下一扔:“按察使大人,自己啃自己的心,味道怎么样?”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那半颗心突然“扑通”跳了一下,齿痕处渗出的不是血,是墨汁,在地上晕开个字:“蠢”。

鼠灵突然窜起来,直扑按察使的脸,嘴里尖叫:“她有阴阳眼!她早看见你领口的眼睛在眨了!”

白薇薇没动,只是看着按察使被鼠灵缠得手忙脚乱,柴刀“哐当”落地。她捡起刀,掂量了下:“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我连阎王爷的账本都改过,还差你个假死的官痞?”

按察使愣住了,鼠灵也停了。风里的磨牙声突然消失,老槐树的影子重新铺展,这次像张铺开的纸,上面慢慢显出行字:“下一个,城隍庙的石狮子。”

她把刀扔回去,拍了拍手:“带路。”

按察使懵了:“你不怕我?”

“怕你?”她挑眉,踢了踢地上的油布包,“你连自己的心都敢啃,可见是个没脑子的。跟没脑子的人打交道,比跟聪明人省心多了。”

鼠灵“吱吱”笑起来,突然化作道白光,钻进她袖口。按察使看着她转身往城隍庙走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红线,和油布包里的心缠的发丝一模一样。

风又起,吹得树影摇晃,地上的墨字渐渐淡去,只留个模糊的“等”字。

陆判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顿,朱砂滴落在生死簿上,晕开个刺目的红点。他抬眼看向张小曼,判官帽下的目光带着审视:“你怎知我要给朱尔旦换心?”

张小曼靠在城隍庙的廊柱上,指尖转着刚摘的野菊,语气漫不经心:“猜的。毕竟他白天在你神像前哭嚎,说自己笨得连秀才都考不上,求你给他换颗七窍玲珑心呢。”她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不过我劝你别费那劲。这朱尔旦啊,贪心着呢。你今儿给他换了心,他日他中了举,保不齐就嫌他那丑媳妇碍眼,跪到你这来,求你把我这颗脑袋,安到他媳妇脖子上。”

陆判皱眉:“凡人怎会如此不知足?”

“不知足?”张小曼俯身,拾起脚边块碎镜,照着自己的脸,“你看我这张脸,上周刚被王大户家的公子调戏,说愿出百两黄金买我去做妾。朱尔旦现在是穷酸秀才,等他有了权势,见着我这张脸,能不动心思?到时候他跪在你面前哭,说什么‘换头之后必当行善积德’,你信不信?”

她把碎镜往陆判案前一放,镜面映出陆判严肃的脸,也映出她眼底的嘲讽:“你以为是帮他?实则是害他。人心不足,得了一寸,必想一尺。今日换心,明日换头,往后怕是连手脚、家世都想换个遍。到最后,他还是朱尔旦吗?”

陆判沉默了。案上的还魂香突然噼啪作响,火星溅到朱尔旦的命格页上,烧出个小洞。他看着那洞,又看了看张小曼镜中清晰的眉眼,忽然将朱笔一掷:“你说得对。这心,不换也罢。”

张小曼笑着抛了野菊,转身往外走:“这就对了。与其帮人贪得无厌,不如看他自己挣扎着活,好歹活得像个人。”

她走后,陆判望着那本被朱砂污了的生死簿,忽然伸手将朱尔旦的名字圈掉,换了行字:“心由己造,命由己定,贪则必失。”

(朱尔旦突然从供桌下钻出来,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馒头,嘴角沾着面渣)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劝陆判!小曼,还是你懂我——那七窍玲珑心哪有杂粮面踏实?我娘说了,做人不能太贪,能考上秀才就够了,换心换头的,那不成妖精了?

(陆判猛地拍案,朱笔在案上弹起半尺高)你早醒了?!那方才为何躲着不吭声?

(朱尔旦挠着头憨笑)我怕陆判您真把心给我换了呀!上次见张屠户换了副熊心,现在见了生肉就流口水,我可不想变成那样……再说(他偷偷瞅了眼小曼),小曼说得对,我媳妇虽然脸黑,但夜里给我缝衣裳、熬醒酒汤,换个天仙来,她也不会对我这么好啊。

(小曼突然笑出声,踢了朱尔旦一脚)算你还有点良心。刚才在殿外听见你跟陆判哭嚎,还以为你真魔怔了呢。

(陆判盯着朱尔旦,又看看小曼,突然把生死簿往旁一推,从袖中摸出个酒葫芦扔过去)罢了!这酒你俩分着喝。记住了——人心这东西,自己长的才暖心,换回来的,早晚要闹鬼。

(朱尔旦接葫芦时没接住,酒洒了半袖,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哎!谢陆判!小曼,走,咱回家让我媳妇给你炒俩菜,就着这酒喝才香!

(小曼挑眉看他)你媳妇肯?

(朱尔旦拍胸脯)她呀,刚才在殿外听了半宿,早把菜都切好了!说……说谢谢你帮我保住这颗笨心呢!

(陆判望着两人背影,忽然对着空处道)出来吧。

(阴影里走出个青面鬼差,递上张纸条)判官,这是朱尔旦媳妇刚才塞给我的,说要是您不欢心,就把这个给您。

(陆判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俺家那口子笨是笨,可心热。求您护着他点,别让妖精拐跑了。” 他指尖摩挲着字迹,忽然把纸条折成只纸鹤,吹了口气,纸鹤扑棱棱飞向夜空)这人间的账啊,比阴间难算多了……

朱尔旦揣着酒葫芦刚出院门,耳后突然炸响系统提示音:“警告:检测到陌生妖力波动,来源——陆判袖中纸鹤。”他猛地回头,正见那纸鹤化作道青烟,没入城西乱葬岗方向。

“小曼,你听——”他拽住身边人,读心术突然触发,耳畔瞬间塞满细碎声响。是纸鹤落地的簌簌声,是指甲刮擦木板的锐响,还有个女人气若游丝的呜咽:“……换不了心……就换皮……他总会爱上我的……”

小曼突然按住他的肩,妖灵系统在她掌心亮起红光:“匹配到目标:百年画皮鬼,坐标乱葬岗第三棵歪脖子树。特征:藏有半张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她指尖凝出妖力刃:“是画皮鬼。上次朱大哥说梦见有人摸他脸,怕不是……”

话没说完,朱尔旦已冲进乱葬岗。月光劈开树影,他看见歪脖子树下蹲着个披红衣的影子,正对着块铜镜描眉,镜中映出的脸,竟和自己媳妇有七分像。读心术疯狂涌入画面:画皮鬼正将半张脸皮往脸上贴,那脸皮边缘还沾着新鲜血肉——是他媳妇的!

“你把她怎么样了?!”朱尔旦目眦欲裂,却被系统死死按住:“宿主冷静!画皮鬼以执念为食,强行攻击会伤及人质!”

红衣影子缓缓转头,镜中脸突然笑了:“你媳妇?在这呢。”她掀开身后木箱,里面蜷缩着个血人,正是朱尔旦媳妇!而画皮鬼手里的手帕,赫然绣着并蒂莲——那是朱尔旦送媳妇的定情物。

小曼突然低喝:“撕她手帕!”妖灵刃直劈过去,却被画皮鬼用铜镜挡住。铜镜碎裂的瞬间,朱尔旦听见媳妇微弱的呼救,读心术捕捉到最后线索:“她藏了把剪刀……在鞋底……”

他扑过去掰开木箱,果然摸到媳妇鞋底的剪刀。可画皮鬼已扑到背后,尖利的指甲离他后颈只剩寸许——

“小心!”

是谁喊的?是小曼,还是……木箱里突然睁眼的媳妇?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掉,再亮时,树影里只剩半截染血的手帕,和木箱上新鲜的抓痕。朱尔旦抱着媳妇瘫坐在地,读心术里突然闯进个陌生声音,带着笑:“别急呀……下一个,轮到你了……”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紧急任务:找出藏在陆判府的画皮鬼同伙!倒计时:三天。”

而远处,陆判正对着张新画的脸皮出神,那脸皮的眉眼,像极了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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