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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萧宝夤称尊叛命 尔朱荣抗表兴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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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敕令赦免邱念,偏郦道元不待赦至,先已经杀了邱念,复弹劾元悦纵奸人枉法诸罪状,胡太后不理。元悦深恨郦道元,想出一法,请朝廷调郦道元为关右大使。关右为萧宝夤的势力范围,遣使镇压,明明是元悦的诡计,使他激怒萧宝夤,好借刀杀死郦道元。

北魏朝廷哪里知晓缘故,即派郦道元西行。果然萧宝夤闻知,由疑生畏,由畏生忿,萧宝夤认为这是朝廷要算计自己,于是向柳楷询问对策。柳楷道:“大王是齐明帝的儿子,如今起兵,符合天意。歌谣也曾道:鸾生十子九子毈,一子不毈关中乱。周武王有乱臣十人,乱就是理,大王应该管理关中,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萧宝夤于是便暗中派部将郭子恢在阴盘驿杀死郦道元,谎称他是被叛军杀害。

北魏朝廷责萧宝夤捕凶正法,萧宝夤当然不理,即欲称帝关中。

行台郎中苏湛,人品端方,素为萧宝夤所看重,当时正抱病在家。萧宝夤使他姨弟姜俭与其商议,苏湛不待说毕,便放声大哭。奇哉!姜俭惊问何因?苏湛且泣且语道:“我家百口,今将屠灭,怎得不哭!”又哭至数十声,乃徐语姜俭道:“为我白齐王!王本似穷鸟投人,赖朝廷假王羽翼,荣宠至此,奈何无端背德!且魏德虽衰,天命未改,齐王恩信,未洽民情,乃欲率羸惰兵卒,守关问鼎,怎能有成?湛不能举家同尽,愿乞骸骨归还乡里,使得病死,下见先人。”

姜俭返回报告给萧宝夤这个情况,萧宝夤知到苏湛不为己用,听令还里。

长史毛遐,与弟毛鸿宾,奔往马祗栅,召集氐羌,抗拒萧宝夤。萧宝夤遣将军卢祖迁击遐,一面自称齐帝,改元隆绪,置百官都督,公然被服衮冕,出祀南郊,行即位礼。伪官呼嵩未毕,忽然有败报传来,祖迁败死,禁不住神色仓皇,匆匆入城。别派部将侯终德,前往击毛遐兄弟,并派重兵据守潼关。

正平民薛凤贤、薛修义等,亦聚集众人在河东之地,分据盐池,围攻蒲阪,东西连结,响应萧宝夤。北魏命尚书仆射长孙稚,为行台统帅,往讨萧宝夤,遣都督宗正珍孙,往讨二薛。

长孙稚驰至恒农,听闻萧宝夤围攻冯翊,尚未陷入,乃与将佐会议所向。行台左丞杨侃献计道:“贼据潼关,守御已固,未易攻入,不如北取蒲坂,渡河西行,直捣心腹。贼回顾巢穴,冯翊必当解围,就是潼关守兵,亦必却顾而走,支节既解,长安自可坐取了。若以为愚计可行,愿效前驱!”

长孙稚皱眉道:“汝计甚善,但薛修义方围河东,薛凤贤复据安邑,近闻宗正珍孙,军至虞坂,不能前进,我军如何可往?”

杨侃微笑道:“珍孙一行阵匹夫,怎知行军?二薛党羽,统是乌合,只能欺吓珍孙,不能欺吓别人。”虏在目中。

长孙稚乃使长男长孙子彦,随着杨侃,带领骑兵,自恒农北渡,进据石锥壁。杨侃扬言道:“我军今且停此,暂待步军。为念沿途村民,无知受胁,情实可怜,今先告父老百姓,速送降名,各自还村,俟我军举起三烽,也当举烽相应,我军誓不相犯;若无人应烽,定系贼党,当进屠村落,夺取子女玉帛,犒赏我军。”

诳贼足矣。村民闻了此言,转相告语,多递降名。一俟官军举烽,无论已降未降,皆举烽相应,火光彻数百里。薛修义等围住河东,遥见烽火齐红,不觉大骇,当即遁还,与凤贤同约来降。

潼关守兵,果然返顾,相率却走,杨侃即飞报长孙稚。长孙稚看见潼关空虚,已经率领全军入关,进至河东,与长侃相会。长侃更长驱直进,萧宝夤遣将郭子恢截击,连战皆败。那往击毛遐的侯终德,竟与遐等联络,还袭宝夤。

萧宝夤连忙出来面对敌人,军无斗志,未战先逃,慌得萧宝夤驱马奔回,挈领妻孥,自后门出奔,径投万俟丑奴,丑奴为胡琛部将,胡琛被拔陵余党费律,诱至高平,将他杀死。

胡琛死了,余众并归万俟丑奴,再占据高平,翦灭拔陵余党。既而能得萧宝夤投奔,引为谋主,授为官太傅,自称天子,僭置官属。适波斯国献狮来到魏国,被丑奴截留,作为符瑞,自称神兽元年。奴可为帝,兽足表年,扰乱时代,应该有此奇闻呢!语极冷隽。

且说魏主元诩年已濅长,知识日开,胡太后帷薄不修,时常心怀疑忌。通直散骑常侍谷士恢,得邀上宠,日在魏主元诩的左右,胡太后恐他传闻秽事,诬以他罪,勒令自尽。

尚有密多道人,能作胡语,亦曾经出入殿廷,为魏主元诩所亲信。胡太后又使人伺机查看他的踪迹,将其刺死在城南,然后佯装为悬赏购拿凶贼。此外如魏主元诩宠臣,多被胡太后迁黜。魏主元诩当然心怀恚恨,遂致母子生嫌。

当时北魏孝明帝元诩听说嵩山的少林寺有个能以芦苇渡江的印度高僧达摩,钦服达摩祖师非同寻常的事迹,三次下诏书请他下山,可是达摩祖师都没有答应,一直到后来孝明帝元诩去世,都没离开少林寺。此后话,且慢表。

是时葛荣、杜洛周,互相吞噬,杜洛周被葛荣击死。杜洛周死了,余党向葛荣处投降。葛荣凶焰益盛,南趋邺城。

安北将军尔朱荣,因葛荣南逼,上表请自发骑兵,东援相州,并不见报。

尔朱荣把女儿英娥送入王宫,得孝明帝元诩册封为嫔。魏主元诩所爱唯此。元诩进封尔朱荣为骠骑将军,都督并、肆、汾、广、恒、云六州军事,寻复进位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怀朔镇函使高欢,当初与段荣、尉景、蔡隽先等人,投入杜洛周,嗣见杜洛周不能成事,转尔投奔葛荣,旋复亡归尔朱荣。葛荣见高欢形容顦顇,不以为奇,

但是安置帐下,作为随卒。高欢从尔朱荣入马厩,厩中有悍马,专喜踶啮(踢咬),尔朱荣命高欢修翦马鬣。

(马鬣作为马匹的生理特征,特指马颈部长而浓密的毛发)

高欢不加羁绊,执刀徐翦,马竟不动。

尔朱荣见状,感到十分惊讶,高欢翦毕,语尔朱荣道:“软硬兼施才是唯一方法御恶人也如是呢!”

尔朱荣闻言,暗暗点首,即引高欢入室,屏去左右,访问时事。

高欢抵掌道:“方今天子愚弱,太后淫乱,孽宠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时奋发,讨郑俨、徐纥而清帝侧,霸业可举鞭而成。这正是我贺六浑的想法了。”

尔朱荣闻言,大喜道:“得卿言,似梦初醒哩。”遂复与高欢促膝密谈,自日中至夜半,高欢才趋出。嗣后遇有军事,必与高欢谋划。

并州刺史元天穆,乃是北魏宗室,与尔朱荣很是投契,尔朱荣复与他密谋进入洛阳,元天穆亦甚赞成。帐下都督贺拔岳,又从旁怂恿,尔朱荣遂部署兵马,聚集义勇,北扞马邑,东塞井陉,将南向入都。适接到魏主密敕,召尔朱荣进,除徐、郑,尔朱荣愈觉有名,即日出师,用高欢为前锋,浩浩荡荡,向南出发。此是高欢发轫之始。

行次上党,忽然又有密敕颁到,止拦尔朱荣入都。尔朱荣不禁踌躇,高欢又语尔朱荣通:“明公今日,骑虎难下,有进无退,何必多疑!”

尔朱荣乃复拟进行。越日由都中发出哀诏,说是魏主元诩暴崩,立嗣子为皇帝。又越数日,传到胡太后诏令,谓嗣子非男,其实乃是皇女,今决立临洪王世子元钊,入纂正统,大赦天下。这种迷离恍惚的诏书,顿时触怒尔朱荣,当即抗表道:

伏承大行皇帝,背弃万方,奉讳号踊,五内摧剥。仰承诏旨,实用惊惋。

今海内草草,异口一言,昔云大行皇帝鸩毒致祸,臣等外听讼言,内自追测,去月二十五日,圣体康怡,隔宿即奄忽升遐,即事观望,实有所惑。

且天子寝疾,侍臣不离左右,亲贵名医,瞻仰患状,面奉音旨,亲承顾托,岂容不豫初,不召医,崩弃曾无亲奉,欲使天下不为怪愕,四海不为丧气,岂可得乎?是以皇女为储两,虚行庆宥,上欺天地,下惑朝野,已乃选君于孩提之中,使奸竖专朝,贼臣乱纪,惟欲指影以行权,假形而弄诏,此何异掩眼捕雀,塞耳盗钟!

今秦陇尘飞,赵魏雾合,丑奴势逼幽雍,葛荣凭陵河海,楚兵吴卒,密迩在郊,古人有言:邦之不臧,邻之福也。

一旦闻此,谁不闚瘢壳晕┐笮谢实郏圣德驭宇,断体正君,犹边烽迭举,妖寇不灭。况今从佞臣之计,随亲戚之谈,举潘嫔之女以诳百姓,奉未言之儿而临四海,欲使海内安爰,实所未闻!

伏愿留圣善之慈,回须臾之虑,鉴臣忠诚,录臣至款,听臣赴阙,参预大议,问侍臣帝崩之由,访禁卫不知之状,以徐、郑之徒,付之司败,雪同天之耻,谢远近之怨,然后更召宗亲,推其年号,声副遐迩,改承宝祚,则四海更苏,百姓幸甚!

这魏主元诩年才十九岁,素来没有疾病,如何就忽然暴崩?

原来郑俨、徐纥,因尔朱荣引兵南向,情甚惶急,暗中与胡太后商议,于是谋划下毒要毒死魏主元诩。胡太后已经与魏主元诩有嫌,为了能再次干预朝政,很是乐得依从。胡太后遂将魏主元诩鸩死,立伪皇子为帝。这个妇人可谓恶毒,居然毒杀亲子。

先是元诩后宫的潘嫔生了个女儿,但是胡太后对外托称皇子,庆赦并行,改元武泰。及魏主元诩被鸩死之后,下令权立皇女,后且据实声明,改立临洮王世子元钊。

从前京兆王元愉,叛命削籍,胡太后却追元愉为临洪王,令子元宝月袭爵。魏书明帝纪作宝晖。元钊即是元宝月之子,年甫三岁,胡太后利他年幼,因即迎立。

偏偏尔朱荣出来反对,抗表上闻。胡太后接览尔朱荣表文,很是惊心,亟拟故主元诩尊谥,称为孝明皇帝,庙号肃宗,丧葬礼仪,概从隆备。一面遣尔朱荣从弟尔世隆,赉敕慰尔朱荣,劝令还镇。有诗叹道:

淫牝怎得屡司晨,况复戕君灭大伦!

当日尔朱犹假义,出师还算魏忠臣。

究竟尔朱荣曾否依敕,且至下回再详。

萧宝夤原为南齐宗室,因萧宝卷暴政导致南齐灭亡后,而流亡到了北魏。他通过“苦肉计”(如跪求北魏出兵)博得当时北魏宣武帝元恪的信任,被任命为扬州刺史等要职,试图借助北魏的力量进行自己的复国计划。

北魏朝廷虽然封其为假齐王,但是实际南征中的萧宝夤屡次遭到挫折(如钟离之战因失守桥梁导致北魏惨败),其复国计划受挫 。 ?

?北魏朝廷只不过将萧宝夤视为工具,后期因战功不足或失职(如钟离之战)遭罢免,失去了信任。

萧宝夤的反叛本质是其复国野心与北魏工具化利用的矛盾激化 。 ?

北魏胡太后虽然有些政策的确是好的,但是垂帘听政期间大肆建造佛寺(增至3万余所),耗费国库,导致民怨沸腾。为争夺权力,联合情夫郑俨、李神轨毒杀年仅十九岁的儿子孝明帝元诩,并伪造皇子出生以掩盖真相。难免终将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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