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一次遇见（2/2）

他匆匆地走下了讲台，凭感觉走到那个空位置前坐了下来。

一整节课，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蓝色桌面——好像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溜走了一般。

张雨生的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人在说话，很吵很闹，他又不敢动，更不敢去驱动它们。

他一直在和它们做思想斗争，以至于他连下课铃声都没有听到。

“嘿，你好呀！”

一个清脆爽朗的女声在他的耳朵响起，张雨生脑子里的各种声音顿时沉寂下来，好像有人指挥一般，动作整齐划一。

张雨生抬起头，把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声音来的方向。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女生，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头发整齐地披散在后背。

张雨生的眼睛好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他的内心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嘿，你怎么不说话呀。”

张雨生这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傻笑了一阵。

张雨生囧迫的模样把他旁边的那个女生给逗笑了，发出了一阵铃铛般的笑声。

“感觉你这人好奇怪呀，都不说话。”

“我……我……”张雨生坚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我叫秦雨苗，你呢？”

秦雨苗热情的声音拉近了和张雨生的距离，张雨生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回应道“我叫张雨生。”

“张雨生？”

“嗯”

“这名字好好听耶，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中间那个字都是雨字，是不是好巧。”

“是，是挺巧的。”

“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呢？别紧张嘛，我们能坐到一起就是缘分，是吧。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间聊天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是吧。”

“是，是。”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张雨生和秦雨苗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看秦雨苗讲的如此地绘声绘色，他的心里有些惊奇。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而且在最近这些事情变得越来越清晰，总是在我的脑子里回旋，好像是在提醒着我什么东西。

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但是当我昨天看到你在光荣榜前停留，我忽然明白了。

雨生哥哥，你已经玩的够久了，你还想这样继续下去吗？”

张雨生一时无言，他埋头坐着，好像在听，好像没有听。

“我也不知道当时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问你你又不肯说，你知道这一年多也来我是怎么样度过的吗？雨生。”

张雨生仍旧埋着头，但内心却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从秦雨苗的口中听到她这样叫自己。

“雨生哥哥，你……”秦雨苗看着一旁的张雨生，心里早已经是焦急万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但是她仍尽量地保持着语气的平和。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上课去吧。今后别挂念我了，你不值得为一个废人浪费口水和眼泪。”

张雨生忽然站了起来，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这里。

留下秦雨苗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