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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考功之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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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天寒地冻。

民府学曹院内却挤得水泄不通。正堂前的院子里,摆着三十张简陋的木桌,每张桌上放着笔墨、竹简,还有一块用于压纸的镇石。桌后坐着三十个人——有穿儒衫的文士,有穿短褐的匠人子弟,甚至还有两个穿着粗布衣裳、手上长满老茧的农家青年。

这是龙鳞城第一次“考功试”。

学曹主事陈夫子站在堂前石阶上,看着下方这些年龄不一、身份各异的考生,心中感慨万千。一个月前,当庞统将《功绩考课法》的初稿交给他时,他还觉得是天方夜谭——让匠人、农夫与士子同场考试?这简直是对千年礼制的亵渎。

但主公说:“试试看。”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吏员选拔试”。招的是五曹底层文吏,名额只有十个,报名者却超过三百。经过初筛,留下这三十人。

“肃静。”陈夫子开口,声音在寒风中清晰,“今日之试,分三场。第一场考识字算数,第二场考律令条文,第三场考实务策问。每场一个时辰,午时放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紧张的脸:“考题皆出自日常政务——户籍登记、田亩计算、案件笔录、公文撰写。不考经义,不考诗赋,只考做事的能力。”

话音落下,考生们神色各异。几个儒衫士子明显松了口气——他们最怕考那些生僻经义。而匠人、农家子弟则更紧张了,他们识字不多,算数还行,但律令、公文……

“开始。”

钟响,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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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军府校场。

赵云披着大氅,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正在进行的“武考”。

校场被划分为三个区域:东区考骑射,三十步外立着草靶,考生需在奔驰的马背上开弓,三箭中二为合格;西区考阵法,十人一队,演练基础的冲锋、防守、变阵;北区最特殊——考“伤亡减损推演”。

“伤亡减损推演”是庞统新设的科目。考生面对沙盘,被告知敌我兵力、地形、天时,需在半个时辰内制定作战方案,并预估己方伤亡。方案被参谋司评定后,再与实际模拟结果对照,误差越小,得分越高。

此刻站在沙盘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校尉,叫韩烈。他父亲是围城时战死的东门守将,他因守孝错过上次晋升,这次憋着劲要考个好成绩。

沙盘模拟的是“山地伏击战”:己方五百人,敌方一千人,需在峡谷设伏。韩烈盯着沙盘,额角冒汗。他想起父亲生前的话:“为将者,最先要考虑的不是杀多少敌人,是少死多少自己人。”

他提笔,在竹简上写下方案:分兵三路,一路诱敌,两路侧击。预估伤亡:八十人。

方案递上,参谋司的军吏开始推演。小旗在沙盘上移动,模拟交战过程。两刻钟后,结果出来:全歼敌军,己方伤亡——一百二十人。

比韩烈预估的多四十人。

“为何?”韩烈急问。

军吏指着沙盘一处:“你忽略了这个缓坡。敌军溃退时,可从此处逃生。为堵住缺口,你的侧击部队多付出了二十人伤亡。另外,诱敌部队撤退路线太险,又多折了二十人。”

韩烈盯着那处缓坡,拳头握紧。

“记住,”赵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打仗不是算数,但算不清数,会死更多人。”

韩烈肃然抱拳:“谢都督教诲。”

赵云点头,走向下一个考生。

雪又下起来了,纷纷扬扬。校场上呵气成霜,但无人退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升迁不再只看勇猛,还要看能不能带更多人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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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学曹院外。

几十个人挤在刚贴出的红榜前,伸长脖子找自己的名字。雪落在纸上,墨迹有些晕,但“录取十人”的名单清清楚楚。

“郑小七……郑小七是谁?”有人念出第一个名字。

人群里,一个瘦小的青年浑身一颤。他穿着匠营的粗布工服,手上还有洗不掉的墨渍——那是刻字时沾上的。他挤到前面,瞪大眼睛看着榜上第一个名字,反复看了三遍,忽然蹲下身,抱着头哭了。

他是工匠郑匠头的侄子,从小在匠营长大,识字是跟账房先生偷学的。报名时,所有人都笑他:“一个刻字的,也想当文吏?”但他还是来了,考完觉得自己肯定没戏。

可现在,他的名字在第一位。

“哭什么!”郑匠头不知何时来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声音却发颤,“给咱匠营长脸了!快去谢陈夫子!”

郑小七抹了把脸,挤到院门前,朝着里面深深一躬。

榜上继续念:“张承……李墨……王实……”

每念一个,就有人欢呼或叹息。十个名字里,有四个是寒门或匠人子弟,三个是小吏出身,只有三个是正经读书人。最让人意外的是最后一名——周寡妇的儿子,周安,才十五岁。

周寡妇今天也来了,她是从织造坊请假来的。听到儿子名字时,她腿一软,险些摔倒,被旁边人扶住。

“我儿……我儿考上了?”她喃喃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一个月前,她还靠救济粮过活。现在,她织布养家,儿子考上文吏——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书佐”,但那是官身啊!从此吃官粮,领俸禄,再不是贱民了。

“娘!”周安从人群里钻出来,脸上兴奋得发红,“我考上了!我能去刑曹做事了!”

周寡妇抱着儿子,哭得说不出话。

而那几个落榜的儒衫士子,脸色铁青。其中一个忍不住愤愤道:“荒唐!让匠人之子、寡妇之子与吾等同列,成何体统!”

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见了。

郑小七转过身,看着他,忽然开口:“这位先生,敢问榜上第三题‘某户有田五亩三分,亩产粟二石一斗,该户该纳赋多少’,您答对了吗?”

那士子一愣,脸涨红:“我……我答的是‘赋税之事,当以仁义为本,岂可锱铢必较’……”

周围响起低低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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