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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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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启神色一黯,不由就来了气:“今个徐炳永在府内大摆筵席,他定要去那里,我的话亦不听。”

怪不得。沈泽棠扫一圈宾席,诸如刑部尚书周忱、兵部右侍郎夏万春等平素与徐炳永亲厚者,皆礼到人未至。

不经意瞧见杨衍倒来了,他恰也看过来,四目相碰,杨衍笑含嘲弄,他亦笑得深沉。

田姜先吃龙眼肉,再吃最后一颗大红枣子时,听得守门丫鬟的声音:“二老爷回了。”

枣核还在嘴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这当儿门帘子簇簇,见他已稳步走进来,只得把枣核压在舌下。

烛火被清梧身躯遮掩,田姜低首,面前落下一片阴影,房里很安静,能听得沈二爷浅淡的呼吸,闻得金华酒香的味儿。

她等了会儿,不见沈二爷说话,难道吃醉了么心底正胡思乱想,却有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下颌扳起。

田姜不得不仰颈,沈二爷应是吃了不少酒,清隽眉宇间依稀含微酣,眸光温柔缱绻的在看她,似怎么也看不够。

这样的沈二爷熟悉又陌生,让田姜也开始害羞起来。

“田九儿”瞧,连他的声音都如酒般能醉人。

“嗯”她小声地应着沈二爷说田九儿是她闺名,只有他能喊得。

还不及多想,他竟俯下身躯,凑近亲吻她柔软的小嘴儿。

田姜以为他会浅尝辄止,渐渐觉得情形似乎并不容乐观。

她只得咬紧牙关,就怕一个失守,压在舌下的枣核落入沈二爷的嘴里她真的会臊一辈子。

似察觉到田姜在抵抗,沈二爷觑眼,瞅她眸瞳圆瞪,水汪汪的,脸儿一片晕红。

他微顿,自己的情不自禁,似乎吓着她了。

起身顺势坐田姜侧旁,恰见凤冠还戴在她发髻上,看着沉甸甸的,压得颈子都有些前倾,遂心疼的问:“重不重”

田姜有些茫然,没听清他说的话儿。

沈二爷唇齿退出时,故意逗弄了她一下。

她一个紧张,“咕咚“,竟把枣核吞咽进了肚

沈二爷笑了笑,不再多说甚么,抬手替她小心将凤冠取下,欲要搁在香几上,忽然怔了怔。

香几上搁着只白玉茶碗,他记得按礼俗,给新娘子要喝果仁甜茶,里头该有龙眼肉及大红枣子的,怎会空空如也。

想起亲吻她时,满嘴枣子甜味儿忍不住沉沉笑起来,这别扭的丫头。

又笑有这么可乐么,田姜搅着一绺垂散至胸前的长发,有些莫明其妙地想。

沈二爷起身至帘边交待几句,稍许功夫,三四丫鬟送来一席酒菜,六碟冷菜,八盘热炒、一大碗八宝攒汤,一小碗馄饨鸡,并六样精致糕点,还有一小银壶新酿的桂花酒,及两个银盏儿。

沈二爷陪着随意吃了点,看她是真的饿了,挟着一块裹粉蒸肉,吃得津津有味。

采蓉此时过来见礼,道净房里的热水备好,问二老爷可要去洗漱。

沈二爷颌首”嗯“了声,又进来两个容貌清秀的丫鬟,名唤绿蔷和红芸,手里捧着要换洗的衣物。

田姜略思忖会儿,语气讪讪地开口:“二爷我伺候你洗漱罢”

沈二爷笑着摇头,嗓音很柔和:“你好好吃饱,毋庸伺候我。”

旋即站起朝净房而去,那两丫鬟尾随其后跟着。

田姜挟着鸭子肉慢嚼,不知怎地竟食不下咽起来。

她忽儿站起身,悄悄走至门边撩起帘子缝,朝净房方向看去。

却见绿红两丫鬟垂手站在廊下说话,捧着的衣物显见被沈二爷拿走了。

她不由吐了口气儿。

第肆贰陆章 鱼水欢2

沈二爷穿月白直裰,鬓角微湿的掀帘进来,见房中龙凤喜烛犹燃,却空无一人,桌上席面已撤去,摆一盘花生桂圆枣子等干果,及新沏的滚滚香茶。

沉声问采蓉,夫人去了哪里采蓉观他神情凝肃,忙回话道:“夫人用罢席,由翠香翠梅陪着去东侧净房洗漱。”

沈二爷颌首让她退下,闭了闭眼,燃了佳楠香,再走至喜床坐下,随手拿过一卷佛经,近着烛光慢慢看着。

不多时,听得帘子簇簇响动,抬眼见是田姜,乌油发在脑后松松挽个圆髻,任几缕柔软碎发垂落,浓妆已洗去,小脸楚楚的,十分白净,穿轻罗软滑的桃粉衣裳,踩双新绣红鞋,显得随意又有些憨媚。

田姜没想过沈二爷洗漱这么快,有些踌躇的走至桌前,执壶倒了两盏茶,顺口问他可要吃目光却不由落到床上,红艳艳的缎褥间横铺一条雪白素布。

她看得惊心动魄

出嫁前徐夫人耳提面命过一番,她知晓是怎么回事儿,现觉得倒不如不知道的自在,无知者反而无畏。

想着要血溅当场她拿茶盏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沈二爷阖起佛经搁在香几上:“茶水吃多易起夜”顿了顿又温和说:“夜色渐深,吃完茶早些歇息为好。”

“二爷若劳累,不妨先睡罢,我还想赏会圆月。”田姜边说边端起茶盏,走至窗前站定。

沈二爷默了默,唇角缓缓浮起一抹笑意:“好”他说,并不勉强她,脱履上床,拉过锦衾安适地睡下。

田姜暗松口气儿,朝窗外望去,中秋月满照庭院,一半桂影重重,一半明若银海,听得“唿”一声晚风过,送来一缕甜香,及半肩秋凉。

衣裳单了,浑身渐起薄冷,房间很安静,偶有喜烛在炸花子,她打个呵欠,将茶盏搁下,踮着脚尖儿悄悄挪至床沿边,沈二爷平躺不动,唯有胸膛在沉稳起伏,阖着双眸似乎睡得很熟,她到跟前都不见反应。

轻踢掉绣鞋,窸窸窣窣往床内爬,只铺了一床大红喜被,沈二爷就盖去大半数,她拈起被头一角,小心翼翼的面朝里躺下,其实折腾一整日儿,还是很疲倦的待要朦胧睡时,忽觉搭身的被褥连肩都遮不住,遂扯了扯,扯不动,心底莫名觉得诡异,忍不住扭头偷看,呼沈二爷眸光熠熠的正看她哩

“你不是睡了”田姜被唬了一跳。

沈二爷伸过胳臂揽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微微笑道:“我习过武艺,你便再轻若猫儿,我想听总能听到的。”又圈握她嫩薄的脚丫儿:“都凉成这样了,还宁愿窗前站着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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