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才断层2（1/2）
报告通过老赵傲娇 材料进场孙宏急
1993年四月末的清晨，县城的风裹着麦田的清香吹进供销社仓库工地，陆衍揣着赵文山用电脑打印的项目报告，脚步轻快地往县审批部门赶。昨晚赵文山熬到半夜，反复核对报告里的每一个数据，连材料采购的数量都算了三遍，今早还特意早起，盯着陆衍把报告装进文件袋，嘴里反复叮嘱：“你仔细点，别折了边角，这可是俺头回用电脑打的报告，可不能出岔子！”
陆衍到审批部门时，刚好赶上上班，负责对接的王科员接过报告，翻开一看，眼睛立刻亮了：“陆总，你们这报告咋跟换了个人做似的？字迹工整，数据标得清清楚楚，格式也对，比之前手写的规范太多了！”
“是我们队里的赵叔，刚学会用电脑，熬了半宿做的。”陆衍笑着说，“他以前教过书，做事仔细，每一个数据都核对过，您放心。”
王科员没再细看，当场就在审批单上签了字，盖了章：“没问题，这报告直接过！以后你们就按这标准来，不用再跑第二趟，省得你们麻烦，我们也省事。”
陆衍拿着签好字的报告，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赶紧往工地赶，刚到门口，就看见赵文山蹲在板房门口，手里攥着个小本子，正跟几个年轻队员念叨电脑操作步骤，见陆衍回来，立刻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咋样？报告过了没？”
“过了！王科员还夸你做得规范！”陆衍把审批单递过去，赵文山接过来，反复看了几遍“同意通过”四个字，瞬间傲娇起来，把小本子往兜里一揣，对队员们说：“俺就说嘛！俺这老骨头，学东西慢归慢，可绝不糊弄！以后你们谁想学制表、打报告，尽管找俺，保证教到你们会！”
队员们都跟着笑，王浩凑过来：“赵叔，那您教俺做材料领用表呗？俺每次手写都写错数，太麻烦了！”
“行！等下午收工，俺教你！”赵文山拍着胸脯答应，眼里的光比朝阳还亮——以前他总觉得自己不懂新鲜玩意儿，怕拖红星后腿，现在终于能凭着“电脑技能”帮上忙，心里别提多踏实了。
上午十点，建材商的两辆卡车准时开到小区改造工地，车斗里整齐地堆着暖气管道，外层裹着厚实的塑料布，保温材料也装在专用的纸箱里，没沾一点灰。李二哥赶紧喊队员卸货，陈雪、周明、吴磊也凑过来，手里拿着设计图，跟队员们说：“大家卸货的时候轻着点，别磕坏管道接口，等会儿安装，接口要是漏了，返工就麻烦了！”
“知道了！”队员们齐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把管道搬下来，按型号分类堆好，吴磊则拿着笔，在电脑上记录每一批管道的数量，跟设计图上的用量一一核对，确认没少送。
路过的业主们都围过来看热闹，王大娘扒着卡车边，看见管道又粗又结实，笑着说：“林丫头，你们这材料选得好！比俺上次见宏达用的管道厚多了，肯定耐用！”
“大娘，您放心，俺们选的都是国标管道，保温层也是加厚的，冬天散热少，您家能省不少气钱。”林薇走过来，指着保温材料说，“等安装的时候，管道会绕开您家的衣柜，不占地方，您就等着冬天住暖和房子。”
王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转头跟旁边的李奶奶说：“俺就说红星靠谱，你看这材料、这设计，多贴心！”
就在这时，孙宏骑着摩托车，远远地看见工地里热闹卸货的场景，还有业主们的笑脸，心里一下子就急了——他昨天让助理散布“红星管道会漏水”的谣言，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孙宏赶紧停下车，找了个正在路边择菜的大妈，假装闲聊：“大妈，你知道不？红星这管道看着厚，其实是次品，冬天一冻就裂，到时候你家墙都得被泡坏！不如等宏达做项目，俺们用的都是进口管道，绝不会出问题。”
大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认出孙宏，撇了撇嘴：“你就是宏达那黑心老板吧？别在这儿骗人了！俺家闺女就在红星盖的模范村住，去年冬天暖气可暖和了，管道一点事没有！你上次说红星的乡道裂了，结果俺家老头去看了，结实得很，你就是想抢生意，别以为俺们老百姓好骗！”
孙宏被怼得说不出话，又找了两个路人，结果要么被怼，要么没人理他，只能骑着摩托车，灰溜溜地往宏达工地赶，一路上火得牙痒痒：“红星这运气咋就这么好？挖人挖不到，卡材料卡不住，连谣言都没人信！再这样下去，宏达迟早要被红星挤垮！”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婶做了炖排骨，还有凉拌黄瓜，队员们围坐在遮阳棚下，吃得热火朝天。陈雪啃着排骨，说：“林姐，没想到红星的业主这么信任咱们，刚才卸货的时候，好几个人说要给咱们介绍生意，比我在学校实习的时候，心里踏实多了。”
“这都是咱们实打实干出来的信任。”林薇夹了块排骨给赵文山，“赵叔，今天报告通过，您立了大功，多吃点！下午教队员做表格，别累着。”
赵文山接过排骨，笑着说：“不累！能帮上忙，俺高兴！等邻市项目启动，俺还能帮着做报告，绝不让你们操心！”
陆衍放下筷子，说：“对了，林薇，建材商刚才跟我说，以后咱们在他那儿买建材，都给9折，说咱们用量大、付款及时，比宏达靠谱。”
“太好了！”林薇眼睛一亮，“省下来的钱，一部分给队员加分红，一部分留着，等陆衍去邻市对接农户，买点慰问品，跟农户好好聊聊需求。”
大家都点头同意，午后的阳光洒在工地上，队员们吃完饭，有的去整理管道，有的跟着赵文山学电脑，有的帮着业主搬东西，一派热闹又有序的景象——红星的团队，越来越稳，孙宏的那些小动作，早已成了无关紧要的插曲。
业主夸设计贴心 孙宏谣言无人信
第二天一早，小区改造工地的暖气管道安装正式开工，天刚蒙蒙亮，陈雪就带着设计图，在每栋楼的墙边画好了标记，用红漆标着管道的走向，还有离家具的距离，比如“离王大娘衣柜30”“绕开李奶奶床头”，一目了然。
“大家注意，1号楼3单元的管道，要从阳台旁边的墙体穿进去，别往卧室那边偏，李奶奶下午要睡觉，施工的时候轻着点，别吵着她。”陈雪拿着扩音喇叭，跟队员们交代注意事项，“还有保温层，一定要包够5厘米厚，每包一段，就用胶带缠紧，不能留缝隙，不然冬天会散热。”
李二哥跟着补充：“小雪说的对！质量是底线，业主的需求更要放在心上，咱们多花点功夫，业主冬天就能少遭点罪，值！”
队员们都点点头，拿起工具开始干活，有的挖墙孔，有的扛管道，有的包保温层，分工明确，没人偷懒。吴磊拿着笔记本电脑，蹲在旁边，时不时调整一下设计细节——比如发现某户业主的窗户离墙孔太近，就立刻修改图纸，把管道绕开窗户，避免冬天窗户漏风。
上午九点多，业主们陆续来工地看进度，王大娘拎着一篮煮鸡蛋，刚走到自家楼下，就看见队员们正在按红漆标记挖墙孔，离衣柜的位置刚好30厘米，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把鸡蛋往陈雪手里一塞：“小雪丫头，快给大家分了，补补力气！你们考虑得太周到了，俺之前还担心管道占衣柜地方，现在一看，完全不用愁！”
“谢谢大娘！”陈雪接过鸡蛋，赶紧给队员们分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满意，我们就开心了。”
李奶奶也拄着拐杖来了，看见队员们施工时轻手轻脚，还特意把工具放在垫子上，怕发出噪音，笑着说：“俺以为施工会吵得俺睡不着，没想到你们这么细心，比俺家孙子还懂事！”
旁边的几个业主也跟着夸赞，其中一个业主说：“林队，俺家亲戚住在化肥厂小区，也想装暖气，俺已经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他了，他说今天下午就来看看，要是满意，就找你们做！”
“谢谢大家信任！”林薇笑着说，“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只要找咱们，咱们都一样认真，绝不让大家失望。”
就在这时，孙宏的助理带着两个临时工，手里拿着传单，在工地周边散布谣言，逢人就说：“红星的暖气管道装得有问题，走外墙不规范，冬天肯定冻裂漏水，到时候维修还要花钱，不如找宏达，宏达的管道走地板，靠谱得很！”
刚说完，就被旁边的王大爷怼了回去：“你少在这儿瞎咧咧！走地板要撬砖，俺家刚铺的地板，撬了多可惜？红星走外墙，还包厚保温层，比你们宏达考虑得周到多了！上次你们宏达给纺织厂小区装暖气，没半年就漏水，业主找你们修，你们推三阻四，还好意思说靠谱？”
另一个队员也凑过来，手里拿着管道检测报告：“你看，这是咱们管道的检测报告，国标达标，保温层厚度也够，你们有吗？孙宏就是想抢生意，别以为俺们好骗！”
孙宏的助理被怼得说不出话，那两个临时工见势不妙，赶紧把传单藏起来，助理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宏达集团，把情况告诉孙宏。
孙宏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汇报，气得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摔，茶水溅了一地：“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谣言都传不明白！红星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多人帮着说话！”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孙总，要不咱们别跟红星争了，现在业主都信红星，咱们争不过的，不如接些小工地，慢慢做，总比一直赔钱强。”
“闭嘴！”孙宏怒吼，“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农民队！再想办法，要是想不出办法，你就给我滚蛋！”
助理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退出去，心里暗暗叫苦——孙宏已经走火入魔了，再这样下去，宏达迟早要倒闭。
另一边，工地的板房里，赵文山正在教王浩做材料领用表，他坐在电脑前，手把手地教：“你看，这一列填材料名称，这一列填领用数量，填完之后，按这个‘SUM’键，就能自动算总数，不用你自己加，又快又准。”
王浩试着操作了一遍，真的算出了总数，高兴地说：“谢谢赵叔！您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教会俺了！以后俺再也不用手写表，也不会算错数了！”
赵文山有点傲娇：“好好学，这电脑不难，学会了能省不少事，咱们红星要越来越正规，不能总靠老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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