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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伶”事件记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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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

沈稚提出一个假设:

“会不会它在找什么?”

我们回到柳营巷,挨家挨户询问最近是否有人“丢失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大多数人摇头。

直到问到陈暮。

他想了很久,说:

“我年轻时……有个女儿。”

她在五岁那年失踪,从未找到。

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报警。

也是他第一次在巷口捡到那只“奇怪的鸟”。

他说:

“那鸟的眼睛……很像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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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行伶的首次出现

当晚,我们决定守在陈暮家。

凌晨两点零三分,声音出现了。

不是哭声,也不是歌声。

是一种轻轻的呼唤。

像有人在远处叫:

“爸……”

陈暮全身发抖。

他说:“这声音……像她。”

沈稚突然低声说:“外面有东西。”

我们一起看向院子。

月光下,一个黑影站在老槐树下。

很小,像一只鸟,但直立着。

它的头微微抬起,像是在“看”二楼的窗户。

它发出的声音再次响起:

“爸……”

陈暮推开窗。

那东西没有动。

它只是站在那里,发出断续的音节。

我注意到它的脚——

六趾,与足迹吻合。

它的羽毛是黑色的,和盒子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陈暮声音颤抖:

“你是……在找我吗?”

那生物似乎听懂了。

它扑扇了一下翅膀,发出一阵短促的鸣叫。

那声音让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

它在哭。

真正意义上的哭。

沈稚突然说:“它不是来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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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相:羁绊与重生

羽毛的进一步检测结果出来时,我们都沉默了。

羽根中的DNA与陈暮的女儿高度相似。

不是完全一致,但接近到无法用巧合解释。

我意识到一件事:

那只鸟,不是普通的生物。

它可能是某种“以生命残片重生的存在”。

民间异闻里有类似的传说——

“若人含憾而亡,其执念会附于身边的动物,化作‘伶’,夜行于旧地,寻找未完成的羁绊。”

但这种传说从未被证实。

陈暮年轻时捡到的那只鸟,可能就是他女儿执念的化身。

但那只鸟死了。

于是执念再次寻找载体。

一次又一次。

沈稚提出一个更震撼的想法:

“它每次重生,都保留着一点点记忆。”

“它记得你。”

“它在找你。”

陈暮泪流满面。

“它为什么不靠近我?”

我轻声说:“因为它怕你认不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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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终接触

我们决定让陈暮自己处理这件事。

凌晨两点,我们再次听到那声音。

陈暮慢慢走到院子里。

那只“夜行伶”站在槐树前,一动不动。

月光照在它身上,它的羽毛像碎黑镜一样反光。

陈暮伸出手。

“孩子……是你吗?”

夜行伶犹豫了很久。

然后,它跳到他的手上。

它的身体很轻,但在接触的一瞬间,陈暮全身一颤。

“我听到了……她在说……对不起。”

沈稚和我站在远处,没有靠近。

几分钟后,夜行伶轻轻叫了一声。

那声音不再悲伤。

像释然。

它的身体开始发光,羽毛一片片脱落,像黑色灰烬飘散。

最后,它化成了一缕轻烟,被风带走。

陈暮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却带着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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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结案

夜行伶事件自当晚后未再发生。

柳营巷的足迹消失。

所有受害者未再听到哭声。

陈暮在一个月后去世,享年71岁。

他留下一封信:

“我终于知道,她一直在找我。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调查处将此案列为限制级封存。

理由:

“涉及高度敏感的情感型异生体,其存在形式及能力仍未完全明确。”

羽毛样本被封存。

盒子被销毁。

槐树下的土被重新填好。

但我知道,

那不是结束。

那是一种“羁绊”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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