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石女的痛 > 第1章 性别之谜

第1章 性别之谜(1/2)

目录

刘平第一次对“自己是谁”犯迷糊,是七岁那年攥着半桶河虾往家跑的时候。

王婶举着条红裙子从门里冲出来,花布上的鸳鸯在日头下闪得刺眼:“平丫头都长辫子了,咋还整天跟泥猴似的!”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膝盖上的泥印子,又瞥了眼那团晃眼的红,突然觉得嗓子眼发紧——就像灶膛里没烧透的柴火,堵得人喘不上气。

家里人总说她是捡来的。不然怎会在割稻子时,能把半人高的稻捆甩上驴车;在修猪圈时,抡起锤子比二哥还稳。十八岁那年红盖头蒙下来时,刘平摸着发烫的盖头想,或许成了家就好了。就像村口那棵歪脖子树,捆上绳子拉直了,总能长周正。

丈夫张健是个闷葫芦,只有摸起麻将牌时,眼珠才亮得像浸了油。刘平倒不怨,她把两亩薄田侍弄得比谁都齐整。春插时跪在水田里,冰凉的泥水漫过膝盖,她弓着腰把秧苗插进泥里,一趟趟下来,裤腿磨得大腿根生疼,也只是咬着牙往伤口上抹点灶心土。秋收时挑着谷子往家走,扁担压得肩膀发红,她走得稳稳的,身后的影子在田埂上晃,像个扎实的秤砣。

村里人都说张健有福气,娶了个能顶半边天的媳妇。只有刘平自己知道,深夜里会摸向胸口——那里的轮廓总比东邻的媳妇平些,像被谁用手掌悄悄按过,没长出该有的弧度。

张小伟落地那天,产房的灯亮到后半夜。刘平咬着毛巾使劲时,忽然觉得小腹深处有股奇怪的力道,像有另一双手在帮着推。直到婴儿的哭声炸开来,她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望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像刚卸了货的驴车,既松快,又茫然。

变化是从断了奶开始的。某天清晨梳头,刘平对着镜子愣住了——下巴上冒出了层细毛,青茬茬的,像春天刚冒头的草。她慌忙找来镊子,一根一根往下拔,疼得眼泪直流,可第二天醒来,那片皮肤反而更青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