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幻法筑梦（2/2）
“别急，改造梦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九公主笑着接过苏言递来的九尾灵晶，指尖的淡红妖力缓缓注入灵晶，“你这安息之所是用人族空间术开辟的，灵力属性与青丘的梦域不同，直接将灵核嵌进去会出现排斥。需要用你的三系灵力温养灵核，让灵核适应这里的空间属性。”
她将灵晶抛给苏言，详细解释道：“你的土系灵力最是稳固，可用来稳固灵核的根基，防止灵核在空间中晃动；水系灵力温润柔和，能调和灵核与空间的灵力冲突，让两者更好地融合；火系灵力炽烈外放，能激活灵核中的狐族符文，增强灵核的储印和塑境能力。三系灵力相辅相成，正好能补全狐晶在人族空间的灵力损耗。”
苏言依言而行，双手捧着九尾灵晶，站在空间中央的空地上。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三系灵力缓缓涌动，按照土、水、火的顺序，依次注入灵晶中。土系灵力顺着掌心传入灵晶，灵晶表面的符文瞬间亮起，化作一层淡金的光晕，灵晶的形状变得更加稳固，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轻一碰就晃动；接着是水系灵力，温润的灵力如清泉般环绕着灵晶，灵晶的紫晕变得更加通透，里面流转的光影也清晰了几分；最后是火系灵力，炽烈的灵力注入灵晶，灵晶表面的狐族符文彻底激活，发出耀眼的红光，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暖红色。
当三系灵力全部注入灵晶后，苏言将灵晶轻轻按在空间中央的白雾中。灵晶刚接触到白雾，就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淡金、淡蓝、淡红三色彩光从灵晶中扩散开来，顺着白雾蔓延至整个空间。原本白茫茫的空间，此刻被三色彩光映照得五彩斑斓，雾气也变得更加凝实，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忽不定。灵晶的表面，渐渐浮现出枢梦宗的宗门纹印——那是苏言在温养灵核时，下意识将宗门的印记刻了进去，如今灵核已彻底与安息之所融合，成为了这处梦域的核心。
九公主看着空中悬浮的灵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灵核定基完成。接下来就是塑境了，我们需要根据枢梦宗的授课需求，塑出丹道、机关、体术三重幻境，分别对应旭东道长、墨谷子和你的授课内容。”
她飘至灵核下方，指尖连续弹出数十道淡红的狐火，狐火在空中散开，化作数十个细小的狐影，这些狐影正是青丘梦域中负责塑境的“幻狐”。九公主轻声念动狐族咒语，幻狐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成三组，分别飞向空间的三个方向。
第一组幻狐飞向空间的东侧，那里堆放着苏言收集的丹道卷轴。幻狐们围着卷轴飞舞，淡红的幻术光影从它们身上溢出，渐渐勾勒出一座丹房的雏形。青瓦木炉，青砖铺地，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排药架，药架上摆满了各种灵草的虚影，每一株灵草都带着露珠，凑近便能闻到清苦的药香；丹房的中央，是一座半人高的丹炉，炉身雕着精美的狐族丹纹，炉底的火塘里，淡红的狐火正静静燃烧，炉壁上的温度刻度清晰可见。
第二组幻狐飞向空间的西侧，那里摆着墨谷子的傀儡零件。幻狐们将零件围在中间，幻术光影化作机床、凿子、刨子等工具的虚影，接着是一座傀儡坊的雏形。墨色的木架上摆着拆解的傀儡零件，从最基础的关节到复杂的核心法阵，每一个零件都泛着淡光，伸手就能握住虚影摆弄；傀儡坊的角落，还摆着几台完整的傀儡虚影，有负责搬运的力士傀儡，有负责侦查的飞鸟傀儡，还有负责战斗的武士傀儡，供弟子们观摩学习。
第三组幻狐飞向空间的北侧，那里是苏言平日里练拳的地方。幻狐们在地上刻下狐族炼体的符文，符文亮起淡金的光芒，接着是一座演武场的雏形。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刻着整齐的炼体纹路，地面的中央留出片空地，周围摆着石桩、沙袋等练体工具的虚影；演武场的上空，悬浮着一块巨大的光幕，可用来投影功法演示的虚影，光幕的边缘刻着调节速度的符文，能将虚影的动作放慢或加快。
当三座幻境的雏形都塑成后，九公主飘到苏言身边，指着三座幻境说道：“这只是基础的幻境框架，还需要根据授课内容细化。比如丹房要标注灵草药性，傀儡坊要展示零件拆解步骤，演武场要标注发力轨迹。这些都需要你和旭东道长、墨谷子一起完善。”
苏言立刻转身离开安息之所，快步走向丹房和傀儡坊。此时天色已晚，丹房里还亮着灯，旭东道人正借着灯光整理丹方；傀儡坊里也传来凿木的声音，墨谷子还在琢磨着新的傀儡关节。当苏言将改造梦域的事情告诉两人后，两位老人都激动得不行，扔下手里的活计，跟着苏言就往安息之所赶。
刚踏入安息之所，旭东道人和墨谷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连连驻足。旭东道人快步走到丹房幻境前，伸手摸向药架上的灵草虚影，指尖竟真的感受到了灵草的触感，甚至能闻到灵草的药香。他拿起一株忘忧草的虚影，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狐纹标注，上面不仅写着忘忧草的药性和用量，还标注了最佳的采摘时间和储存方法。“妙！太妙了！”老道激动得手都在抖，“有了这幻境，弟子们就能清楚地知道每一种灵草的特性，再也不用对着丹方死记硬背了！”
墨谷子则钻进了傀儡坊幻境，他走到木架前，拿起一个傀儡关节的虚影，指尖轻轻转动关节，能清晰地感受到关节的转动轨迹。关节的榫卯结构处，泛着淡红的狐纹，标注着“灵骨嵌合处”“灵力流转通道”等字样。他按照标注的位置，将一块灵骨的虚影嵌进关节，关节的转动立刻变得灵活起来。“老夫研究这关节卡顿的问题研究了半年，没想到在这里竟轻易就解决了！”墨谷子感叹道，“有了这幻境，弟子们能亲手拆解组装零件，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傀儡术的精髓！”
九公主笑着走到两人身边，详细讲解了“心印传法”的诀窍：“道长讲课时，想着‘让弟子看清丹火’，幻术就会放大炉中火光；墨先生讲关节时，想着‘让弟子触摸零件’，他们的指尖就会感受到木纹与榫卯的触感。这是狐族幻术最核心的‘感心’之能，比任何图谱都管用。”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分工合作，开始细化三座幻境的细节。苏言负责演武场幻境，他将《三态淬体拳》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通过灵力投影到光幕上，再用九公主教的方法，将每一个动作放慢十倍，标注出肌肉发力的轨迹、灵力流转的路线；九公主负责协调三座幻境的灵力平衡，确保幻境之间不会出现冲突，同时优化幻境的细节，让灵草的药香更真实，傀儡零件的触感更清晰；旭东道人负责丹房幻境，他将自己毕生收集的丹方都刻进幻境的药柜中，每一张丹方都配有详细的讲解和演示；墨谷子负责傀儡坊幻境，他将不同类型的傀儡图纸都投影到幻境的墙壁上，从基础的力士傀儡到复杂的机关兽，应有尽有。
细化幻境的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安息之所的入口照进来时，三座幻境终于彻底完善。丹房幻境里，丹炉的火塘里狐火熊熊燃烧，药架上的灵草虚影栩栩如生，墙上挂着的丹方清晰可见；傀儡坊幻境里，傀儡零件的虚影泛着金属的光泽，机床、工具等一应俱全，地面上还刻着傀儡法阵的图谱；演武场幻境里，光幕上的《三态淬体拳》演示清晰流畅，地面的炼体符文泛着淡金的光芒，石桩、沙袋等练体工具整齐排列。
“好了，现在可以刻写心印了。”九公主走到灵核下方，示意旭东道人先开始，“道长放松心神，将自己的炼丹心得集中到眉心，然后将心念传入灵核即可。灵核会自动将您的心得转化为心印，储存在丹道幻境中。”
旭东道人深吸一口气，走到丹房幻境的中央，盘膝坐下。他闭上眼睛，双手结印，眉心的灵力渐渐凝聚，形成一个淡白的丹炉虚影。随着他的心神集中，丹炉虚影缓缓飞向灵核，灵核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将丹炉虚影吸收进去。与此同时，丹房幻境的丹炉开始自动运转，旭东道人炼丹的虚影出现在丹炉旁，开始演示清心丹的炼制过程。
授课开始后，旭东道人踏入丹房幻境。他身着灰布道袍，走到丹炉前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入丹田。当他念出“清心丹需七味灵草”时，话音刚落，药架上的七株灵草便自动飘至炉前，悬浮在半空中。每株灵草的根部都缠着淡红狐纹，清晰标着“忘忧草三钱、静心叶两片、寒泉水半盏……”，甚至连“炒制时辰三刻”“火候先文后武”的注解都随着狐纹流转浮现。
老道抬手一引，忘忧草便落入掌心，指尖触到的触感与真实灵草别无二致，连叶片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辨。他催动丹田灵力注入丹炉，炉底的狐火瞬间腾起，炉身的狐族丹纹突然亮起，将炉内温度、火势强弱都化作淡金数字浮在空中——“文火三成，温度八十度”。当他故意将灵力输出调高半成，数字立刻跳动为“文火四点五成，温度九十二度”，同时一道狐纹虚影弹出：“火性过燥，恐伤静心叶药性。”
旭东道人心中一惊，连忙调整灵力。这幻境竟能实时监测火候变化，还能精准提醒失误，比他带弟子实操时还要细致。他按部就班地添加灵草、控制火候，每一个步骤都有狐纹光影记录，当丹炉内的药液开始凝结时，空中突然浮现出他年轻时炼丹失败的虚影——那时他因急于求成，提前收火导致丹药崩裂。“这是心印自动调出的前车之鉴。”九公主的声音从幻境外传来，“让弟子看到失败的教训，比讲十遍道理都管用。”
与此同时，墨谷子已钻进傀儡坊幻境。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一枚悬浮的傀儡关节零件，木纹的粗糙感、金属轴芯的冰凉触感都无比真实。老工匠拿起凿子虚影，刚要在零件上刻画法阵，一道狐纹便顺着凿子蔓延，在零件上勾勒出法阵的轮廓，标着“灵脉石嵌入点”“符文走向”的注解。
“此处需嵌一级灵脉石，深度三分，否则关节会卡顿。”墨谷子一边念叨，一边将灵脉石虚影嵌入零件。刚嵌好，零件便自动组装成一个小臂傀儡，傀儡的关节灵活转动，没有半分卡顿。老工匠兴奋地一拍大腿，又拿起另一套复杂的机关兽零件，这次幻境没有直接给出轮廓，而是弹出提示：“请根据力士傀儡的法阵原理，推演机关兽的动力核心法阵。”
这正是九公主设计的“进阶考核”。墨谷子凝神思索，指尖的灵力顺着狐纹勾勒，几次出错后，幻境都会弹出他过往设计失败的傀儡图纸，帮他复盘问题。当他终于勾勒出正确的法阵时，整个傀儡坊的幻境都亮起淡光，机关兽的虚影从零件中凝聚，发出低沉的嘶吼，迈着稳健的步伐在坊内走动。
苏言则站在演武场幻境的中央，刚摆出“无尽刃”的起手式，周身便浮起层层淡红狐纹。狐纹如丝线般缠绕在他的四肢，将腿部肌肉发力的轨迹、灵力从丹田流向脚掌的路线都标得一清二楚。他猛地出拳，拳风带起的气流都被狐纹定格，形成一道道透明的轨迹图。
“放慢三倍。”九公主的声音传来，苏言的动作立刻减缓，每一寸肌肉的收缩、每一缕灵力的流转都清晰可见。他注意到自己出拳时，左肩的灵力有半分滞涩，正是之前与九公主打斗时崩裂的旧伤所致。一道狐纹虚影立刻弹出，演示着如何调整呼吸，让灵力绕过伤处流转。
九公主飘在三座幻境的中央，指尖不断弹出狐火，调整着幻境的细节。见旭东道人漏讲了“丹炉冷却之法”，她便轻弹狐火，丹房幻境的角落立刻凝出冰纹虚影，演示着用寒泉水浸泡炉壁降温的过程；发现墨谷子讲解零件拆解时语速太快，她便用狐火裹住傀儡坊的光影，让零件的转动速度放慢两倍；看到苏言的体术演示缺少实战场景，她挥手便在演武场幻出十个傀儡虚影，自动配合苏言演示攻防技巧。
虽然现实仅仅过了半日的功夫，但他们却在秘境中度过了七日七夜的幻境，三位授课者的心神都沉浸在幻境中，连饮食都忘了。当旭东道人炼出第一炉幻境清心丹，丹香飘出安息之所时，苏言才惊觉外界的天色刚过正午。此时三重幻境都已刻满授课心印，九尾灵晶的紫晕中，清晰浮着“丹道”“机关”“体术”三个狐纹印记，印记周围缠绕着淡金、银白、赤红三色彩光，分别对应三位授课者的灵力属性。
“先挑十名弟子试试水。”苏言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出安息之所。宗门内的弟子们早已听闻师父在开辟新的授业之地，此刻都围在入口处翘首以盼，看到苏言出来，立刻围了上去。“师父，新书院建好了吗？”“能比旭东道长的丹房还厉害吗？”
苏言笑着点了十名练气期弟子，其中既有资质尚可的普通弟子，也有总在练气后期徘徊的白骠。他将九公主传授的“入梦诀”教给众人：“入幻境后无需紧张，跟着心印的指引学习即可。若感到心神疲惫，默念‘出’字便能退出。”
十名弟子盘膝坐下，齐声念动入梦诀。随着口诀落下，他们的眉心都泛起淡淡的紫晕，神识被灵核牵引，缓缓沉入安息之所。最先进入丹房幻境的弟子叫林小砚，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平日里在丹房打杂，连碰丹炉的机会都少。当她的神识落在丹房幻境中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药架上的灵草栩栩如生，丹炉的火塘里狐火跳动，旭东道人的虚影正站在炉前，笑着对她招手：“小砚，过来试试。”
林小砚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忘忧草的虚影。淡红狐纹立刻缠上她的指尖，将忘忧草的药性、用量都传入她的神识。她学着旭东道人的样子添加灵草，刚将静心叶放多了半片，就听到旭东道人的声音：“静心叶性凉，多则伤丹气，取半片即可。”同时，她的神识中浮现出静心叶过量导致丹药变涩的案例，让她瞬间明白错误所在。
白骠则一头扎进了演武场幻境。他本就对身法感兴趣，看到苏言的体术虚影后，立刻跟着比划起来。当他练到“狐影迷踪步”的转折处时，动作总是卡顿，一道狐纹虚影立刻弹出，将九公主的演示放慢十倍，标着“脚尖点地时需借三分妖力，腰身要随步法扭转”。白骠跟着虚影练习，不过半个时辰，身法便流畅了许多，甚至能避开幻境中傀儡的偷袭。
现实中的半个时辰后，十名弟子陆续退出幻境。他们个个面色潮红，眼神发亮，林小砚攥着拳头激动道：“师父！丹房里的灵草我都摸过了，旭东道长讲的火候控制，我闭眼都能想清楚！刚才我试着炼了一炉幻境清心丹，居然成功了！”
另一名弟子晃着手臂，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演武场的虚影慢放时，我连师兄肌肉的颤动都看清了，现在感觉灵力流转都顺了！之前卡在练气后期的瓶颈，刚才在幻境里练了几遍体术，居然松动了！”
最惊人的是白骠，他原地踏了几步，身影竟变得轻盈如狐，绕着苏言转了一圈，连苏言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师父！我感觉现在能躲过你的拳头了！”白骠得意地喊道，引来周围弟子的哄笑。
后续半月，枢梦宗弟子轮流入幻境听课，安息之所的入口处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九公主为了提高效率，在灵核中刻了“分流诀”，让幻境能同时容纳五十名弟子学习，且互不干扰。每个弟子进入幻境后，都会得到专属的“学道印记”，记录着他们的学习进度和资质偏向。
练气期弟子入幻境后，幻境会自动屏蔽筑基以上的高阶功法，只显示筑基期的基础内容，避免他们因贪多嚼不烂而走火入魔。有个叫赵虎的弟子，灵根偏土，练体术时总是不得要领，幻境便自动为他调整课程，多显“铁骨拳”的基础招式，还将苏言练体时的肌肉发力细节放大五倍，让他重点感受土系灵力与肉身的结合。不出七日，赵虎便突破到练气后期，肉身强度甚至比一些筑基初期的弟子还强。
机关天赋高的弟子则在傀儡坊幻境中如鱼得水。弟子陈默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对傀儡零件格外痴迷。他进入幻境后，墨谷子的“心印”立刻察觉到他的天赋，自动解锁了高阶傀儡的拆解课程，还将墨谷子毕生研究的“榫卯法阵”心得传入他的神识。陈默在幻境中钻研三日，竟独立设计出一台能自动警戒的飞鸟傀儡，傀儡的翅膀用灵木制成，关节嵌着细小的灵脉石，能在空中停留三个时辰。墨谷子看到傀儡后，激动得老泪纵横：“老夫的傀儡术，终于有传人了！”
丹道弟子的进步同样惊人。林小砚在幻境中跟着旭东道人的“心印”学习，不仅掌握了清心丹、凝气丹等基础丹药的炼制方法，还能根据幻境提示，用普通灵草替代稀缺药材，炼制出效果相近的丹药。有一次宗门的忘忧草用完了，林小砚便用幻境中学到的方法，以静心叶和甘草替代，炼出的清心丹虽药效稍弱，却解了宗门的燃眉之急。旭东道人特意将她收为亲传弟子，赐给她自己早年使用的丹炉。
白骠的进步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每日泡在演武场幻境中，跟着苏言的体术虚影和九公主的“狐影迷踪步”课程学习，还在幻境中与各种傀儡虚影实战。半月后，他不仅突破到筑基初期，身法更是灵动无比。在一次宗门比试中，他靠着“狐影迷踪步”避开了白氓的攻击，还借着对方的力道反击，赢下了比试。白氓看着弟弟的身影，摸着下巴笑道：“这小子，总算不再是只会吹牛喝酒的废物了。”
短短半月时间，枢梦宗内便有三十余名练气期弟子成功筑基，丹房能独立炼制基础丹药的弟子从原本的三人增加到十五人，傀儡坊也多了五名能独立制作简单傀儡的弟子。整个宗门的修行氛围都变得无比浓厚，弟子们白天在现实中修炼巩固，晚上便入幻境学习，连吃饭时都在讨论幻境中学到的知识。
夕阳斜照时，余晖将枢梦宗的阁楼染成暖金色。苏言站在安息之所外，看着弟子们排着队陆续进入幻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丹房飘出的药香、傀儡坊的木屑香，还有演武场传来的灵力波动，这些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宗门最鲜活的模样。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熟悉的狐香飘来，九公主走到苏言身边，递来一颗泛着紫晕的狐晶。这颗狐晶比之前的九尾灵晶小些，却更通透，里面流转的光影是枢梦宗弟子们学习的场景。“这是‘分灵晶’，能实时查看幻境中的学习情况，还能记录弟子的进步轨迹。”九公主解释道，发间的火玉髓簪在夕阳下泛着暖光，将她的侧脸映照得格外柔和。
苏言接过分灵晶，指尖触到温润的灵力，里面清晰地显示着林小砚正在炼制凝气丹，陈默在修改飞鸟傀儡的法阵，白骠则在与幻境中的傀儡虚影实战。“多谢。”苏言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感激。他之前只当九公主是个惹不起的娇蛮公主，却没想到她不仅实力强横，还为枢梦宗付出了这么多。
九公主轻笑一声，靠在旁边的老槐树上，猩红绸带在风中轻轻飘动：“你这枢梦宗，总算有了点像样的授业之法。之前我还担心，就凭你们那慢悠悠的授课速度，弟子们猴年马月才能成长起来。”
苏言看着她，突然笑了：“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下次练拳，我定能让你用出六成力量。”经过这半月的修炼，再加上幻境中对体术的反复打磨，他的实力又有了提升，虽还未突破到元婴期，却有了与九公主抗衡的底气。
九公主挑眉，猩红绸带在风中猎猎作响，带着几分傲气：“哦？那我可要好好等着。不过你得记着，蓬莱阁的人可不会给你弟子成长的时间。”
苏言的笑容淡去，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他自然没忘蓬莱阁的威胁，之前蓬莱阁的弟子几次上门挑衅，都被他打退了，但蓬莱阁底蕴深厚，高手众多，一旦发起全面攻击，现在的枢梦宗还难以抗衡。“我知道。”苏言握紧了手中的分灵晶，里面弟子们努力学习的身影格外清晰，“但有了这梦域授业之法，用不了多久，枢梦宗就能有与蓬莱阁抗衡的实力。”
九公主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算你有良心。对了，我在灵核中加了‘护境阵’，若是有外人闯入，幻境会自动启动防御，将闯入者困在幻术迷宫中。蓬莱阁的人擅长空间术，这点防备还是要有的。”
苏言心中一暖，没想到九公主连这点都考虑到了。他转头看向九公主，发现她正望着夕阳下的宗门，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不像平时那般娇蛮，反倒多了几分落寞。“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苏言忍不住问道。青丘与枢梦宗并无交情，九公主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宗门如此费心。
九公主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的火玉髓簪：“青丘每一个弟子，都有辅助任务，我也不例外。”她顿了顿，抬头看向苏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原本想着通过努力自立门户，但还是拗不过现实，既然族奶让我来辅助你，我必然会用心帮你，不过我有个要求，那就是你崛起之日，必须助我建立属于我自己的洞府。”
苏言明白了，虽然之前就对青丘有着十足的戒备心，但九公主坦然的说出来，苏言惊讶的同时，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青丘的野心极大，肯定不会放过控制新兴势力的机会。“那我们可以联手。”苏言说道，“枢梦宗虽弱，但有梦域授业之法，弟子们成长迅速；青丘实力强横，底蕴深厚。我们联手，有机会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九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铃：“没想到你还挺有远见。不过联手的事，得等你有足够的实力再说。先打赢我再说吧，金丹修士。”
苏言望着幻境中流转的狐纹光影，眼神渐沉，又迅速燃起斗志。他知道，九公主筑的不仅是梦域，更是枢梦宗抗衡强敌的底气。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安息之所的狐火与演武场的灵力交织，映亮了枢梦宗崛起的前路。
此时，丹房的方向传来一声欢呼，林小砚成功炼出了第一炉筑基丹，丹药泛着莹润的光泽，药香飘满了整个宗门。陈默的飞鸟傀儡也完成了改良，振翅飞出傀儡坊，在宗门上空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白骠从幻境中退出，看到空中的飞鸟傀儡，立刻踩着“狐影迷踪步”追了上去，笑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苏言和九公主并肩站着，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都沉默不语。他们心里都清楚，弟子们的快速成长只是开始，与蓬莱阁的较量迟早会来。但此刻，看着这充满生机的宗门，两人的心中都多了几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