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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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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人亡两不知。”

唱毕两位丫鬟俱是泪光点点。陵雀点了点头,“曲是单调了些,词是极好的。这支一两。”

梁山伯一惊,“一两”

“叫什么穷书生。遇见好的我家姑娘出百两都有呢。人家请我家姑娘作场可大放血了,你当我们这什么地方”彩月讥道。

原来这乐坊还蛮厉害的

陵雀摆了摆手,“莫要夸大。梁山伯,欢快些的有没有”

梁山伯沉吟,奏了一曲威风凛凛进行曲。

“这首用琴不行。得用喇叭、唢呐、铙、长笛、埙一并奏了方行。明日叫那帮闲小子们练起来。”

梁山伯估摸着这陵先生差不多是乐坊的一把手。自己精通乐理,也出场演奏,更会配乐、指挥什么的,真可谓是个奇女子。

梁山伯又奏了几支,中饭也忘了吃。那陵雀也不避他,也不管他,自己一边用饭一边听。

“你写了调儿留下,赶紧的,天色不早了。”

梁山伯工整地写了谱、词,陵雀召了个小厮来付了他钱,他谢过就走了。陵雀给了他两本乐谱,有她作的也有坊里其他人做了填不上词的,让他带回去填了。

梁山伯一天净收入五两,总感觉被银子砸了似的,蹦蹦跳跳回去了。

脑海中却一直回放着秋声伐凄楚的调儿,和陵雀惊为天人的面庞。他心里砰砰直跳,骂了自己一声,想什么呢。

27、

梁山伯带了些山下的小吃回去,颜如玉荀巨伯祁清等都尝了一些,笑他大老爷们儿竟喜甜食。知道祝英台不收,他就给银心了些绿豆糕,谁知银心也别扭得很,抬手一挡,纸包“啪”地掉地上了。

银心吓得赶忙蹲下收拾,不敢抬头。

梁山伯无奈,也不恼,“英台一时想不开,也就罢了。你旁观者清,也怨怼我吗那我可真里外不是人了。”

银心偷偷擦了脸站起来,“我不知道那些有的没的,你伤了我家公子的心,你就是坏人。”

银心的性子太软,又单纯,平日里肯定没少受书院里下人们欺负。想来她也不会跟祝英台说惹她烦心,只能偷偷抹眼泪罢了。这样地跟了她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苦,实在难得。梁山伯温柔地道,“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英台伤心,你更该劝着才是。难不成我们便一辈子这样僵下去何况天下好男儿多了去,何苦为我淹滞别的地方不说,书院里好的就多了。像巨伯、祁清还有新来的路秉章,哪一个不比我强再来还有大哥,你倒问问她,大哥实在是个好人选。你帮帮我,劝劝她也是帮了她。”

银心抱着纸包低了头,“我看他们也是比不了梁公子的。你若没有那意思,就不要对人这么好”

“我却不明白了,英台是我贤弟,我待他好又如何了”梁山伯笑嘻嘻地装傻。

银心说不过他,他哪里知道这正是祝英台郁闷的原因。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于是又命啊时运啊以后的日子啊一通乱想,才会这样。她恼地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他摇摇头,忽地想起前些日做了几块藕花皂,正好给卢氏送去。

去时山长一家正在用饭,丝毫不避讳他,还邀他共食,他便推脱吃过了。

“荀公子怎么没和你一起”王兰调侃道。

王蕙脸红起来,不让人,“马公子怎么没和你一起”

两人被卢氏各瞪一眼,噤了声。

梁山伯笑道,“竟是没人盼我来么”

“哪里,我可盼你来的。”山长笑道,“山伯,你今年过年回不回去的”

梁山伯一愣,“过年还有不回去的”

“是的。有些学生是外地的,出行不便,何况书院里向来有学子三年苦读,不喜常常回家走动的。虽说过年有些特殊,也总有些留下。”

梁山伯暗暗讶异,要说书院里均是世家子弟,哪有过年不回去的

王世玉解释道,“每年山里元宵那日有一大会,书院里照理要出两个节目,你若要回去,想来是不能来。我且央你给我们作一个戏本,不知行不行”

“山长,我从未涉足这方面”

“这你可过谦了。两位夫子都赞你文采极好。再说这又有什么认真的,横竖供老百姓们乐一乐。”

梁山伯见他语气温和,却一副不容拒绝之势,也只得一试,询问了些细节问题,临近上课才跟陈夫子走了。

陈夫子今日倒话少,梁山伯试探的提起话头道,“天已入秋了,山中冷得可快。”

“哼,你从哪里回来,身上一股骚味。”陈夫子开口便讥。

梁山伯一愣,想来是乐坊里的熏香,于是笑道,“夫子误会了。我去了永丰坊卖了几支曲,贴点银钱给我娘。她近日来身上不大爽利。”

夫子一愣,“难为你有心。不过那乐坊也不是什么正经地儿”

“不不不,那是个干净文雅之处呢。夫子精通音律,应当与那里的陵先生”梁山伯自觉唐突,闭了嘴,脸红起来。

“我当你是个清白人,怎么也这般糊涂”夫子一个爆栗砸在他头上,“那陵雀是个什么人,也配称作先生有夫之妇,抛头露面你给我躲得远远的,你不要名声书院还要名声”

梁山伯微愠,没说话。

夫子喘了几口粗气,叹了口气道,“山伯罢了,方才我说得太过。那女子也是个苦命人,你可别去招惹她。整扬州的大少们没几个不知道她的,也只有高粱文绣请得动。外边风言风语也多,前些年还跟一个大少爷私奔过唉,终归是为礼教所不容的,你好自为之。”

梁山伯垂下眼帘,“夫子放心,学生不是那般唐突之人。”

夫子深沉地盯了他良久,叹道,“山伯,方才是夫子急了。”

梁山伯受宠若惊,脸红起来,“哪里哪里。有则改进,无则加勉。夫子责之深,爱之切,学生不容他想。”

夜风凄长,山林里呜声饕餮。夫子紧了紧衣襟,一声长叹。

“我活了大半辈子,依旧是孤家寡人,每每见到你们,总当亲生儿子一般”夫子两鬓灰白,目测也就三四十岁的人,却已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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