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双色瞳孔（1/2）

破冰船的钢板被炮火震得嗡嗡作响，陈默将林小羽护在身后，混沌罗盘在掌心烫得像块烙铁。玄阴教的飞艇如鬼影般悬在半空，舰首的骨刺炮正缓缓充能，幽蓝的光芒映得冰原一片死寂。

说！你到底是谁？陈默反手扣住陆鸣的手腕，三魂之力涌入手心，却发现对方的脉搏时强时弱，宛如风中残烛。陆鸣金绿双色眼闪过一丝玩味，任由他扣着，桃木剑拄在甲板上，剑穗上的守夜司徽章轻轻晃动。

我叫陆鸣，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断瞳处的时空碎片簌簌掉落，和你一样，是被命运选中的可怜虫。林小羽的阴眼突然刺痛，看见陆鸣的记忆碎片——二十年前的守夜司地牢，黑袍楼主手持骨刀剜出他的左眼，鲜血溅在刻着无面者候选的石碑上。

候选？陈默的金瞳骤缩，三魂之力不受控制地暴涨，还有多少个无面者？陆鸣惨笑一声，撕开左袖——那里没有皮肤，只有半透明的魂体在风中摇曳，隐约可见骨骼上刻着与陈默相同的令牌纹路，只是残缺不全。

九代无面者，九块令牌，陆鸣的断瞳突然爆发出强光，时空碎片组成画面：夜游真人将九块令牌抛向人间，每块令牌都伴随着一个婴儿的啼哭，楼主和教主骗了所有人，九子献祭不是打开幽冥界，而是让夜游真人神魂合一！

神魂合一？林小羽的声音颤抖，阴眼看见更惊人的画面：夜游真人的善恶念分裂体（教主与楼主）正在吞噬九子的魂魄，而陈默的三魂之力是最终的融合钥匙。陆鸣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上面用金漆刻着个字，与陈默的字令牌产生强烈共鸣。

这是第九块令牌，陆鸣将令牌塞进陈默掌心，断瞳处的时空碎片融入罗盘，当年我被剜眼时，楼主以为毁了第九子，却不知我把令牌藏在了断瞳里。陈默握紧令牌，只觉一股苍凉的魂力涌入，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历代无面者被献祭的场景，以及母亲江明月将银镯子掰成三段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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