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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钉进去,人就不叫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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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片炸裂的脆响被潮声吞去大半,可那一蓬惨白烟雾却猛地炸开,如活物般卷向倭寇面门。

盐粒灼眼,茶碱呛肺,五人齐齐捂喉跪倒,刀呛在喉间,咳得撕心裂肺。

有人胡乱挥刀劈向烟雾,刀锋却砍在空处,只削下几缕被雾气浸透的雾气。

就在这刹那,茶垄深处一声闷响——不是刀鸣,是铁钳合拢的“咔哒”。

李少爷从焙茶坑旁的覆草堆里暴起,铁钳寒光一闪,已死死咬住一名倭首颈侧动脉。

那人瞳孔骤缩,手按刀柄欲拔,钳齿却已深陷皮肉,血线顺着钳刃蜿蜒而下。

他挣扎欲吼,李少爷膝盖狠顶其后腰,另一手探入其怀,指尖触到一枚硬物——蜡丸,半融,黏着汗渍与血丝。

陈皓上前,接过蜡丸,指甲轻刮表层蜂蜡。

剥开,内里字条仅八字:“李万已知渠事,速除陈皓。”

他捏着纸条,目光越过翻滚白雾,投向西北方向——李家庄沉在雾里,轮廓模糊,唯有一角飞檐挑破灰幕,檐角铜铃静垂,纹丝不动。

风忽然停了一瞬。

陈皓把蜡丸收进袖袋,指尖无意擦过内衬夹层——那里还压着李芊芊今晨塞来的半页旧纸,边角微卷,墨迹洇开一个“抚”字。

他没展开,只觉那字底似有暗痕未干,像一道迟迟不肯结痂的旧伤。

远处,礁石滩方向,三里外的海面依旧漆黑如砚。

可陈皓知道,第二艘船的桅杆,正悄然切开雾幕。

而此刻,在皓记酒馆东厢那盏将熄未熄的油灯下,李芊芊正将《抚恤碑》拓本摊于案头,指尖蘸着冷茶,在碑文“癸未年七月廿三,潮没北岭三村”一行下,轻轻画了个圈。

她抬眼望向窗外——雾太厚,看不见断崖,也看不见海。

但她听见了。

听见了自己笔尖悬停时,墨汁坠入砚池的那一声极轻的“嗒”。

油灯将尽未尽,灯芯“噼”一声轻爆,溅出一点微红火星,落在《抚恤碑》拓本边角,燎焦了一线纸毛。

李芊芊没动。

她指尖还压着万记酒坊三十年流水账的末页,指腹下是三十七处被朱砂圈出的日期——癸未年八月廿三、甲申年三月初七、乙酉年十一月十五……全是朔望前后,全是潮信最烈的子夜。

每一页旁都批着同一行小字:“粗盐三百斤,桐油五十斤,付讫,不入酒料册。”

不是酿酒用。

酒坊自用桐油只刷木桶内壁,每年三十斤足矣;粗盐更从不入库,咸腥气损酒魂。

可这三十七次,笔迹不同、账房换过五任,却回回写得斩钉截铁,银钱结得滴水不漏。

她忽然抬腕,将狼毫笔尖在砚池里重重一按,墨汁浓稠如血。

提笔,素笺上不写一字,只画一只纸鸢——双翼舒展,尾羽斜挑,翅尖两点朱砂,恰似断崖礁石间曾一闪而逝的磷火。

纸鸢叠成寸许,她推开窗。

夜风裹着湿冷茶山气扑进来,吹得灯焰狂摇。

她将纸鸢轻轻搁在窗棂凹槽里——那里,昨夜陈皓亲手刻过一道浅痕,深不过半分,专为接引密信。

纸鸢随风微颤,像一颗悬在悬崖边的心。

陈皓是在寅时二刻看见它的。

他正蹲在北岭乱葬岗东坡的松林边缘,手中铁铲刚掘开第三层浮土。

老汉跪在一旁,枯手死死抠进冻硬的泥里,指甲翻裂,渗出血丝混着黑泥。

“就是这儿……左边第三棵歪脖松,根须盘着那块青苔石。”老汉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朽木,“当年埋人,连草席都没给,就拿渠工的烂麻绳捆着,拖过来,一坑丢仨……”

陈皓没应。铲尖触到硬物,“铛”一声闷响,震得虎口发麻。

他俯身,拂去浮土——一截锈蚀铁钉半露在外,钉帽扭曲,钉身布满蜂窝状孔洞,边缘呈不规则锯齿状,像是被重锤反复砸扁又拗弯。

他心头一沉。

这钉,和断崖暗渠石门上七枚门闩的制式,一模一样。

老汉忽然嚎啕出声,不是哭,是笑,干裂的嘴咧到耳根,眼泪却没一滴:“监工说……说钉棺材板用!可棺材在哪?我亲手把柱子哥抬来,他脚还蹬着呢……他们拿这钉,钉他脚踝,钉他手腕,钉他喉咙底下那块软肉——钉进去,人就不叫了!”

风穿过松针,呜呜如咽。

陈皓慢慢将铁钉拾起,用袖角擦去泥垢。

锈迹斑斑,却仍能辨出钉帽内侧一道极细的阴刻纹路——两道短弧相衔,形如鱼尾。

他攥紧铁钉,冰凉钝重,硌得掌心生疼。

那疼不尖锐,却沉甸甸坠着,直往下坠,坠进胃里,坠进骨缝里。

他转身,将铁钉仔细包进一方素绢,再塞进左袖夹层——紧贴小臂内侧,像一枚不敢离身的烙印。

万富贵来得极早,辰时刚过。

他穿一身鸦青锦袍,袖口镶着寸宽银线云纹,手里托着一只青釉梅子酒坛,坛身莹润,封泥鲜红,坛底一圈细刻鱼尾纹,在日光下泛着幽微冷光。

“陈兄劳苦功高,剿倭安民,万某敬一杯新酿,聊表寸心。”他笑意温煦,亲手揭开封泥,一股清冽酸香顿时漫开,混着梅子熟透的微甜,竟真有几分春山初酿的滋味。

柱子上前,取银针探入酒中,针尖未变色;又以舌尖轻点一滴,酸中带甘,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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