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仙 凡同乐（2/2）

正热闹着，玉帝的龙椅突然在云里露了半截。他举着望远镜往下瞅，被王母拧着耳朵拽回去，却偷偷扔下来个锦盒，蓝采和打开一看，里面是串珍珠，比抓娃娃机里的亮多了：玉帝说给凡人当见面礼。货郎眼尖，说这珍珠穿成项链能卖好价钱，却被樵夫瞪了眼：神仙的心意，咋能卖钱？

午后的阳光透过结界照进来，在地上映出光斑。凡人里的教书先生掏出笔墨，要给娱乐城写副对联，想了半天写下：仙凡共饮一壶酒，猫狗同追两岸风，引得众仙拍案叫绝。张果老的驴突然用蹄子蘸着墨，在对联旁画了个圈，里面点了三点——竟是个字的雏形。

离岛时，渔民们的竹篓都换了新东西：狗肉干、糖画、骷髅头纪念币，还有货郎用铜镜换来的神仙dIY体验券。樵夫捧着副新牌九，是汉钟离特意用桃木做的，说比骨头牌顺手。穿红袄的小姑娘攥着何仙姑送的花瓣，说要夹在书里当书签，被她娘笑着拍了下：小心被你爹当柴烧了。

渔船离岸时，岛上突然响起歌声。韩湘子的吉他混着凡人的渔歌，何仙姑的彩灯在暮色里眨眼睛，哮天犬和张果老的驴追着海浪跑，溅起的水花里都带着笑。货郎突然站起来喊：下月初三我们还来！带新晒的鱼干给那只狗！引得众仙在岸边挥手，蓝采和的扩音器里传出跑调的《送别》，惊飞了一群归鸟。

凡人走后，八仙坐在狗肉馆算账。吕洞宾扒拉着算盘笑：今日收入野果三十斤、咸鱼干五串、铜镜三面，还有......他指着墙角的竹篓，樵夫留的这筐山药，炖狗肉肯定香。铁拐李往锅里扔了块，突然想起什么：那只偷钱的灰鼠呢？今日没见它闹事。

话音刚落，张果老的驴突然嘶鸣一声，用蹄子扒拉灶台下的柴草，露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是那只灰鼠，怀里抱着枚铜钱，旁边堆着几颗野栗子，像是来交入股费的。哮天犬刚要扑过去，被铁拐李拦住：留着吧，好歹也算个活物股东。

暮色漫上来时，玉帝的龙椅又在云里露了面。这次王母没揪他耳朵，反而指着岛上的灯光笑：你看那小姑娘的糖画，比凌霄殿的琉璃灯还亮。玉帝掏出块狗肉干递过去：尝尝？铁拐李今日没放增香符，不腻。王母犹豫着咬了口，突然笑了：是比蟠桃炖狗肉合口。

蓝采和踩着滑板往洞口挂新招牌，上面是教书先生写的对联，旁边加了行小字：每月初三，风雨无阻。张果老的驴用尾巴卷着朱砂笔，在招牌底下画了串糖葫芦，活灵活现。远处的海面上，渔船的灯笼像星星，正慢慢往岸边漂——原是有个渔民忘拿了何仙姑送的花瓣，特意回来取。

韩湘子的吉他声又响起来，这次弹的是那首渔歌，琴弦上沾着的花瓣随着节奏颤动。何仙姑的荷叶飘在水面上，托着没吃完的凡人金丹，引得鱼儿跳出水面来啄。铁拐李端着狗肉汤站在岸边，看着远处的灯笼笑：这才叫生意兴隆，连鱼都来捧场。

账房里，太白金星把今日的账目记在新账本上，旁边画了个小人举着骷髅头，旁边标着凡人1号。他突然想起什么，在账本最后添了行：今日无损坏公物，哮天犬与驴未打架，灰鼠上交铜钱一枚——可算省了修缮费。窗外的月光落在字上，竟把字映成了。

或许这凡人体验日算不得规整，没有仙凡有别的规矩，没有清规戒律的束缚，但就像狗肉锅里翻滚的海带，凡间的烟火气混着神仙的灵气，熬出了最暖心的滋味。当第一颗晨星亮起时，娱乐城的铜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里，混着海浪的节拍，还有远处渔村隐约的鸡鸣——那是仙凡共谱的晨曲，在蓬莱岛的风里，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