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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沪上英租界,拐子当反扒教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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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上海,英租界,九江路。

我拄一根乌木拐,右腿微跛,头戴铜盆礼帽,镜框里嵌着平光玻璃,遮掉半张脸。身上的格子西装是旧货摊淘的,袖口磨得发亮,却被我熨得挺括。街角电车“当当”驶过,我侧耳——车厢里两个穿阴丹士林布的学生妹,钱包正在挎包里“咚咚”打鼓;路边报童翻跟头,铜板在兜里“哗啦”碰出节拍——我听得见,却不再心慌。因为如今的心跳,是我自己的鼓点,不为任何石头、任何老鬼。

三个月前,永定河那场塌方替我盖了棺;北京城挂白幡,说我被“天听”反噬,尸骨无存。我趁夜扒上煤车,一路坐到天津,再转轮船来沪。船票钱,是铁匠老赵塞的,他说:“三爷,南边潮,却养飞鸟。”我拍拍他肩,转身踏进黄浦江的夜雾,把“燕子李三”四个字撕碎,扔进黑水。如今我的名片上印着——

r. Lee

Forr Ior of tients police

Specialistpick-pocket prevention

翻译过来,洋气得很:天津前督察,防窃专家。洋人一看,挺唬人;华人一听,也买账。其实头衔是纸糊的,本事却是真的:飞贼改行抓小偷,就像老狼扮牧羊犬,一逮一个准。

租界捕房在九江路尽头,红砖拱窗,星条旗加米字旗并排飘。我拐进去,印度巡捕“红头阿三”冲我立正——他们早被我收拾服了。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刚到沪上,在十六铺码头下了船,兜里只剩六个铜板。上海滩扒手多如牛毛,我挤趟电车,就遇三拨“剪绺的”。我一时手痒,反偷了四个钱包,下车顺手把空钱包交给站岗巡捕,指明扒手相貌。英租界捕房正为“电车窃案”头疼,当场聘我当“临时顾问”。我拄拐上岗,第一天就在南京路抓住“沪上三只手”老大“九指狸”,一战成名。自此,我日日拄拐逛马路,听心跳、辨节拍,成了英租界一道风景——ese cripple detective,报纸给我起的绰号,销量不俗。

今天我的任务,是带三名新巡捕练“反扒耳力”。训练地点在“先施百货”——上海第一家装电梯的大楼,人流如织,荷包如云。我拄拐站在电梯口,示意仨洋徒弟闭眼,双手贴电梯铁壁:“听,钱包在说话。”

他们一脸懵,我却已经锁定目标——电梯里,穿驼色风衣的青年,右手插兜,心跳短促而杂乱,像两把锉刀互刮;他背后,戴金丝眼镜的妇人,心跳稳却带颤,明显察觉异常。电梯门一开,青年擦着妇人而过,我猛地睁眼,拐杖一挑,“当”一声,青年掌心的剃刀被击飞;我顺势擒住他腕子,一拧,两指间薄如蝉翼的刀片落地。妇人这才发现,自己皮包划了道口,钱包半露。三个洋徒弟目瞪口呆,我抬下巴:“学着点,心跳比手快。”

人群鼓掌,记者按快门,闪光灯“嘭嘭”炸白。我下意识抬手挡脸——可不能上头条,北京那帮狗鼻子若看见“燕子李三”在沪上风光,保准追来。记者追问姓名,我只留英文名:“r. Lee,reber the lip.” 转身,拐棍点地,潇洒离场。背后,三名洋徒弟追着我喊:“professor Lee,teachore!”我嘴角勾笑:教授?老子当年是飞贼鼻祖,如今教洋人抓小偷,这世道,比戏法还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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