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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海新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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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舟破云时,风先软了。不再是北境刮得人骨头疼的寒,而是裹着野栀子的香,混着咸湿的海气,拂在脸上像小夭从前绣的绢帕——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草木的润。相柳指尖凝着冰蓝劲,让舟慢下来,悬在半空时,小夭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忽然攥紧了他的袖口。

底下是座马蹄形的谷,背倚着青黑的山,面朝一片月牙似的海。海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白砂,浪头轻得像拍着棉絮;谷里的草绿得晃眼,奇花顺着溪流开,连风过都带着甜。几间木屋歪歪扭扭立在山脚下,屋前的药圃还留着去年的垄痕,像有人特意等着谁来。

“就这儿了。”相柳的声音比风还轻,冰蓝眼尾扫过谷里的灵脉——那脉气不烈,裹着海的润,刚好能养他早年伤透的妖丹。他没说,其实上次寻秘境时就记着这处,想着若有天能卸了兵权,就带她来。

小夭没说话,只往他身边靠了靠。从北境的雪,到清水镇的桃,再到如今这山海,百年里没敢想的安稳,竟真的落在了眼前。冰舟落地时,草叶蹭着裙角,她弯腰摘了朵淡紫的花,别在相柳的白发上:“往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日子是踩着晨光过的。相柳褪了玄色战甲,换了粗布短衫,拿着木槌修木屋时,指节磨得发红。小夭抢过锤子,攥着他的手腕笑:“你那手是握剑的,别跟木头较劲——我来递钉子,你搭架子,行不行?”他没反驳,只蹲在旁边,看她踮着脚递钉子,阳光落在她发间,暖得他眼底的冰都化了点。

药圃是小夭的心头宝。她把从北境带来的雪魄花籽埋进土里,又在溪边种了当归、甘草,连夜里都要去看两回。相柳就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晾好的山泉水,等她蹲下来拨土,就把水递到她嘴边:“慢些喝,别呛着。”偶尔他去海边捕鱼,回来时总带着些彩色的贝壳,摆在药圃边当记号——红色的是当归,蓝色的是甘草,像给她的药圃画了幅画。

也不是全然与世隔绝。相柳每隔半月,会用幻术变了模样,去百里外的海城买盐和布。每次回来,总带些新鲜事:“城里的酒楼新出了桂花酿,下次带坛回来”“有个老木匠雕的小狐狸,跟你从前画的像”。这日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锦盒,打开是枚暖玉佩,刻着并蒂莲,莲心还嵌了点碎雪魄石——是小夭从前教阿念磨的料子。

“阿念托人送的,说祝你安宁喜乐。”相柳把玉佩放在她掌心,见她指尖蹭着莲瓣,补充道,“玱玹把西炎的乱党清了,皓翎也发了公告,说尊重你的选择。”小夭捏着玉佩,忽然笑了,眼泪砸在玉上,晕开点湿痕:“哥哥他,终究是懂了。”

从此,她不再是皓翎的王姬,也不是西炎的特使,只是相柳身边的小夭。

深秋的海风带了凉。小夭在药圃除草时,心口突然颤了下——是情人蛊的感应,裹着股慌乱的劲。她直起身,往相柳修炼的礁石那边跑,越靠近,越觉得灵力乱得吓人。

礁石上,相柳盘膝坐着,周身的冰蓝妖力裹着股玄黑死气,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撞得碎石乱飞。他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嘴角溢出血来,眉头皱得紧紧的——是早年的旧伤没好透,如今新生的灵力和妖力起了冲突,若控不住,就要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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