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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暗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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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浮现:影卫內部若真有分歧或不同派系,那么持有这枚令牌,或许能在特定情况下,引动某一部分影卫的注意或反应。这极度危险,但若运用得当,或许能搅动一池深水,创造出接触其他力量的机会。

她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令牌“意外”显露,却又不会立刻招致灭顶之灾的时机。同时,她需要更多关於影卫內部情况的信息。这几乎无从下手,但药铺里来来往往的人,或许能提供一丝半缕的线索。

又过了几日,专案的消息终於有了新的进展。邸报抄件(刘大夫偶尔会买来看)上刊登了皇帝对专案第一阶段匯报的批示,语气严厉,要求“限期彻查,不得敷衍”。同时,有小道消息在市井流传,说专案组在核查一批三年前运往北境的弓弩帐目时,发现了一些“疑点”,涉及兵部武库司的一名主事和户部的一位郎中,这两人虽非曹相核心门生,但也算得上曹党外围。传言说,这两人已被暂时停职,配合调查。

这像是丟出来平息舆论的“弃子”。但夏简兮注意到,负责具体核查帐目的,是都察院那位杜御史和刑部一位並非孙兆安嫡系的员外郎。这是否意味著,专案组內部確实存在不同力量的拉扯

傍晚打烊后,夏简兮回到自己那间狭小但整洁的厢房,就著油灯,用炭笔在废药方背面轻轻写下几个关键词:李牧、专案(杜御史)、影卫(令牌)、曹党(弃子)、楚昭(意图)。她试图釐清这些错综复杂的关係,寻找其中可能存在的裂缝或槓桿支点。

窗外夜色渐浓,远处传来隱约的梆子声。京城看似平静的夜晚下,不知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夏简兮吹熄油灯,和衣躺下。袖中那枚铁令贴著手臂,传来冰冷的触感。

她不能只是等待楚昭所谓的“时机”,也不能盲目冒险。她需要更主动地收集信息,分析局势,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或许可以利用这枚身份不明的令牌,做一次精准的“投石问路”。目標不是直接扳倒曹党,那太不现实,而是设法加剧专案组內部的矛盾,或者,將某种关注引向曹党更核心的证据链环节,甚至……设法让那枚令牌,在“合適”的人眼前,“偶然”地出现一下。

这需要耐心,需要运气,更需要无比的谨慎。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復。

第二天,药铺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那是一个面色蜡黄、不时掩口低咳的中年文士,衣著半旧但整洁,自称是城南书院教书的先生,连日咳嗽不止。刘大夫为他诊脉开方,夏简兮照方抓药。那文士等待时,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药柜、帐本,最后落在夏简兮正在记录的药材流水簿上,停留了片刻。

夏简兮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不显,依旧低头认真抓药。那文士拿了药,付钱时,忽然轻声咳嗽著说:“姑娘这字,写得倒是工整清秀,不像寻常帮工。”

夏简兮心头一凛,垂眼道:“先生谬讚,胡乱写写,看得清便好。”

文士不再多言,拎著药包走了。刘大夫捻须道:“这位先生气度不像普通教书匠,怕是有些来歷的。不过既是病人,不必深究。”

夏简兮却隱隱觉得,那人或许不是冲著刘大夫或药铺来的。他那一眼,似乎更多是在观察她这个人。是曹党的探子还是……其他方面的人影卫亦或是楚昭派来確认她安全的人可能性太多,无法判断。

这种被无形目光窥视的感觉,让她如芒在背。她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恐怕並非绝对安全。必须加快步骤了。

机会,在几天后的一个雨天来临。一位在户部做抄写小吏的邻居,因雨天路滑扭伤了脚,被同僚扶来“济世堂”敷药。等待时,那小吏与同僚閒聊,抱怨公务繁忙:“……专案组那边催要歷年北境粮餉拨付的细帐,堆得跟山一样,我们司里上下都快忙疯了。孙侍郎那边催得紧,杜御史那边又要求极细,稍有不清楚就要打回来重核,真是两头受气。”

他的同僚低声道:“听说杜御史那边咬住了一批五年前的陈粮帐目,说是有批粮食的损耗高得不合常理,当时经手的仓场监督和押运官,后来一个升了外任,一个据说病死了,但家里人都得了不少抚恤……这里面水深啊。”

“嘘!小声点!这事也是能乱说的做好咱们自己的事吧……”

夏简兮在一旁默默捣著药,將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五年前的陈粮帐目,异常的损耗,升迁和“病故”的经手人……这听起来,和她父亲案件中那批“以次充好、偷工减料”的军械,手法何其相似!或许,这能成为又一个突破口,將不同年份、不同物资的贪墨线索串联起来,形成更完整的证据链。

户部小吏的话,给了她一个方向:专案组內部,杜御史等人似乎真的在认真核查,並且可能已经触及了一些关键但陈旧的线索。这些线索因为年代久远、当事人情况复杂,查证起来极其困难,容易被人以“死无对证”或“帐目遗失”为由搪塞过去。

如果……如果能给杜御史这样的人,提供一点点新的、能將陈旧线索与当下人物联繫起来的“引子”呢不需要直接交出全部证据,只需一个暗示,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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