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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双星诗会传薪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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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5年秋,一条来自武汉的新闻突然冲上热搜榜首——“黄鹤楼发现唐代玉珏碎片,内嵌金属物质疑为‘时光胶囊’”。正在筹备第三届“双星诗会”的组委会办公室里,李知夏手中的平板电脑“啪”地掉在地上。

她是李沛然和许湘云的孙女,二十四岁,湖北省博物馆最年轻的副研究员。屏幕上的高清照片里,那枚在云梦泽遗址新出土的青白色玉珏残片,与她家族相册中祖父祖母珍藏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李老师,您怎么了?”助手小陈捡起平板,瞥见新闻标题后恍然大悟,“哦,这个发现确实惊人,听说考古队都懵了,玉珏内部检测出不属于任何已知朝代的微型金属结构……”

李知夏没有回答。她快步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只紫檀木匣。匣中锦缎上,静静躺着一页泛黄的日记——那是祖母许湘云晚年手书,最后一行的字迹有些颤抖:“玉珏消散那日,沛然说,这不是结束。三片归一,时空之门或将再启。”

原来,消散的玉珏,竟还有残片留存于世。

三天后,黄鹤楼主楼五层,“双星诗会”的决赛现场布置已近尾声。今年是李沛然夫妇逝世十周年纪念,组委会特意将诗会规模扩大为国际性的荆楚文化交流盛事。来自十一个国家的六十四位青年诗人将在此角逐“太白新星奖”,唯一的要求是作品中必须融入至少三项荆楚文化元素。

“李老师,舞台背景墙的激光浮雕出了点问题。”技术总监匆匆跑来,“‘荆山楚水’的动态效果和李白《江上吟》的字幕总是不同步。”

李知夏强迫自己从玉珏的思绪中抽离,看了看手表——离诗会开幕只剩十八小时。她走到控制台前,指尖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把《江上吟》的投影速度降低0.3秒,楚辞《云中君》的云雾特效提前接入。记住,视觉节奏要符合古琴曲《高山流水》的段落划分。”

周围的技术人员惊讶地看着她。仅仅三处调整,大屏幕上立刻呈现出诗意流转的完美画面:长江波涛与巫山云雾交织,篆体诗句如鹤影翩跹其间。

“您怎么懂这些?”有人忍不住问。

李知夏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怎能不懂?祖父留下的笔记里,详细记载着如何将唐代壁画的空间构图与现代光影技术融合;祖母的录音中,反复强调“楚文化的美在于流动的韵律”。这个舞台的设计方案,本就是两位老人遗稿中的构思。

夜色渐深,李知夏独自登上黄鹤楼顶层的观景台。长江两岸灯火如星河倾泻,远处龟山电视塔的光束刺破夜空。五十年前,祖父就是在这里回归现代;三十年前,他在这里获得“中华文化贡献奖”;十年前,也是在这里,他与祖母的金婚纪念照成为永恒。

手机震动,是考古队的师兄发来的消息:“知夏,玉珏碎片的初步检测报告出来了。金属结构的主要成分是一种未知合金,表面有纳米级刻痕,形态类似……楚式青铜器上的蟠螭纹,但更复杂。更奇怪的是,它在特定频率的声波下会产生共振,我们已经试过编钟音阶——”

后面附了一段视频。实验室中,当研究员用仿曾侯乙编钟敲出“宫”音时,玻璃罩内的玉珏碎片突然泛起微弱的蓝光,持续了约两秒。

李知夏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想起家族传说中那个从未被证实的细节:祖母曾说,当年穿越前夕,黄鹤楼上正好传来编钟演奏的《楚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缓缓走近,手里提着旧式牛皮公文包。他是柳明远,本届诗会最年长的评委,国内楚辞研究泰斗,今年已经八十七岁。

“柳爷爷,您怎么还没休息?”

柳明远在栏杆前站定,望着长江对岸的晴川阁,许久才开口:“你祖母第一次参加诗会那年,也是这个季节。她当时朗诵了自己写的《鹤归来兮》,中间忘词了,居然现场用楚地巫祝的调子即兴编了一段,把所有人都听呆了。”

李知夏知道这个故事。家族相册里有那张照片:年轻的许湘云站在麦克风前,眼睛发亮,双手做着描述巫山云雨的手势。

“后来她告诉我,”柳明远的声音有些缥缈,“那段调子不是即兴的。她说,是在某个梦里,听一位唐代的乐伎唱过。”

夜风骤起。李知夏握紧了手机,玉珏碎片的视频还在循环播放。

次日上午十点,双星诗会决赛正式开始。央视、湖北卫视、凤凰卫视同步直播,网络观看人数开播十分钟就突破两千万。

前三名选手表现精彩:一位湖南姑娘将湘绣纹样转化为意象诗,一位留日博士用中日双语对照演绎《九歌·山鬼》,还有一位武汉本地的外卖小哥,以城市街巷为纸、电动车轨迹为墨,创作出堪称当代《江夏行》的组诗。

当真正的高潮出现在第四位选手登场时。

他叫陈楚声,二十二岁,来自宜昌山区,是三峡大学文学院的大四学生。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他走上舞台时甚至有些同手同脚。但当音乐响起——编钟与电子乐混合的前奏,改编自《离骚》的旋律——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吾诗名《云梦三叠》。”他的声音清澈如山泉,“第一叠,写给公元前278年,屈原沉江那日的云。”

评委席上,柳明远微微坐直了身体。

陈楚声的朗诵开始了。那不是普通的朗诵,而是介于吟唱与诉说之间的独特语调。李知夏瞬间辨认出来——这与祖母录音中那段“即兴巫祝调子”的韵律核心,惊人地相似!

更令人震惊的是诗的内容。当陈楚声念到“苍梧之野,白芷凋零,巫阳已告帝阍”时,柳明远手中的笔掉在了评分表上。这位老学者颤抖着掏出老花镜,死死盯着台上的年轻人。

“第二叠,写给公元744年,李白出蜀过荆门那日的梦。”

诗中出现了极其冷僻的细节:“舟人指西陵峭壁,言有古悬棺如鹤栖,棺中帛书载巴楚盟誓”。这是近年来才在三峡考古中发现的现象,学术界尚未公开发表详细资料,只有少数研究人员知晓。

李知夏看向柳明远,老人对她缓缓点头,面色凝重。

“第三叠,写给公元2025年,黄鹤楼新碑落成那日的雨。”

这一部分,陈楚声描述了李沛然夫妇立碑仪式的场景——但这不可能。那日仪式是私人性质,仅邀请了十余位亲友,媒体未曾报道,照片也从未公开。诗中却精准写道:“青衣妇人抚碑泣,自言乃崔氏后裔,谢先人罪愆得宽恕”。

李知夏记得那个女人。她叫崔静婉,确实是崔明远的直系后代,专程从台湾赶来,在碑前跪了整整一刻钟。

台上的陈楚声已进入尾声:“三叠既成,云梦未醒。时空如珏,裂而犹鸣——”他忽然抬高声音,吟出最后两句:

“残片今归黄鹤杪,谁持旧钥启新扃?”

全场寂静。然后,掌声如雷暴般炸响。

柳明远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其他评委紧随其后。直播弹幕彻底疯狂:“这诗神了!”“他怎么知道那些细节?”“最后两句细思极恐!”

李知夏却感到一阵寒意。她低头看手机,师兄五分钟前发来了新消息:“重大发现!玉珏碎片的金属结构内,有肉眼不可见的刻字!显微扫描显示是楚篆,但夹杂着类似速记符号的标记。我们破译了前八个字——‘云梦之秘,存于三叠’。”

云梦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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