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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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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替朝歌挡去不少风雨,就像护犊一样死死护在朝歌身边,一旦有人接近,不管是燕归楼还是军中报信的部下,寻风都会立即警惕地露出凶相来。

燕归楼对这局势也是不全然放心,他那话,自然是拿来安慰朝歌的,闻人叹太奸猾,而僵持三天,明显是在消耗北周人的军力,闻人叹并不打算正面和北周人厮杀,折损人马,因而才边打边撤,步步败退,但这一些,燕归楼并没有与朝歌透露半句,这个女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

然而局势也未必如燕归楼所想那般严峻,他对那一位有信心。

“情况不妙。”谁知朝歌却冷不丁开口,神情并没有半点松懈,尽管眼下看来,是北越人节节败退,但朝歌仍是不免多疑地沉下心来:“北越人的损伤并没有超过我们的预计,但却节节败退,倒像是在将我们引向后方。”

可在前方坐镇指挥的墨耽,不可能没有察觉。

大雨滂沱,便是那斗笠和蓑衣,也不能阻绝,朝歌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黑发粘在面颊之上,黑白分明的眼瞳,沉得好似深铁,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她的身形单薄,被打湿的面容上面色苍白,就连嘴唇的血色也惨淡得可怜,

“先生曾说,天外有天,终有一日,你会是人上人。”风雨与厮杀的号角中,隐隐约约传来燕归楼轻得飘渺的声音,朝歌偏过头去看他,只见燕归楼面上带了满含深意的笑:“你可相信,先生神机妙算,今日的一切,皆是他的意料之中,唯独世间惟有一事曾让他犹疑不绝,便是你。”

朝歌的喉咙烧得火热,每开口说一个字,都是煎熬和疼痛,而此时,她刚欲开口,瘦弱的身子却忽然在这风雨中晃了晃,终于眼前一黑隐约中,听见寻风充满警惕和敌意的嘶叫,听到远方有风声迅速传来,听到有人交手的声音,她感到身子一轻,被人接住,然后是燕归楼的声音飘飘渺渺似真似幻地传来:“你能有今日,先生一定已经很欣慰,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可要加油了,我们的帝中王”

“殿下,您父亲那儿”

战马之上,闻人叹一身布衣,身上的战甲早已沾满血水,被他嫌弃地卸下,斗笠之下,那桃花一般美丽的眼睛却隐隐夹杂着不耐,眼角下的一滴泪痣,似乎比以往更加血红

“都到了这时候了,父亲以为可还退得了”闻人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那笑意却冷到了极点:“今日我们必是要断了北周这支最强大的军力,纵然那卫衍有再大的本事,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一回事呢,父亲这就怕了”

“殿下大军退到了鬼荡山了”

“很好”闻人叹漫不经心地眯起了眼,这几日,两军僵持,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尽管在兵力上,北越胜于北周,但闻人叹并不打算折损自己半条命,来换北周的气数,真正的主战场,在这里。

早已经筋疲力尽的北周人,尽管墨耽再有本事,在这时候遭到真正的攻势,恐怕也会招架不住。

“殿下,不好了”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来,令闻人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一名将士捂着自己被削断了的半只手扑通一声在闻人叹的战马前跪了下来,竟是因体力殆尽无法控制地扑倒在地:“殿下,不好了赵公陵,赵公陵他反了”

“报殿下,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西梁人阵前倒戈,我军进退两难”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闻人叹果真变了脸色,极度的不耐烦,但即便他千算万算,也无人能算到赵公陵竟然会错失这样的良机卫衍当年可是对西梁皇室赶尽杀绝,这是灭国之恨,怎么可能

赵公陵率领二十万西梁军临阵倒戈,那便意味着竟是他们玩火了,北越与北周两军对峙,消耗对方战力,此时再令西梁二十万军力埋伏反扑,那本就应对疲乏的北周军马必然失控,五十万筋疲力尽且损失惨重的军队,如何应对北周和西梁整整八十万大军

可此时此刻,赵公陵临阵倒戈,那便意味着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殿下,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副将从闻人叹掀起这场战事开始,就一直不同意如此激进的做法,刚刚吞下冉魏半壁江山,正是内政不稳的时候,且那卫衍诡计多端,西梁的赵公陵本就是北周出来的人,在冉魏一事上,西梁人可以毫不留情地痛咬自己的宗主国,这样的盟友如何能信便是北越王,也不断如此劝说着三殿下,但如今的三殿下哪里还是昔日的三殿下三殿下早已被仇恨昏了头

此时退兵,不过是断臂自保,可三殿下若依旧冥顽不灵,只怕要将北越的气数折损在这里啊

“有意思”闻人叹忽然笑了起来,对父亲派来的副将并不理会,只笑道:“我倒想看看,这灭国之恨,他赵公陵是如何咽得下去的,西梁的私生子,纵然西梁人没有养过他一天,可难道,他就不想胜者为王吗”

继续为北周作小,又有何痛快

大雨下了七天七夜,终于停歇了。

朝歌醒来后已时隔多日,帐中点着兽炉,其中有令人舒服的宁神药味,头也不那么沉重了,缓缓睁开眼睛,朝歌察觉到有人刚刚为她掖过被角,只是初初醒来,朝歌尚有些茫然,天是亮的,帐子外出太阳了,连带着帐子内也明亮得很,朝歌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这光线,只模糊中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背光处,正要往外走,朝歌沙哑的声音茫然而又不确定地唤他:“公陵哥哥”

赵公陵一身儒衣,正如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俨然是个游学归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帐外偶然传来有人呼唤的声音,是在谈论昨夜里喝酒的事,气氛甚欢,朝歌甚至有些茫然,赵公陵见她醒来,一向冷峻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轻松与惊喜,他面上虽不表露,但动作却极其体贴关怀,将朝歌从榻上扶着坐了起来,又垫了枕子在她腰后,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朝歌刚刚醒来,的确喉咙干渴,赵公陵递来的水温刚好,朝歌细细慢慢地饮了好几杯,方才开口问他:“战事结束了”

“结束了。”赵公陵温柔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朝歌的头,动作自然,一如小时候那般:“你几日几夜不合眼,累倒后昏天暗地地睡了数日不醒,将我们都吓坏了。”

二人正说着,帐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紧接着,是一道与年轻的身影冲了进来,那女子的模样看过去约摸和朝歌差不多大,那女孩圆圆的脸,就连模样甚至都和朝歌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女孩的眼睛里噙着跃动的怒火,好像随时会燃烧起来,身后的亲兵不知所措地向赵公陵看来,赵公陵只皱了眉,用眼神示意,那阻拦女孩的亲兵才纷纷退下。

“你就是云朝歌”

女孩飞扬跋扈地怒瞪着朝歌,赵公陵不满,终于沉下脸来斥责:“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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