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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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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真祖沉默了片刻。

教堂里只有司徒奋仁粗重的喘息声和灰尘…

“我相信。”

姜真祖终于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悠远的情绪:“我相信,曾经有神一个,为了给人间带来希望,不惜亲自体验人的百苦,在红尘中生生世世轮回。”

“另一个,以无限慈悲的心肠,去创造这人间万物,赋予生命和情感。”

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亘古的时光:“很可惜啊人的自私、贪婪、仇恨、怨怼让她伤了心。最终,她遗弃了人。”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司徒奋仁,眼神变得深邃:“所以我曾经希望,能够复制救世者,一个完美的、能改变天地人心的存在,去弥补,去挽回……”

“是你!”司徒奋仁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混合着被玩弄命运的悲愤,猛地冲上头顶。

原来自己这荒诞的出身,这注定悲剧的命运,这克隆体的身份,这脑瘤,这异能……一切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人。

他怒吼一声,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挥拳朝着姜真祖的脸砸去。

只是…他的拳头软绵无力,速度慢得可怜。

姜真祖甚至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随意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司徒奋仁的拳头上。

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传来,司徒奋仁本就虚浮的脚步彻底失去平衡,“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灰尘。

后脑撞在地板上,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和更加剧烈的头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姜真祖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司徒奋仁,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近乎歉意的表情。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近乎拥抱的姿态,声音平和诱惑力:

“我愿意补偿你的损失。”

“补偿?!”

司徒奋仁趴在地上,侧过脸,咳着血,狠狠地瞪着姜真祖,眼中是滔天的恨意绝望:“我马上就要和我最爱的女人分开了!”

“我知道我要死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你的补偿……对我有什么用?”

“能让时间倒流吗?能让我健健康康地陪着她吗?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他嘶吼着,声音破碎,眼泪混合着血污糊了一脸。

姜真祖耐心地听着他的发泄,等他稍微平静一点,才缓缓放下手臂,语气依旧平稳:“只要我做得到,在你临死之前,一定可以完成你的心意。”

“心意?”

司徒奋仁嗤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神吗?”

“如果你是神……”

他死死盯着姜真祖,一字一顿,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喊道:“就让我别死啊!让我长命百岁啊!让我能陪着她啊!”

姜真祖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一种悲悯,却又无比残酷。

“我不能让你长命百岁。”

他平静地说:“凡人的躯壳,有极限。你的,已经到了。”

司徒奋仁眼中的光,随着这句话,彻底熄灭了。他瘫软在地上,最后一点支撑也被抽走。

但姜真祖的话还没完。

“但是。”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司徒奋仁死寂的心湖:“我能让你……永远不死。”

司徒奋仁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倏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姜真祖。

姜真祖与他对视,眼神深邃如古井:“不过我不会主动这样做。除非……”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你坚持。”

司徒奋仁的脑子在瞬间空白之后,飞速运转起来!永远不死?不能长命百岁,却能永远不死?

结合这个神秘男人展现的力量,他口中的永远不死意味着什么,几乎呼之欲出。

僵尸。

像况天佑那样,像堂本静那样……变成……僵尸。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本能地抗拒。可是如果不变成僵尸,他马上就要死了。马上就要离开悦悦了。

他刚才还在绝望地祈求长命百岁,现在,一个永远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代价是…变成非人的怪物。变成悦悦作为驱魔师,可能必须面对的敌人。

他的内心在疯狂地挣扎。一边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毛悦悦深入骨髓的不舍,一边是对变成异类、可能站在爱人对立面的恐惧抗拒。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悦悦含泪的脸,她坚定的誓言,她转身跑去求救的背影……最后定格在他的脑海。

“好…”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的意志力,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直。看着姜真祖,眼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哀。

“我答应……”

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快……把我变成僵尸吧。”

话音落下,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抽离。

他的身体向前倒去。

姜真祖上前一步,轻易地接住了他瘫软的身体。

他看着怀中这个年轻男人苍白痛苦的脸,又抬头看了看那尊被擦净了血迹、依旧低眉垂目的观音像,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张开了嘴。

他对着司徒奋仁的脖颈,缓缓俯身……

教堂内的光线似乎暗了一瞬,又或者,只是错觉。

医馆走廊…

毛悦悦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二楼,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胸口衣服上那大片刺目的血迹不断提醒着她司徒奋仁危在旦夕。

白炽灯管因为电压不稳而发出“滋滋”的声响,灯光忽明忽灭,在墙壁上投下晃动不安的影子。

就在她即将冲过楼梯拐角,奔向求叔所在的诊疗室时,一个低沉、阴冷、好像贴着耳朵响起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

“毛小姐……走得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那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戏谑,如同毒蛇爬过脊背。

毛悦悦猛地刹住脚步,霍然回头!

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她自己的影子被拉得细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但一种极致的危险感瞬间攫住了她,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起来。

“谁?!”

她厉声喝道,同时手已经闪电般摸向腰间的符纸,体内的灵力瞬间调动起来,瞳孔在紧张中微微收缩。

“呵呵……”

一声轻笑。

紧接着,她投在地板上的那个影子,突然活了!

那影子猛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脱离了平面的束缚,转眼间在她面前凝聚成一个清晰的人形。

矮胖的身材,不合身的蓝色西装,反光的墨镜,还有那标志性令人极度厌恶的虚伪笑容。

蓝大力,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

“你竟敢出现在这里?!”毛悦悦又惊又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她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蓝大力怎么会在这里?他想干什么?阿仁还在

“有何不敢?”蓝大力向前踱了一小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阴影似乎变得更加浓重,如同活物般向四周蔓延,使得本就昏暗的走廊光线更暗了几分。

“这地方虽然有个老家伙布下的阵法,但想拦住我蓝大力,还差了点意思。”他语气轻松,好像在逛自家后院。

“我来呢……其实是想谢谢你。”

“谢我?”毛悦悦警惕地看着他,手已经扣住了一枚铜钱。

“对啊。”蓝大力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精准地看着她,脸上那种假笑加深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嘲讽:“谢谢你,帮我彻底毁了堂本静。省了我不少功夫。”

毛悦悦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你那场外婆的教诲,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确实让他动摇了一时。”

蓝大力咂咂嘴,像是在回味什么精彩表演:“看着他那副快要被亲情打动、差点就要放下屠刀的样子,真是既有趣,又让我有点着急呢。”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距离毛悦悦只有不到两米。阴影随着他蔓延,几乎要将毛悦悦也笼罩进去。

“但是啊,毛小姐,一个被恨意、孤独和偏执喂养了几十年的人,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怎么可能因为几句温暖的‘我爱你’、‘我们是一家人’,就立刻挺直腰杆,变成参天大树呢?”

他微微歪头,语气充满恶意的愉悦:“我在他梦里埋下的种子,那些关于背叛、关于利用、只需要一点点刺激。”

“比如你那根交给王珍珍的打神鞭,比如……你们带金未来来医院这个‘可疑’的举动……”

“就会立刻,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毛悦悦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胡说!阿静他刚才虽然,但他心里是有触动的!”

“他只是一时被人蒙蔽!只要我跟他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蓝大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短促地笑了一声,打断她:“你觉得,他现在还会听你的解释吗?”

“他现在认为,你所有的爱,所有的亲情,都是在演戏!”

“都是在为最后除掉他、除掉魔星做准备!”

“他觉得自己又被利用了。就像他小时候,被所谓亲人抛弃、利用一样。”

他凑得更近,几乎能闻到毛悦悦身上因为奔跑和焦急而散发的微热气息,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

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诛心,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向毛悦悦的心脏:

“他现在就在外面。”

“可能已经找到了后门,正在进来。”

“你知道他进来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吗?”

蓝大力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毛悦悦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要找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找王珍珍,找金未来,找马小玲,找所有你在乎的、你想保护的人。”

“他会把她们一个一个抓起来,带到你面前。”

“然后……”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你面前,一个一个杀掉。”

“他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在乎的一切,因为你那‘虚伪的亲情’和‘迟来的教诲’,而彻底毁灭。”

“他要让你们尝尝被亲人背叛、然后失去一切的滋味。是不是很棒的复仇计划?”

“你这个魔鬼!!!”毛悦悦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手中的符纸,就要朝着蓝大力的面门激射而去!

蓝大力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并非攻击毛悦悦的身体,而是在毛悦悦出手的瞬间,右掌猛地向前一拍。

并非拍向毛悦悦,而是拍向毛悦悦脚下,那片被灯光和阴影分割、属于她自己微微颤动的影子。

“影缚·眠!”

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毛悦悦的影子,瞬间缠绕上她的双脚,然后顺着腿骨、脊椎,闪电般直冲她的天灵盖。

毛悦悦只觉得脚下一空,好像瞬间坠入冰窟。

刺骨的寒意和强烈的困意如同海啸般淹没而来,她激射出的符纸失去了准头和力道。

无力地飘落在几步外的地板上。

她眼前的光线迅速暗淡、旋转、模糊……

“而你。”

蓝大力收回手,看着身体开始摇晃、眼神逐渐涣散的毛悦悦,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残忍而满足的微笑:“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

他向前一步,伸手轻轻扶住毛悦悦软倒的身体,避免她发出太大的声响,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将她慢慢放倒在地,让她靠在冰冷的墙角阴影里。

“会发现,你的朋友们,可能都死了。”

蓝大力俯下身,在毛悦悦完全失去意识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留下最后一句低语,如同恶魔的祝福:“你那时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有趣。”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对着已经昏迷的毛悦悦,用闲聊般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堂本静大概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找到产房了。”

“是我不小心泄露了医馆内部结构和后门的位置给他哦。不用谢。”

说完,他低低地、愉悦地笑了起来。身影迅速变淡、变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昏迷在墙角阴影里的毛悦悦,胸口那片司徒奋仁的血迹,在忽明忽灭的惨白灯光下,红得刺眼。

走廊尽头,隐约传来了沉重的、不属于人类的脚步声,还有压抑着怒火粗重的喘息声。

那脚步声,正在朝着二楼产房的方向,一步一步,急促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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