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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恐怖气息,感觉像是青春校园电影。」
「总之别急,接下来会开始恐怖。」
「彩子小姐从这时候就好帅气」
中间是水树彩子的受难篇。电影舞台一下子转移到西式宅邸,这里是一栋如同早期环球电影的古老宅邸,屋主是知名画家。水树彩子与同伴们以拍摄恐怖电影为由,造访这座宅邸。接下来是拍片的每一天。水树彩子自己拿着扩音器,将热情投注在拍片。她指导演员的演技、朝摄影师提出要求、派工作人员奔走。但是导演越热中,演员与剧组人员的不满声浪越强。尤其男性剧组人员非常抗拒接受女导演的指示,水树彩子的领导能力逐渐下降,和摄影指导之间的对立尤其严重,拍片进度逐渐延宕。水树彩子想维持导演的威严,对摄影指导的要求逐渐严苛,像是「类似希区考克的主观运镜」或「安哲罗普洛斯风格的长拍」或「当代美国电影形式的手提摄影机」这种陌生字词交相出现,有效呈现她和摄影指导之间的对立。
「拍片现场经常出现这种状况吧」
「没错,这也是我基于实际体验写成的剧本。」
「好古老的宅邸耶是哪位的宅邸」
再来是后段的杀戮篇。摄影指导终于罢工,拍片进度完全停摆。预算用尽,进度乱七八糟,剧组人员的士气只减不增。被逼到极限的水树彩子终于开始疯狂。拍片的最后一夜,她成为「电影导演彩子」,进行最单纯明快的恐怖电影拍摄程序,这是不需要演员与摄影师的崭新拍摄手法,也就是自己拿着摄影机连续杀人。电影导演彩子是一部接连杀害同伴们,将过程全部拍摄下来的电影。镜头当然没拍到她,但是激烈的呼吸声,真实呈现她内心的疯狂。
「咦刚才好像听到一个怪声音。」
「我也有听到。」
「唔,是吗我没察觉。」
电影终于进入高潮。最后的场面,是「电影导演彩子」和最大敌人摄影指导的对决。历经喘不过气的攻防,她以摄影机殴打摄影指导致死。血花飞溅在镜头,影像令人不忍正视。然而,在观众以为一切杀戮都结束的时候
「好,卡ok」
忽然响起电影导演水树彩子的声音。镜头移向声音的方向,水树彩子悠然坐在导演椅。她面不改色将红色扩音器拿到嘴边。
「好,各位辛苦了」
她如此出言慰劳。接着,刚才被打死的摄影指导以及被刺死的演员们,纷纷表达着不满各自起身。
「真是的,说什么要在今晚拍完」
「还想说究竟该怎么办」
「居然像是当代美国电影一样,使用手提摄影机」
「用这种类似希区考克的主观运镜」
「模仿安哲罗普洛斯风格一镜到底」
摄影指导以毛巾擦拭额头上的血浆,一副舒坦的样子。「哎,毕竟导演的命令绝对要服从。」
水树彩子满脸洒脱的笑容,影射拍片工作平安结束,画面一角也在同一时间打上「电影导演彩子完」的文字。
三
「」好想拿东西砸向画面上「完」这个字。但流平压抑冲动,好不容易维持镇静,并且还是只能对眼前的水树彩子本人这么说:「这确实是一部争议作品。」
彩子大概是察觉自己的作品不太被接受,她轻咳一声,为自己的作品辩护。
「我姑且解说一下。总归来说,这部作品是描写拍片时的后台,也就是所谓的幕后电影。到了拍片最后一天晚上,依然没拍到高潮的杀戮场景,美女导演灵机一动,以手持摄影机一镜到底拍出这个场景,促使全剧杀青。就是这样的青春成功剧。」
青春成功剧流平没听过这种说法。
「这不是恐怖电影」
「如你所见,电影导演彩子不是恐怖电影,是女导演想拍恐怖片而陷入苦战的故事。彩子的发音等同sycho,有人擅自联想成希区考克的作品惊魂记,误以为是精神病患犯罪的剧情。不对,其实看过这部作品的家伙大多如此误解,不过错的人是那些误解的家伙,我处于公平的立场。」
电影导演水树彩子,挺胸主张自己作品的正当性。实际上,这部电影确实达到欺骗观众的目的,但这样的结尾令人不敢苟同。
「樱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流平问完,樱揉着惺忪的眼睛回应。
「我只在看到彩子小姐不是杀人凶手时松了口气。」这样的评语明显反映她的人品。接着她微微打了一个呵欠。「差不多该休息了吧」
时钟显示现在刚过凌晨两点,看来电影片长约一小时。流平以前经常和朋友嬉闹到这个时间水树彩子肯定也一样,因为她是电影导演,但身为千金大小姐的十乘寺樱,或许没什么熬夜的经验,她的眼皮像是即将打烊的商店铁卷门。
彩子从录放机取出录像带,开朗地为深夜的宴会总结。
「好,那今晚就此散会吧」
挖出的往事鹈饲朱美
鹈饲、朱美加上真里子三人,走遍宅邸的每个房间寻找春彦,但春彦的身影不在屋内任何地方。最后寻找的地方是饭厅,确认那里没人之后,宅邸里已无其他地方能找。现在时间超过凌晨两点半。
「看来,宅邸里只有我们三人。」真里子拉一张饭厅椅子坐下。「你们也坐吧,站着会累。」
鹈饲与朱美像是得救般,坐在身旁的椅子。
「但我还是无法相信。伯父难道在这种大雪的深夜独自外出这是自杀行为。」
「假设是这样,您心里有底吗」
鹈饲问完,真里子以得意表情点头。
「嗯,有底。这件事要保密,其实伯父没有绘画天分,只依赖父亲的遗产生活,他自己肯定也清楚这件事,内心想必很难受吧,会变得厌恶一切。」
「那个,真里子小姐」鹈饲以困惑表情纠正她的误解。「这是关于自杀的推测吧在下想请教的是关于外出地点的推测。」
「啊,原来是这方面。唔这我心里就没有底了。虽说外出,但现在这么晚,我没办法想象。该不会是被某人掳走」
「绑架不,很难想象是这种状况。要抓一个成年人逃走,无论如何都要开车,但是今晚因为大雪,附近的道路全部中断。」
确实如鹈饲所说,今晚是最不适合绑架的夜晚。
「反过来说,就是伯父在宅邸周遭」
「恐怕如此。」鹈饲说完立刻起身。「事到如今,果然只能到宅邸外面找了。话说回来,真里子小姐,在下想请教一件无关的事情。」
「嗯」
「真里子小姐,您白天倒车入库失败的时候,说过又失败了这句话。也就是说,您之前也有过倒车入库失败,车子撞到其他东西的经验」
「嗯,就是这样。所以怎么了」
「车库旁边有一座葫芦池,池畔摆了一个尿尿小童,请问真里子小姐之前是否开车撞过那个尿尿小童」
「啊」真里子刚开始呆呆张开嘴,像是听不懂这个问题,接着露出心情很差的样子。「我说啊,你在瞧不起我吗就算葫芦池就在车库旁边,为什么倒车入库会撞到葫芦池畔的尿尿小童所以是怎样你的意思是我倒车入库的技术太烂,甚至差点不小心把车子开到池子里我再怎么样也没发生过这种事不对,发生过」
「发生过」鹈饲探出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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