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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小白演技大爆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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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古老刻漏滴答作响,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

卧室里一点开门出来的动静都没有。没有笑声,没有说话声(隔音结界效果太好),甚至连走动的声响都听不见。仿佛那扇门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小世界。

小青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她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走到主卧门外,耳朵贴在雕刻着精致缠枝莲纹的门板上听了听,除了自己心跳声,什么都听不清。她故意弄出点声音——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门边那个半人高的青瓷花瓶(控制着力道没踢倒),花瓶发出沉闷的“咚”声;又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里面毫无反应。门板纹丝不动,结界稳如磐石。

小青抿了抿唇,心里那点“看戏”的轻松感和兴奋感,渐渐被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取代。那感觉起初很细微,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搔刮着心尖,痒痒的,有点空落落。

她走回客厅,把自己扔进宽大的沙发里,抱起一个绣着青竹的软枕,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搁在枕头上,赤瞳一眨不眨地望着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有些发直。

明明是她先问的问题,是她起的头,是她想要逗弟弟玩,看弟弟为难的样子。

为什么最后独占弟弟一整天的,是姐姐?

弟弟那个大傻子!呆瓜!木头!居然真的信了!还哄得这么起劲,这么投入,连头都不回一下,完全忘了客厅里还有她这么个大活人!

一股淡淡的、却无法忽视的酸意和委屈,开始在心口弥漫开来,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缓缓晕染。她不是生气,也不是嫉妒姐姐,就是……有点不舒服。那种被忽略、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

卧室内,气氛与外界的猜想和隐隐弥漫的低落情绪截然不同。

房门关上、隔音与隔绝探查的结界升起的刹那,小白脸上那伤心欲绝、泪眼婆娑、仿佛心碎成千万片的表情,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消融。虽然眼眶周围还残留着用力憋气带来的微红,长睫上沾着几颗未干的、晶莹的泪珠(部分是真用力憋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但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哪里还有半分委屈和心碎?

只剩下计谋得逞的、小狐狸般的狡黠光芒,一丝对小玄如此激烈真实反应的得意和满足,以及浓浓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独占了他全部注意力后的餍足感。

她被小玄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易碎琉璃般放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中央,身下是触感冰凉丝滑的鲛绡床单。小玄甚至没来得及直起身,就立刻半跪在床边,双手急切地握住她微凉的、指节纤细的手,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未散的慌乱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还在不停地道歉,声音低哑:

“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怎样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别难过……看你哭,我这里……”他抓着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疼得快要裂开了。”

掌心下,他心跳急促而沉重,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清晰的震动和滚烫的温度。

小白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神魂都系在她一念之间的样子,心里那点因演戏而对妹妹产生的小小歉意(主要是觉得把妹妹一个人晾在外面有点过意不去),瞬间被巨大的、如同蜜糖般流淌的甜蜜感和汹涌的占有欲淹没、冲散。她轻轻抽回手,别过脸去,看向床内侧垂落的银色纱帐,侧脸线条在昏黄柔和的室内光线下显得优美又疏离,声音还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哽咽和冷淡,但那股“伤心欲绝”的劲儿已经收敛了不少:

“现在知道错了?方才说妹妹活泼可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是不是心里也觉得……我太古板,太无趣?”

“我那是顺口胡说!不作数的!”小玄急道,又凑近些,伸手想去擦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晨间花瓣上的露珠,“在我心里,姐姐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比世间万千风景更动人,更让我移不开眼。姐姐看书时专注的侧脸,让我觉得智慧沉静之美莫过于此;思考时微蹙的眉尖,让我想吻平那浅浅的褶痕;跟我讲解阵法时清冷的嗓音,我听一辈子都不会腻;甚至……甚至偶尔被我逗得无奈瞪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可爱到心尖发颤,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是我愚笨,词不达意,表达不当,才让姐姐误会,伤了姐姐的心。”

他这番情急之下的“真情告白”,虽然有些语无伦次,词汇也远不如他平日哄人时那般华丽精巧,却因为那份毫不掩饰的急切和深藏的恐惧(怕她真的伤心离开),而显得比任何精心雕琢的情话都更打动人心,更真挚灼热。

小白听得耳根微微发热,心里像是被温热的、甜滋滋的蜜糖灌满了,每一个角落都充盈着满足和欢愉。但表面上,她还是努力维持着“余怒未消”和“伤心脆弱”的模样,只是那紧绷的肩膀线条,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点。

她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扇形阴影,微微颤抖着,声音低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和依赖,还有一点点不确定:

“……真的吗?你不是在哄我?不是因为我哭了……才说这些好听的?”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修为尽……”小玄立刻举手发誓,表情严肃得近乎庄严,就差指天画地、赌咒立誓了。

“不许胡说!”小白立刻转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冰蓝色的眼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哪还有多少怒气,分明是心疼和制止,还有一丝被他在乎的隐秘欢喜。温凉的掌心贴着他温热的唇瓣,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气息无可避免地交融在一起。

小玄趁势抓住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握在掌心,低头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印下一个个细碎而虔诚的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金色的眼眸里只剩下她的倒影:“那姐姐……原谅我了吗?肯让我补偿了吗?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小白被他看得脸颊微热,被他吻过的手背也传来一阵酥麻。她抽回手,微微侧身,留给小玄一个优美的侧影和微红的耳尖,声音依旧带着点赌气,却已经软了许多,甚至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娇嗔:

“……看你表现。”

“姐姐要我如何表现?”小玄立刻殷勤地问,身体前倾,一副随时待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献上的模样。

于是,小白开始了她“精心设计”的、独享的补偿项目。

她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倚在堆叠起来的柔软靠枕上,冰蓝色的长发如流水般铺散在银白的床单上。她指了指床头小几上那本装帧精美的诗集——那是小玄前些日子特意为她搜集来的、收录了诸多咏叹冰雪、明月、清冷美人的上古诗篇。

“念诗给我听。”她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要最温柔深情的语调。每念完一首,必须加上你自己的解读,告诉我……这首诗让你联想到了我的哪一点,哪一面。”

“遵命,娘子。”小玄立刻应声,小心地拿过那本诗集,翻开泛着墨香的书页。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用他那把本就低沉悦耳、此刻特意放得更加温柔舒缓的嗓音,开始念诵。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他念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清晰,目光偶尔从诗行间抬起,落在小白沉静的侧脸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句让我想到姐姐在月光下的模样,清辉满身,不染尘埃,是这世间最洁净纯粹的风景。”

小白闭着眼听着,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小玄一首接一首地念下去,从“冰雪净聪明”联想到她悟性超绝,从“琼树皎洁,瑶台清绝”联想到她出尘的气质,从“冷香飞上诗句”联想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让他心醉的冷冽幽香……他搜肠刮肚,调动了所有的文学储备和情感,努力让每一句“联想”都真诚而独特,不落俗套。

念了约莫半个时辰,厚厚的一本诗集翻过了小半。小白才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望向他,带着一丝慵懒:“肩颈有些酸,许是方才在榻上靠久了。”

小玄立刻放下诗集,挪到床边,挽起袖子,掌心凝聚起温和的、黑色的灵力——那灵力没有丝毫攻击性,只透着温润滋养的气息。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按上她纤细的脖颈。

指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两人都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小玄定了定神,开始细致地为她按摩。从纤柔的后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微微绷紧的肩胛骨附近。他的力道恰到好处,带着无限的珍视和小心翼翼,指尖偶尔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或穴位,带来一阵阵微妙的、酥麻的战栗。黑色的灵力如同温煦的暖流,渗入肌肤,舒缓着可能存在的疲惫。

小白舒适地轻哼了一声,身体更放松地靠向他。

按摩完肩颈,小白又指了指床边小几上那盘清洗干净、水灵灵的灵果——红艳艳的朱果,晶莹剔透的玉晶葡萄,还有几颗饱满的灵桃。小玄会意,拿起一颗朱果,细心剥开薄薄的果皮,露出里面晶莹多汁的果肉。他不是用手递过去,而是自己低头,轻轻咬住一半,然后倾身向前,将另一半果肉,递到小白唇边。

双唇不可避免地相触。

清甜冰凉的果汁在彼此紧贴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果肉被轻轻挤压,汁液渗出。这个喂食的过程,因为唇舌的参与而变得异常缠绵和漫长。小白偶尔会坏心眼地轻轻咬一下他的下唇,或是在分开时,用小巧灵巧的舌尖,飞快地舔走他唇角残留的一点汁液,惹得小玄呼吸微乱,金色的眼眸颜色暗沉了几分,却不敢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喉结滚动一下,乖乖等着她的下一个指令。

每隔一刻钟左右,小白就会抬起冰蓝色的眼眸,幽幽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残留的“不确定”和“需要确认”,轻声问:“现在呢?觉得我可爱吗?哪一点可爱?”

要求他必须说出一句不重复的、真诚的、具体的赞美,不能敷衍,不能重复之前的套路,必须发自内心。

小玄被这“甜蜜的考验”弄得绞尽脑汁,感觉毕生的词汇量和机智都用上了。从她冰蓝色长发的光泽赞美到她耳垂的精致形状,从她专注时微微颤动的长睫夸奖到她思考时无意识轻咬下唇的小动作,从她清冷气质中偶尔流露的一丝娇憨说到她维护妹妹时那种外冷内热的温柔……词汇量在这一下午得到了极大的拓展和锤炼。

小白则慵懒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全方位的、专属于她一人的宠溺、关注和奉承。她时而“委屈”地靠进他怀里,要求他抱紧些,手臂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仿佛这样才能汲取足够的安全感,驱散那句“活泼可爱”带来的“阴影”;时而“脆弱”地仰起脸索吻,唇瓣相贴时,会发出一声满足的、几不可闻的轻叹,像渴水的鱼儿终于回到水中;时而又会陷入“沉思”,眼神飘忽地望着虚空,仿佛还在为那句区分性的话而隐隐神伤,让小玄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揪起来,连忙加倍温柔小心地哄劝,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说着更绵软的情话。

她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计划得逞的狡黠和掌控一切的得意,被垂下的浓密长睫和刻意维持的“脆弱”、“需要被安抚”的神情完美遮掩。偶尔,她的神识会透过未关严的窗户缝隙,或者更隐秘地,透过结界上她自己留下的、极其细微的感知通道,悄然感知一下客厅或此刻可能所在的庭院里小青的气息。

那气息从一开始的好奇、兴奋、看戏,到后来的无聊、踱步,再到现在……似乎透着一股落寞的沉寂,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客厅里,不再弄出什么声响。

心底对妹妹闪过一丝微弱的歉意,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漾开一圈浅浅的涟漪。但很快,这歉意就被此刻独占小玄全部注意力、感受着他毫无保留的紧张、疼爱和补偿所带来的巨大满足感、成就感和贪婪吞噬。她甚至故意延长了某些“补偿”环节,比如要求他多念几首诗,或者按摩的时间更长一些,将小玄牢牢地绑在身边,让这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紧密无间的时光流逝得更慢一些。

庭院里,夕阳不知何时已经西斜,将天空染成了层次丰富的橘红、金粉和绛紫色,瑰丽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晚霞的余晖透过庭院里稀疏的竹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小青蹲在秋千旁,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用手指在微凉的石板地上无意识地画圈圈了。光滑的石板被她用指甲划出浅浅的、凌乱的白色痕迹。

一开始是漫无目的的圆圈,一个套一个;后来画了小玄的简笔画头像,寥寥几笔勾勒出他带笑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画完之后,盯着那头像看了几秒,又气呼呼地用手掌胡乱抹掉,在上面打上几个大大的叉;最后,连那些叉也抹得乱七八糟,石板上一片模糊的灰白。

她心里的情绪,已经从最初看戏的好玩和兴奋,变成了打发时间的无聊,然后是越来越浓的、无法忽视的不满和酸意,现在更是掺杂了真实的委屈和伤心,沉甸甸地堵在胸口。

“坏弟弟!”她对着地面上那片被抹花的痕迹低声骂,声音闷闷的,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笨死了!呆头鹅!姐姐演戏都看不出来!还陪她那么久!这么久!”

“坏姐姐!”她又骂,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控诉,“说好一起逗弟弟玩的!自己演上瘾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骗子!大骗子!”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明明是她先挑起的“战争”,是她先问的问题,是她想看到弟弟绞尽脑汁端水的有趣模样。为什么最后享受胜利果实(弟弟的全天候伺候、温柔小意、甜言蜜语)的是姐姐?而她却像个被遗忘的、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一样,被关在门外,无人问津,独自对着夕阳发呆。

弟弟那个大猪蹄子!没良心的!居然真的没出来找过她一次!连个头都没探出来过!就算刚开始被姐姐逼真的演技骗住了,心神大乱,可哄了这么久,也该冷静下来,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吧?还是说……他其实觉得陪姐姐更重要?更享受和姐姐单独相处的时光?反正她活泼,自己也能找到乐子,不需要他时刻惦记?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却尖锐的冰刺,毫无预兆地扎进心里,带来一阵鲜明而陌生的刺痛。赤瞳里不受控制地迅速氤氲起水汽,视线变得模糊。这次不是装的,不是演戏,是真的觉得有点难过,有点孤单,还有点……被抛弃的恐慌。

她抱紧膝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暖黄的庭院照明法器早已逐一亮起,驱散了部分暮色,却驱不散她心头不断蔓延的凉意。晚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微寒,拂动她青色的裙摆和散落的墨发。背影在渐浓的夜色和暖黄光晕的交织中,显得格外单薄、寂寥,与这温馨的庭院格格不入。

卧室内,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辰开始在墨蓝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零星闪烁。

小白终于“勉强”被小玄哄得“破涕为笑”,肯“暂时原谅”他了。小玄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耗尽心神的、艰苦卓绝的战役,身心俱疲,但看到怀中人神色缓和,眼角眉梢重新染上熟悉的、只对他流露的柔和,又觉得一切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巨大的、失而复得般的庆幸和满足——只要姐姐不伤心了,不难过了,不想要离开他了,怎样都好。

小白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指尖绕着他垂落胸前的一缕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感受着他平稳下来的心跳和环绕着她的、充满保护欲的体温。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从某种沉浸的状态中惊醒,抬起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小玄,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刚刚想起的关切:

“妹妹呢?一下午没见她了……方才好像听见她在门外咳嗽?”

小玄闻言,身体猛地一僵,金色的眼眸瞬间睁大!

是啊!二姐!小青!

他光顾着哄姐姐,沉浸在姐姐的眼泪和“原谅”他的艰难过程里,心神全系在小白一人身上,竟然……竟然把二姐完全忘在脑后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股浓重得几乎让他窒息的自责和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闷痛不已。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如此疏忽?明明知道二姐最是耐不住寂寞,最是依赖他们,他竟然……

“我……我去看看二姐!”他慌忙起身,动作有些急,差点带倒床边的凳子。

小白也顺势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微乱的衣襟和长发,冰蓝色的长发如瀑般重新披散在肩后。她抬起眼眸看向他,那双恢复了平静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有一点点计划得逞后的心虚,有一点点对妹妹的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事情发展有点超出预期”的微妙感觉,以及看到小玄如此重视妹妹而涌起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柔软。她最终只是柔声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带着抚慰的力量:“嗯,去吧。好好跟妹妹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待着难过。”

小玄点点头,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皱的衣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和自责,快步走向卧室门。手触到门把手时,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小白。

她正安静地坐在床边,微微垂着头,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腕间那条他送的、流转着星沙与青鳞光泽的手链,侧脸在室内昏黄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静谧,甚至有一丝罕见的、易碎的美丽。

他心里一软,又折返回去,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用力地、珍重地印下一个吻,低声道:“姐姐等我,我很快回来。”

小白抬眼看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他的影子,轻轻“嗯”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

小玄这才稍稍安心,转身拉开房门,撤去结界,快步走了出去。

二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镶嵌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快步下楼,走到客厅。宽敞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只有他下午匆忙离开时,小青丢在沙发上的那个游戏机还亮着微弱的待机光。

“二姐?”他扬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无人应答。

他心下一紧,立刻展开神识,仔细感知。很快,就在庭院深处、秋千附近,捕捉到了那个熟悉却异常低落、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的气息。那气息不像往常那样活泼跃动,而是沉寂的,甚至带着一丝……孤独的凉意。

小玄的心狠狠一揪。他快步走向厨房,从保温的食盒里端出一碟特意留给小青的、她最爱吃的灵玉糕——糕点做得小巧精致,泛着温润的玉色光泽,散发着清甜的灵气。他端着碟子,脚步有些匆忙地走向庭院。

夜晚的庭院很安静,只有灵泉潺潺的流水声和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暖黄的庭院灯将小径照亮,也将那个蜷缩在秋千旁的身影清晰地勾勒出来。

小青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背对着小径的方向,墨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青色裙摆铺开在地。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动静毫无所觉。那背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孤零零的影子,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落寞和……伤心。

小玄的脚步蓦地放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他端着那碟还带着温热的灵玉糕,一步步走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越来越疼,越来越愧疚。他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和心疼,轻声唤道:

“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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