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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诗星初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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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的晨钟还未敲响,江上的薄雾刚刚散去,李家客厅里的气氛却已紧绷如弦。

李楚辞站在客厅中央,手中捧着那本被翻阅得边角微卷的《黄鹤楼遇李白》,小脸上满是与十岁年龄不符的凝重。下周三是全市小学生诗词朗诵大赛决赛,作为武昌区冠军的他,此刻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爸,妈,我真的可以换一首诗吗?”楚辞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奇异的亮光,“老师推荐的是《望庐山瀑布》,可我想背……另一首。”

李沛然从电脑前抬起头,与正在整理文创样品盒的许湘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子的神情让他们想起了多年前的某个时刻——那种介于笃定与神秘之间的状态,他们太熟悉了。

“换哪首?”许湘云放下手中的“神女峰”书签,走到儿子身边,“比赛规定必须是李白作品,不能超纲。”

“是李白的诗。”楚辞的语气异常肯定,“我昨晚……梦到的。”

这话让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沛然合上笔记本电脑,缓步走来。十年来,那个来自大唐的秘密被他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化作书中亦真亦幻的“南柯一梦”。他们从未向孩子透露过真相,只将那些经历包装成睡前故事——关于黄鹤楼、关于诗仙、关于一个美丽的梦。

“梦到的诗?”李沛然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楚辞,背给爸爸听听。”

楚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某个古老的灵魂在他稚嫩的身体里苏醒了一瞬:

“江上青峰倚天开,楚云湘雨入楼台。

仙鹤一去千年事,唯见诗魂江月来。

我本荆山采玉客,偶乘白鹿到蓬莱。

醉拍阑干唤黄鹤,欲借长风扫尘埃。

古今相接一梦间,此心长在凤凰台。

若问诗缘何处续,长江不尽汉阳树——”

最后两句尚未出口,李沛然猛地站了起来,打翻了茶几上的青瓷茶杯。

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这诗……你从哪儿看到的?”他的声音在颤抖。

许湘云也捂住了嘴。那诗中“荆山采玉客”、“白鹿到蓬莱”的意象,还有那熟悉的、属于李白晚期才有的苍茫与超逸,都指向一个令人战栗的可能性。

楚辞被父母的反应吓到了,小声道:“真的是梦里……一个穿着白衣服、拿着酒壶的老爷爷教我的。他说……他说这是写给‘故人之后’的。”

许湘云一把抱住儿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李沛然则踉跄着走到书柜前,颤抖着打开那个檀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温润的白玉珏,边缘刻着细密的楚式蟠螭纹。这是他们从大唐带回的唯一信物,十年来从未有过异动。

此刻,玉珏表面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莹光。

“比赛就背这首。”李沛然转过身,声音已恢复平静,但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不过楚辞,你要记住——这是你在爸爸的旧笔记本里‘偶然发现’的李白佚诗,明白吗?梦的事情,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楚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许湘云擦干眼泪,接过话头:“而且只能背前八句。最后四句……暂时还不适合公开。”

她太清楚了。那“古今相接一梦间”、“长江不尽汉阳树”的句子一旦流出,将在学界掀起怎样的飓风。这已经不只是一首诗,更像是一个跨越千年的回应,一个闭环的完成。

决赛日的武汉青少年宫大剧场座无虚席。

李沛然和许湘云坐在第三排,手紧紧握在一起。台上,楚辞是第七个出场。前六个孩子表现优异,有的声情并茂朗诵《将进酒》,有的配乐演绎《早发白帝城》,评委席上五位专家频频点头。

“接下来是来自育才小学的李楚辞同学,他的参赛作品是——”主持人看了一眼手卡,停顿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作品名称是《黄鹤楼赠故人之后》……李白?”

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评委席中央,武汉大学文学院的唐诗研究专家周教授扶了扶眼镜,露出困惑的神情。

音乐声起,是古琴曲《流水》的片段。

楚辞走到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他穿着许湘云特意准备的改良楚风汉服——深衣右衽,领口绣着细小的凤鸟纹。这个细节让评委席上的民俗专家微微颔首。

“江上青峰倚天开——”

第一句出来,周教授就坐直了身体。

“楚云湘雨入楼台。

仙鹤一去千年事,唯见诗魂江月来。”

四句毕,整个剧场鸦雀无声。那语言是李白的,那气象是李白的,那“仙鹤千年”、“诗魂江月”的意象,分明是晚年李白才有的苍茫视野。但这首诗,在现存所有李白集子中从未出现过。

“我本荆山采玉客,偶乘白鹿到蓬莱。”

醉拍阑干唤黄鹤,欲借长风扫尘埃。”

楚辞的声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当“荆山采玉”四字出口时,李沛然感到许湘云的手猛然收紧。那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荆山,卞和得玉之处,也是李白诗中极少提及却与楚文化核心紧密相连的地名。

“白鹿”是道教仙兽,“蓬莱”是李白毕生追寻的仙境,而“醉拍阑干”那狂放不羁的动作,分明就是《襄阳歌》中“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的同一醉客!

周教授已经顾不上仪态,抓起笔在评分表背面飞快记录着。旁边的另一位评委、省诗词学会副会长低声问:“这是……新发现的佚诗?这格律、这用典、这气象……”

“只有李白写得出来。”周教授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但怎么可能……”

台上,楚辞完成了朗诵。他按照父母的嘱咐,只背了八句。最后四句关于“古今一梦”、“汉阳树”的句子被他咽了回去,但那八句已经足够。

十秒钟的沉寂后,掌声如雷暴般炸响。

后台休息室里,楚辞被小选手们围住了。

“李楚辞,你背的诗真好听!在哪里找到的呀?”

“我爸爸说这诗应该进语文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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