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肃清宗室叛逆势力（2/2）

天刚蒙蒙亮，所有嫌犯已被关入地字监。

大堂之上，户部尚书主持初审。

第一位长老被带上堂，依旧昂头：“女帝年幼，摄政擅权。我等身为宗室，匡扶社稷，何罪之有！”

户部尚书翻开卷宗：“登基诏书在此，陛下乃先帝唯一遗诏承嗣，百官见证，天下共认。你说她非正统，是质疑先帝遗命？”

长老不语。

“再看这条。”御史大夫站出，“三名说书人已被捕，供出受某宗室管家指使，散布‘赵将军忠心’谣言，意图煽动民心，动摇朝廷威信。这名管家，是你府上的。”

长老额头冒汗。

周怀安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狱卒，押着另一名长老。那人一见堂上众人，立刻跪下：“我招！我们计划在陛下亲征途中发动兵变，逼她退位，拥立新君……”

堂上哗然。

户部尚书拍案：“供词画押，移交大理寺。”

周怀安下令：“所有党羽关入地字监，与赵铁衣同牢，禁止会面。饭菜统一试毒，每日点卯两次。”

众人领命。

辰时初，议事团联合发布《告京城士民书》。

文书张贴在各大街口，百姓围拢观看。上面列出宗室罪行，附有部分供词抄录，条理清晰，证据齐全。

有人议论：“原来永安侯真想造反？我还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你看那信，白纸黑字写着‘待帝离京，即刻起事’，还能有假？”

也有老人叹气：“宗室里竟出了这种人，真是败坏祖宗名声。”

午后，周怀安下令恢复永安侯府仆役生计，仅惩办主犯。镇国公府女眷也被放出，安置在外宅。

九门巡查加强，但不再随意盘查百姓。被抓的非核心嫌犯中有几人被释放，安抚人心。

街头逐渐平静。

傍晚，一辆囚车驶过朱雀大街，车上是戴枷的永安侯。他抬头看天，灰云压城，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他忽然开口：“你们以为赢了？血月将升，天命难违……”

没人回应。

押解士兵一鞭抽下：“闭嘴。”

囚车继续前行，轮轴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声响。

文华殿内，周怀安站在灯下，手中拿着一封刚送到的密报。

绿芜轻声问：“要不要报给陛下？”

周怀安摇头：“她在路上，不宜分心。等她抵达玉门关再说。”

他把密报收入袖中，转身走向宫门。

天边最后一缕光消失，城楼上的火把次第点燃。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地字监方向。

一辆新的囚车正缓缓驶来，帘布遮得严实，车轮压过一处凹陷，发出咔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