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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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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歹说才让老爷子平静下来,郑忽不敢多做停留,告辞而去。

而陈仲送走郑忽之后,在宗祠之中给两个儿子上了一整夜的思想教育课,当然主角肯定是陈戎,被絮絮叨叨一大段“谨事世子”的话,陈戎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怨言。

陈戎本来对这事就挺不以为然的,后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也不傻,对郑忽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也心存感激,但是,谁也架不住被连续唠叨一整夜。

陈仲见陈戎认错,面色稍缓,接着开口道:“吾儿既已入世子亲卫,当谨言慎行,且世子自就封以来未尝薄待我家,吾儿当常存感恩之心,切不可行那悖逆之事”

陈戎无奈,心道“又来”

但是,面色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恭敬的回道“唯,谨遵阿爹教诲”

陈仲看着陈戎一副恭谨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捋着发白的胡须道:“吾儿不是看上了隔壁成乡成季家的小娘子么,吾儿若能砥砺奋进,勤劳任事,为父必为吾儿求此佳偶,不使有后顾之忧”

陈仲抛出的这一优厚条件让陈戎眼前一亮。

天可怜见,他在陈仲面前求了好几次,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奈何陈仲每次都是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吾儿既不事生产,又不能建功立业,游手好闲,何以养家”

搞得陈戎垂头丧气,无言以对。

其实陈仲心里未尝不为陈戎着急,但是看到陈戎这么不争气,也实在拉不下脸去托人提亲,毕竟成季家的闺女可是三乡五里有名的大美人,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就他儿子这个条件,陈仲有自知之明。

现在陈戎成为世子亲卫,这在整个长葛来说也是响当当的头一份,借此机会将陈戎的婚事定下来,在了结了陈戎心愿的同时,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阿爹可不能欺骗孩儿”

陈戎高兴劲过后紧接着极为认真的说道,同时也不断地观察着陈仲的表情,只要陈仲有一丝迟钝或者是犹豫,他就立马准备撂挑子。

“你这逆子,为父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陈仲又好气又好笑的指着陈戎的脑门喝骂道。

陈戎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的道:“诺,谨遵大人之命”

第三十四章 宴饮2

郑忽此时并未现身在官寺之中,负责接待各乡来客的是陈奚。

郑忽作为一国世子,可以摆出亲民的姿态,也可以实行利民的政策,但是他终究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像这种恭迎宾客的事情,他不敢做,也不能做。

无论怎么说阶级地位摆在这里,就像领导请下属吃饭,有领导站在门口迎接下属的吗除非有要事相求,不然真的是事出反常即有妖,搞得前来做客的人心有揣揣,紧张不安,这样并不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而邓方同样不适合这么做,让长葛令去迎接各乡乡宰,这会坐实了在长葛存在严重的以下凌上的事实。

传出去,这必将会成为郑忽虐待家臣,倒行逆施的证据,到时候,郑忽可就真成咸鱼了,再想翻身就难了。

所以,令丞陈奚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令丞一职作为副官,实际上与各乡乡宰的级别相差不大。

故而由陈奚前来迎接,一来可以显示出郑忽对于各乡乡宰的重视,二来可以表现出郑忽的尊老爱老之心。

没办法,在中国,从古至今,老人群体从来都是不可忽视的。最早的养老制度起源于原始社会末期,周朝在继承夏商两代养老制度的基础上,臻于完善。

礼记王制中有言“凡养老,有虞氏以燕礼,夏后氏以飨礼,殷人以食礼,周人修而兼用之。五十养于乡,六十养于国,七十养于学,达于诸侯。”

这不但规定了按年龄大小由地方或国家分别承担养老责任,而且在政策上,中央要负责养老,地方也要负责养老。

凡年满五十的则养于乡遂之学,年满六十的则养于国学中的小学,年满七十的则养于国学中的大学。这种养老制度,自天子以达诸侯,都是相同的。

不过一国的长老,由诸侯致养,若是天下的长老,则由天子致养。

西周养老不仅是为了借鉴老年人积累有丰富的知识经验,更出于维护宗法的等级社会的需要。

正如王制所说:“养耆老以致孝。”

礼记乡饮酒义也说:“民知尊长养老而后能入孝弟;民入孝弟,出尊长养老,而后成教;成教而后国可安也。”

序长幼,定尊卑是西周重视养老制度的根本原因所在。

像后来子产在郑国执政,留有不毁乡校的美名,韩愈在其子产不毁乡校颂中称赞道:“既乡校不毁,而郑国以理。在周之兴,养老乞言;及其已衰,谤者使监。成败之迹,昭哉可观。维是子产,执政之式。”

不但点出了周朝的兴盛是因为能够养老并且听从老人的意见,而且用周厉王监视民意做反面例子,褒扬子产不禁老人议论国政的执政方式难得。

后来汉朝则是更进一步,将“以孝治天下”当成国策来推行,和匈奴打嘴炮的时候,更是不断地嘲笑匈奴人“贱养老”。

由此可见,老人不单是一个群体,更是一股政治力量,诸夏民族从来都是以孝道作为立身根基,家庭中老人的政治取向在基本上决定了一家人的政治取向。同样地,施政者笼络住了老人在一定意义上就笼络住老人的家庭成员,这也是郑忽尊重老人的原因所在。

和官寺之中人来人往的喧嚣不同,此时郑忽的书房之中,郑忽站在上首,看着眼前让邓方命人打造的简易犁具,郑忽满意的点点头。

除犁头外,其余皆是用木制材料制成,若是用牛来拉,可能多有不便,但是,无所谓了,比起用耒掘土,已经进步了许多,至少翻土的效率提升不少,在这个耒和纯木制犁具横行的时代,能用上青铜犁具绝对可以用奢侈二字形容。

邓方对此都有些心疼。

“主上,此物真的要分给各乡里”

郑忽闻言,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反问了一句。

“以卿之见”

“卑下以为,此物颇耗物料,尤以吉金为甚,吉金,国宝也,岂可蒙垢于乡土”

郑忽拧着眉毛没有说话,陷入到沉思之中。

他知道邓方口中的吉金就是青铜,而且是精纯的青铜,此时青铜大多用于铸造祭祀用的大鼎、打造兵器以及铸钱。

用青铜打造农具不是没有,只有极少数壕无人性的土豪才会这么做。

长葛本来是有些青铜库存,但那都些都是兵器,若是要打造农具,就需要将这些兵器熔掉。

不然的话,就需要郑忽自掏腰包将自己的钱熔掉,郑忽从新郑来的时候,所带来的资产包括受赠的六百金和立功后赏赐的一百金在内,加起来也不过千金左右,刨去给予管仲的三百斤和两次在长葛各乡撒的小钱钱,还剩下六百金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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