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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大运河计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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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维特拉尼斯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笑声震得屋顶的烛火都在摇晃。

霍诺莉亚却涨红了脸,眼神像淬了冰,狠狠剜了亚历山大一眼,那目光里的杀气,仿佛能将人凌迟。

“拜托,宝贝,”亚历山大连忙搂住她的腰,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放软,带着哄劝的意味,“玩笑而已。”

可霍诺莉亚依旧撅着嘴,脸颊鼓鼓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维特拉尼斯看在眼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宽容:“我看得出,你们俩感情很好。”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转,“我很期待,看你们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婚礼的筹备正如火如荼,刺绣工坊的绣娘们正赶着给霍诺莉亚的婚纱缀上最后一批珍珠,军械库的工匠们则在打磨作为嫁妆的铠甲——赞赞与罗曼蒂斯的结盟,连铁器都透着喜庆的光。

而此刻,亚历山大的宴会厅里,鎏金烛台淌着烛泪,空气中浮动着烤鹿肉的焦香与东方香料的馥郁。

长桌尽头,罗曼蒂斯皇帝韦特拉尼斯·帕里奥洛格斯正用银叉挑起一块无花果,他的锦袍上绣着双头鹰纹章,在烛火下泛着暗哑的光。这是亚历山大第一次宴请未婚妻的家人,刀叉碰撞的轻响里,藏着无声的审视。

皇帝身旁的皇后奥林匹亚,美得像一尊冰雕。她的卷发如墨,肌肤胜雪,眉眼间与霍诺莉亚有七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眸像结了冰的湖面,掠过亚历山大时,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她指尖捏着水晶杯,杯中的红酒晃出细碎的弧光,却一口未饮。

霍诺莉亚坐在亚历山大身侧,紫色的发丝垂在肩头——这是罗曼蒂斯皇室独有的染发秘方,据说用的是深海紫贝研磨的粉末。

她悄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看皇后,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母亲她……不太喜欢陌生人。”

亚历山大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低声回:“没关系。”

目光却越过皇后,落在她身旁的长子昆图斯身上。

昆图斯·帕里奥洛格斯确实担得起“睿智”二字。他穿着月白色的绸衫,袖口绣着银线花纹,言谈间没有丝毫皇子的倨傲。谈及谷物收成时,他能精准报出罗曼蒂斯三个行省的亩产;说起航海,他甚至知道赞赞最新造的帆船吃水深度。

这样的人物,难怪会成为皇位继承的热门人选。

“听说二王子德森提乌斯在北非战绩斐然?”亚历山大忽然开口,给昆图斯斟了杯酒。

韦特拉尼斯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奥林匹亚终于抬了眼,目光像冰锥似的刺向亚历山大——她显然不喜欢有人在宴会上提及那个“好战分子”儿子。

昆图斯倒是从容,举杯回敬:“舍弟确实勇猛,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他总说‘谈判桌上得不到的,就得用剑来取’,我却觉得,商路通了,比什么都强。”

这话正合亚历山大的意,他刚要接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

是霍诺莉亚的弟弟,奥雷利乌斯。这男孩穿着花里胡哨的缎子马甲,领口开得极低,正凑在亨丽埃塔身边,手里转着个银酒杯,嘴里说着什么,逗得侍女们一阵哄笑。

他的目光在亨丽埃塔的裙摆上打转,像只盯着蜜糖的苍蝇。

亚历山大的眼神冷了几分。亨丽埃塔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性子单纯,此刻正红着脸往后躲,手里的手帕都快绞烂了。

他放下刀叉,金属碰撞声让喧闹的角落瞬间安静。

“奥雷利乌斯王子,”亚历山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妹妹还小,怕是听不懂您那些‘趣事’。”

奥雷利乌斯撇了撇嘴,悻悻地坐回原位,嘴里还嘟囔着:“不过是开个玩笑……”

韦特拉尼斯轻咳一声,算是解围:“这孩子被宠坏了,亚历山大陛下莫怪。”

气氛稍缓,昆图斯适时地转了话题,目光里带着好奇:“说起来,我从的里雅斯特来泰因的路上,见贵国的农民在修些奇怪的土丘,顶上还钉着钢筋,不知是何用途?”

亚历山大笑了,他示意仆人拿来一张图纸,铺在桌上。图纸上画着两条平行的铁轨,一列冒着黑烟的铁家伙正奔驰其上。

“这叫铁路,”他用银刀指着图纸,“用蒸汽驱动,比马车快十倍,能运上千石粮食,上百名士兵。”

韦特拉尼斯凑近细看,手指点在铁轨的连接处:“这铁家伙……不会脱轨吗?”

“有枕木固定,还有信号塔指挥,比最稳的马车还可靠。”亚历山大解释着,忽然看向昆图斯,“殿下若是感兴趣,等铁路通了,我请您坐第一趟列车。”

昆图斯眼睛亮了,连奥林匹亚都忍不住多看了图纸两眼,冰湖似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丝波动。

奥雷利乌斯却在一旁嗤笑:“不就是个铁壳子吗?跑得再快,能有骏马威风?”

没人理他。亨丽埃塔悄悄对亚历山大说:“他上次想驯服一匹野马,结果被摔断了胳膊。”

亚历山大低笑,看向霍诺莉亚时,正对上她含笑的眼。烛火在她紫色的发丝上跳跃,像揉碎了的星光。

他忽然觉得,这场联姻,或许不只是盟约那么简单。

长桌尽头,韦特拉尼斯举起酒杯,双头鹰纹章在酒液里摇晃:“为铁路,为盟约,干杯!”

“干杯!”众人举杯,水晶杯碰撞的脆响,盖过了奥雷利乌斯不屑的轻哼,也盖过了皇后奥林匹亚唇边那一闪而逝的、几不可察的松动。

“首先,请允许我纠正你,”亚历山大指尖轻叩桌面,银质刀叉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的目光扫过昆图斯,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些人并非农民,因为我已经把普通民众从农奴制中解放出来了。”

“他们是我王国的公民,”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正在施工的队伍,那里的人们穿着统一的工装,袖口别着铜质身份牌,“他们的劳动报酬足以让家人吃饱穿暖,还能给孩子买上几本识字的书。”

“其次,那些并非土墩,”他展开一卷图纸,铺在光滑的胡桃木桌面上,羊皮纸边缘微微卷起,上面用炭笔勾勒着交错的铁轨和蒸汽机车的轮廓,“而是某个伟大工程的基石。”

几年后,它将变成铁轨,人们不仅可以坐着蒸汽火车穿越赞赞、希特和西米亚,朝发夕至;各种物资也能通过它运输至全国各地——包括武器和弹药。”

他的指尖重重敲在图纸上标注“兵工厂”的位置,“一旦领土遭受入侵,边防部队能在半天内收到增援,子弹和罐头会像流水一样送往前线。”

昆图斯的眼睛亮了,手指无意识地在图纸上描摹着铁轨的走向,指腹蹭过纸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起初他以为那些土墩是祭祀用的祭坛,是赞赞人向原始祖先致敬的象征,此刻才明白其中藏着如此精密的盘算。

他身体前倾,丝绸袖口滑落肘间,露出小臂上的家族纹章:“请告诉我,亚历山大国王,帝国有可能建造这样的装置吗?如果可以,要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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