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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茶山围猎,账房点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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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中黑影攒动,脊鳍如刀,破水而起又沉没,再起时,船板已裂,一人半个身子悬在浪尖,手臂狂舞,下一瞬便被拖入墨色漩涡——只余一圈急速扩大的猩红。

陈皓不知何时立于礁石高处,青布直裰被海风鼓荡如帆。

他缓步走下,手中无刀无剑,只捏着一枚锈蚀铁钉,钉帽朝上,两道短弧相衔的鱼尾纹,在日光下泛着钝而冷的光。

万富贵喉结滚动,手按刀柄:“你……”

“你父当年用此钉,”陈皓声音不高,却字字凿进潮声,“封活人嘴,钉渠工喉下软肉——钉进去,人就不叫了。”他顿了顿,钉尖缓缓抬起,直指万富贵心口,“今日轮到你了。”

万富贵怒极反笑,拔刀出鞘半寸——

刀光未盛,海风忽滞。

远处,三桅官船破浪而来,船头旌旗猎猎,赫然是周大人麾下水师旗号。

海风卷着咸腥扑上断崖,却在半途撞上一层无形的墙——停了。

不是风歇,是气凝。

周大人立于官船甲板之上,玄色官袍被海雾浸得发沉,袖口金线暗哑无光。

他望着远处茶山起伏的墨色轮廓,目光如尺,一寸寸量过山脊、沟壑、焙灶残烟。

身后水师校尉低声禀报:“大人,十二艘快艇已按陈皓所指,泊入内湾芦荡,篷布遮得严实,远看只当是运春茶的商船。”周大人未应,只将手中一封盖着朱砂火漆的密函翻转过来,背面赫然印着半枚鱼尾纹——与万富贵银戒内侧那道,严丝合缝。

他指尖缓缓摩挲那道阴刻,喉结微动,终是垂眸,将信收入袖中,声如铁石:“本官奉旨清倭,只管外海封截,不涉山野私斗。若陈皓欲借民力围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崖顶三座冷灶,“——须以联席会公文为凭,且不得擅动刀兵,伤及良善。”

话音落,船头鼓声骤起,三通短促,如槌击心。

陈皓站在礁石高处,青布直裰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一枚旧铜扣——正是前日压在密令上的那枚青玉扣,此刻已换成铜制,粗粝、黯哑、毫无光泽。

他听见鼓声,也看见周大人转身入舱的背影。

没有怒,没有争,甚至没抬眼多看那艘官船一眼。

他只是慢慢抬起手,用拇指擦过左袖夹层——那里,锈蚀铁钉紧贴皮肉,钝重如烙。

“不争,是因不必争。”

他转身下崖,步履沉稳,踏碎一地湿苔。

脚下松针微响,像无数细小的算珠,在无人听见处,悄然拨动。

酒馆账房灯亮得最早。

李芊芊已坐在紫檀案后,素绢铺开,墨砚新研。

她面前摊着三本册子:《北岭茶工丁口簿》《癸未年抚恤名录》《联席会初设户册》。

三册页边皆有朱砂点——不是随意勾画,而是按潮汐、节气、伤残程度、家中可战男丁数,逐户标出红圈、双圈、三角记号。

三百二十七人,三百二十七个名字,三百二十七道无声的脉搏。

她执笔,未写一字,只将算盘推至案沿。

左手食指悬于梁上,静待。

寅时三刻,小李子赤脚踩进门槛,额角带汗,发梢滴水——刚从西港芦荡泅回来。

他喘息未定,只将一张油纸包往案上一搁,里面是十二枚竹哨,哨身刻着不同茶山字号,哨孔深浅各异。

李芊芊点头,指尖落下。

“啪。”

第一声拨珠,清脆如裂帛。

算珠跳起,又落回原位——那是“东山坳茶寮已伏”。

她抬眼,窗外天色尚青灰,街巷空寂。

可就在这一声珠响之后,西市口豆腐摊前,挑夫放下扁担;南桥头修伞老匠收起竹弓;就连酒馆斜对面卖糖糕的妇人,也悄悄将蒸笼掀开一条缝,热气裹着蜜香漫出——蒸屉底层,压着三把削尖的竹矛。

李少爷率五十人守断崖,不披甲,不持刀。

每人肩扛一口黑铁锅,锅底厚、锅沿宽,倒扣头上便是盾,翻转过来便是臼;手中竹竿去节留韧,顶端缠麻浸桐油,晾至半干——既不脆折,又韧如筋索。

三道绊索横贯茶垄,非丝非麻,乃是昨夜张大叔领人剥了三十斤山藤,绞成股,再浸入浓茶渣汁里反复揉捻——汁液黏稠发黑,干后硬如铁线,触之无声,踩之即崩。

张大叔蹲在第二道茶垄尽头,枯手埋入松土,指腹摩挲着一根新埋的竹管。

管口朝上,隐在茶枝之下,管壁钻有七孔,孔距精准如算筹。

他抬头望了眼崖顶——那里,李少爷正将最后一锅焙茶余灰泼向断崖边缘,灰随风散,飘向山口方向。

灰里混着细盐、苦杏仁粉、还有一星碾碎的砒霜灰。

不是杀人,是惑目、乱息、蚀甲。

小李子已换上褪色蓝布褂,头戴破草帽,挎一只旧竹篮,篮中几份皱巴巴的《茶市快报》,油墨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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