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应对皇夫的妙策(2/2)
我环视众人:“其余诸位,亦各有任用。”
苏玉衡善文辞,命其编修《女诫新注》,交翰林院评议;玄夜通敌国语,令其协助鸿胪寺接待使节;司星辰精星象,着其校订历法误差;月涟漪擅医理,待其病愈后协理太医院药典修订。
一道道任命出口,皆以“重用”为名,实则将其置于明处监管之下。苏玉衡的风花雪月困于纸墨,玄夜的刺探之机限于外交礼仪,司星辰的天命之说拘于历法校正——人人有职,却无实权;个个忙碌,却不得自由。
末了,我淡淡道:“月涟漪称病未至,不必催促。待其痊愈,自有差遣。”
无人敢问为何独宽于彼。
我起身离座,不再多言。绿芜捧起案上文书,随我步出偏殿。
身后脚步窸窣,三人退下时各怀心思。金元宝折扇合拢,指节发白;谢知章出殿时不慎绊了一级台阶,扶柱方稳;赵铁衣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空置的席位,眼神复杂。
回至御书房,暮色已浸透窗棂。我翻开新呈的边军布防图,朱笔圈定三处要隘,批下“轮调试点”四字。
绿芜轻步入内,低声禀报:“医署验明,截获药材中确含南疆蛊砂,与苗疆禁术‘心聆蛊’所需成分一致。另,月涟漪居所昨夜曾有密信传出,已被拦截。”
我颔首,未抬头。
“还有,司星辰在观星台外求见,说星象有异,需面圣陈情。”
我笔尖一顿,在“轮调”二字旁加注“速办”,而后道:“让他候着。”
绿芜欲退,我又唤住她:“传令稽查司,彻查近三个月进出宫门的药材名录,尤其关注苗疆、南诏两地来源。另,调取金家商会所有账册副本,比对‘考成奖禄基金’申报金额。”
“是。”
她退出后,我放下朱笔,揉了揉额角。连日应对各方,精力耗损甚巨。但此刻不能停歇。金家涉蛊,谢知章失势,赵铁衣入局,三方皆动,唯有月涟漪静极。
静极,往往意味着将动。
我拉开抽屉,取出一枚黑签,轻轻插入“月涟漪”名下。另一枚,则落在“司星辰”之后。
窗外,最后一缕天光消尽。檐角铜铃轻晃,一声脆响划破寂静。
我重新执笔,开始誊写军事改革小组的成员名单。笔锋行至“赵铁衣”三字时,忽闻外间传来急促脚步。
绿芜推门而入,面色微变:“西华门急报——今晨被截的两名金家商队随从,一个在狱中暴毙,另一个……刚刚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