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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香火照孤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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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未歇,却已没了昨日的血腥与焦糊,只余下江水特有的潮润气息——**带着微腥的凉意,拂过耳际时似有细小水珠凝成,又倏忽被风揉散**;混着城中无数香火燃尽后的草木微辛——**那气味干涩而微苦,舌尖仿佛能尝到一缕灰白的余味,在鼻腔深处留下薄薄一层灼热的痒**,在黎明前的深蓝天幕下缓缓沉淀。

建业城的城门大开了。

没有胜利者的凯旋号角,也没有降者的屈辱叩拜。

沉重的门轴在晨光熹微中发出悠长而喑哑的呻吟——**吱呀……嘎——,像朽木在暗处缓慢断裂,震得人耳膜微微发紧,连脚底青砖都似在微微共振**,仿佛一个时代疲惫的叹息。

然而,城门之内,长街寂静,坊市无声。

家家户户的木门紧闭,连平日里最爱在檐下打盹的野猫都不见了踪影——**唯有门缝底下,几茎枯草被穿堂风推着,窸窣滑过青砖,声音轻得像一声将熄的呼吸**。

那些高门大户更是垂下了厚重的竹帘,将一切窥探的目光都隔绝在外,帘后是晦暗不明的影子,以及更晦暗不明的人心——**竹片边缘泛着陈年油渍的暗黄,帘隙间透出的光斑冷而扁平,照在阶前积尘上,浮起一层毛茸茸的灰雾**。

这是一座沉默的城,用最彻底的寂静,表达着最顽固的抗拒。

曹髦没有选择那座象征着江南权柄的宫城。

他立于城门之下,晨风吹动他素白色的宽袖深衣——**衣料在风里绷出清瘦的弧线,袖口翻飞时,露出一截腕骨,冷白如新斫的竹节**,那身士子服比昨日更显单薄,在空旷的长街尽头,衬得他身影孤直如碑。

他没有回头看身后严阵以待的魏军,只对内侍阿福淡淡吩咐:“备素香三束,朕要去一趟钟山。”

阿福心头一紧,钟山?

那里是孙权的蒋陵所在!

陛下不入宫城安抚百官,反要去祭拜这位东吴的开国之君?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陛下,这……”

“去办。”曹髦的声音不高,却截断了阿福所有的疑虑——**话音落处,风忽停了一瞬,连檐角残存的冰棱滴水声都清晰可辨:嗒……嗒……嗒……**。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自长街另一头传来,不疾不徐——**铁蹄叩击青石,发出“笃、笃、笃”的钝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鼓面上,节奏沉稳,却无半分杀气**。

玉蝉娘一身素缟,策马而来。

她的脸上已无悲戚,唯有一双清亮而警惕的眼眸,像寒潭里的星子——**眼白微泛青灰,瞳仁却黑得吸光,映着天边将明未明的微光,竟似两粒淬过寒泉的墨玉**。

她袖中空空如也,那枚象征决绝的银簪早已弃于城头墙缝,那根承载念想的乌木断簪亦被她珍重地藏入了妆匣。

此刻的她,孑然一身,只带着一身洗不尽的江南风骨,跟随着曹髦,要亲眼看看这位新君,究竟要在这片土地上,画出怎样的乾坤。

钟山松涛如怒——**不是轰鸣,而是万针齐颤的沙沙声,由远及近,层层叠叠,压得人耳道发胀,连呼吸都需微微屏住**。

通往孙权陵寝的神道长阶,早已被经年的荒草掩去了半边,青石缝隙里长满了湿滑的苔藓——**指尖若轻触,便即刻沁出一层滑腻的凉意,带着腐叶与地气混合的微酸气息**,踩上去,一股阴冷的凉意便从足底直窜脊梁。

陵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古旧的祭酒服,率领着十余名同样白发苍苍的耆老,肃然而立。

他们是孙氏皇陵最后的守望者,是江南士族精神的活化石。

见到曹髦一行人拾级而上,老祭酒身形未动,却缓缓转过身去,将一个嶙峋背影留给了这位新朝天子——**粗麻祭服后背已被岁月磨得发亮,肩胛骨在薄布下凸起如两枚青白的石卵**。

他身后的耆老们亦随之转身,无声地表达着不屈与不屑。

一名拄着拐杖、身形佝偻的守陵人颤巍巍地拦住去路,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执拗的光。

“先主陵寝,不纳异姓天子。”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两块粗石在摩擦——**尾音拖得极长,喉结上下滚动,带出枯叶刮过陶瓮的滞涩回响**。

曹髦停下脚步,并未动怒。

他沉默地解下腰间那枚温润的龙纹玉佩——那是帝王身份的象征。

他没有将其交给随从,而是亲自走到神道旁一座布满风霜的石狮旁,将玉佩轻轻放在了石狮冰冷的爪下——**玉面贴上石爪的刹那,发出“嗒”一声极轻的脆响,随即被山风卷走;石面沁着夜露,指尖一触,便如按在深井壁上,寒意刺骨**。

“朕非来受拜,”他望着那群倔强的背影,声音平静而清朗,“是来认一位前辈。”

说罢,他绕过守陵人,径直走到巨大的墓碑前。

碑上尘土厚积,他没有让任何人代劳,伸出衣袖,一点点拂去积尘,露出了那几个早已斑驳的篆字。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大皇帝”三个字,指尖传来石刻的粗砺与历史的冰凉——**凹痕深陷,棱角锋利,指腹皮肤被砂砾般的蚀痕刮得微微发麻,而石面深处,却透出一种沉埋百年的、令人指尖发僵的阴寒**。

“五十年守江东,不易。”他轻声说道,像是在与一位故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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