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了（2/2）

李老汉脚步顿住，想到儿子每次眼巴巴望着糖葫芦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眼底满是温柔。他没有丝毫犹豫，掏出褶皱的纸币，小心翼翼地递给摊主，接过糖葫芦时，动作轻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

一想到正在家里写作业的正儿，他疲惫的脸上就泛起一丝欣慰的笑意。他妻子早逝，儿子就是他的希望，是他在这苦日子里咬牙坚持的动力。

家门打开，正儿听到声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瞧见李老汉手中的糖葫芦，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天上星辰，欢呼着“爹，糖葫芦！”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咬上一口，糖衣碎裂，山楂的酸甜在舌尖散开，儿子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李老汉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嘴角高高扬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笑容里满是慈爱与欣慰，疲惫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李老汉笑着摸了摸正儿的头，轻声说道：“乖孩子，你先吃着，爹去给你做好吃的。”转身进了厨房，灶火熊熊，映照着他满是汗珠的脸。

他手脚麻利地淘米、洗菜、切肉，锅碗瓢盆碰撞出清脆声响，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起饭菜的香气。

红烧鱼、炒青菜、还有儿子最爱的红烧肉，一道道摆上桌，色泽诱人。

李老汉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满足的笑容在脸上肆意蔓延，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幸福。

长毓不忍再看，她曾对自己弟弟也是如此，她眼眶微红，手对着“正儿”一指。

就在这时，儿子突然抬起头，眼神却变得陌生而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李老汉，缓缓开口：“可是爹，。”李老汉的笑容瞬间僵住，动作一滞，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