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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痴情帝宠关我什么事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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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圣人也不会干看着,任由太上皇拉拢手握重兵的长安,于是才匆忙赶来,并让人去传他的心腹大臣前来。

那内侍闻言,弓着身子,却没有立时出去传话,而是小心抬眼看着太上皇,圣人见状也不催促。

太上皇握着玉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终究没有出言反对,他深知自己退居此地,明面上的权势早已不如儿子,强行阻止只会显得小家子气,于是只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去吧。”

内侍心里一松,赶紧朝外小跑着去传令,唯恐迟一步就成了这父子俩斗气的炮灰。

而此时殿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微妙。

原本因圣人不请自到而寂静的场面,此刻更添了几分山雨欲来的压抑。

众臣勋贵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愿轻易出声,他们是受太上皇邀请前来,但也不是无脑横冲之辈,会平白无故卷入天家父子的无声角力之中。

内侍能跑,众人能缄默不语,可长安却躲不了这风雨。

确切来说,这风雨本就是冲她来的。

李嗣升仿佛浑然不觉殿内微妙的气氛,他转向长安,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一位体贴臣下的君主对功臣的赞赏与好奇,“朕虽在宫中,亦时常听闻将军在范阳洛阳和虎牢关等地的赫赫战功,每每思之,心潮澎湃。”

“今日难得闲暇,将军可否为朕与诸位老臣细细分说一番?也让朕等领略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风采。”

长安看着语带谦逊的李嗣升,同当初吐血卧床祈求她出兵江淮平叛永王之时,真的是判若两人。

她知道李嗣升的提议,不是真的向往沙场点兵,不过是想借机拖延一番,等待那些正奉诏赶来的新贵心腹。

可这话也正合了长安的心意,的确,人没到齐,再精彩的大戏也不好开幕。

长安起身拱手:“圣人垂询,臣岂敢不尽力?只是战场之事纷繁复杂,恐叨扰了圣人雅兴。”

“将军过谦了,”李嗣升抬手虚按,示意她坐下说,“朕与诸位爱卿,无不仰慕我大唐将士之英勇,皆欲聆听。”

这话挑不出错来,也符合此番宴席的目的,于是附和声不断。

“既如此,臣便僭越了。”长安重新落座,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好奇的目光,从容不迫地开始讲述。

她从奇袭汴州讲起,夜间行军,出其不意,再讲到骗开虎牢关大门,凭借地利与新型战法结合,硬生生拿下了天堑雄关,惹得殿内不少经历过战阵的老臣都不由自主地点头,面露激赏之色。

等说到突袭洛阳之时,毫不避讳的谈起利用新型军械的威力撕开叛军防线,并如何精准判断叛军兵力调配的薄弱处,如何以少胜多,稳定东都局势。

她的声音清朗平稳,叙述条理清晰,既有大局战略的剖析,又不乏具体战役的惊险细节,为殿内众人上了一堂高质量的军事课。

“……至于范阳一战,”长安语气稍顿,目光微凝,仿佛又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叛军困兽犹斗,依托城防负隅顽抗,臣与郭帅李帅商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部分兵力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另遣精锐携带火器,趁夜掘地道潜入城中,里应外合……”

长安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娓娓道来,没有过分夸大自己的功绩,也未曾贬低同僚的贡献,客观而冷静,让人看到了当世名将的风采。

时间在她的讲述中悄然流逝,殿外的天色由明亮的黄昏逐渐转为沉静的靛蓝,宫灯的光芒愈发显得璀璨。

期间,内侍悄然入内,为众人添酒布菜,丝竹之声也一直低回婉转,未曾停歇,但大多数人的心神都已被长安的讲述所吸引。

就在长安讲到范阳城破,叛军首领授首的关键时刻,殿外再次传来通传声。

这一次,是被李嗣升传召的诸位近臣陆续到了。

他们衣冠整齐,步履虽匆匆,哪怕是被紧急喊来参加一场莫名的宴席,也并未见慌张之态。

进入大殿后,几人先向太上皇和皇帝行礼,然后依序落座,原本略显空阔的大殿顿时显得拥挤了几分。

新来的大臣官员们在来的路上就探听一二,知道这是圣人让他们来站队的,但此时看到殿内情形,却并无紧张对峙之意,相反还充斥这些许和谐,但几人不敢放松心神,打算先静观其变。

这些官员的到来,打断了长安的话,也让她有了片刻的休息。

长安口若悬河说了许久,已觉口渴,执起酒壶却发现壶内已空,再倒不出来一滴酒。

太上皇:“让你莫贪杯,莫贪杯,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自己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保重啊!”

又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碗参汤,吩咐近身内侍,“这参汤是才端上来的,朕还未动用,赶紧趁热饮下,空腹饮酒伤身子。”

内侍毕恭毕敬的端着参汤,放到了长安面前。

长安端起碗一饮而尽,“多谢太上皇。”

这场宴席的场地是兴庆宫的大殿,本就比不上大明宫等殿宇恢宏大气,又一下子填了这么多人,因此一眼望过去,彼此挨得都很近。

长安得太上皇恩重,特意让她坐在了右手旁靠下一些的位置。

等李嗣升来了之后,自然是要坐在太上皇的左边靠下一点,可以说是和长安面对面的位置。

因此,在看到自己的心腹重臣基本到齐,笑意还未落下的李嗣升,就近距离围观了太上皇和长安的贴心亲近互动,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精彩!当真精彩!”李嗣升抚掌赞叹,目光却锐利地看向长安,“将军用兵如神,实乃我大唐之福。”

“不过,朕听闻将军麾下精锐,不仅装备奇特,神器在手,战法更是迥异于寻常府兵,不知将军对这支大军日后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

方才还沉浸在战役复盘中的轻松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发难开始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长安并未战战兢兢起身告罪,也没有历数功劳为自己壮声势,只是面露不解的看向李嗣升,仿佛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长安是侧头看向李嗣升的,其余人只能瞥见她脸上的疑惑,李嗣升却能明晃晃看清她眼底的讥诮,不由脸色大变,就要拍案而起。

太上皇却适时开口道:“好了,这是要干什么?就这么看不得朕开怀?”

李嗣升当然不能认下这种近乎于不孝的指责,愤然道:“兵者乃国之大事,也讨论不得么?”

又将矛头对准长安,“将军此番进宫赴宴,难不成真的只为饮酒作乐?”

太上皇幽幽道:“怎么,她是朕的孙辈,朕和自家孩子吃饭,难道还要向你报备?”

丝竹骤停,觥筹交错僵在半空,大殿之内霎时死寂无声。

虚假的表演到此结束,已到图穷匕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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